“李公子,聽說李前輩將一件法寶送給了李公子,不知能否……”未等孟宇將話說完,李姓公子大手一揮:“沒問題,在下當然不會敝帚自珍。”
說罷從芥子袋中掏出一把銀光閃閃的大槍,九尺一寸長,菱形槍頭上刻有古樸花紋,墜有一綹殷紅。槍身纏著黑線,一層層的繞在上面,有眼力的行家便知是雪地黑蠶絲,性冰寒。
看來這桿槍是不怕火燒了。不過可能是李公子修為不到,無法將法寶藏于體內吧,這芥子袋也是一件寶物,沒有材料和修為也不可能制造出來。眾人如是想。
李姓公子一拿出大槍,整個人的氣勢一變,原來的溫文爾雅變成了無邊的肅殺之氣,好戰(zhàn)的孟宇的捏緊了拳頭,渾身肌肉悍起,恨不得沖上去好好打一架。
地痞海源一看到這架勢,就知道這大個子想的是什么,渾身一哆嗦,喃喃自語說道:“又來了。”
李姓公子一個起手,大槍仿似沒重量般在空中一轉,隨手一抄一抖,數(shù)個槍花迸出,帶著呼呼聲朝那塊坑洼之地刺去。匡匡幾聲,沙土揚起,碎石飛濺。
等揚塵散去,眾人才發(fā)覺這里裸露了一片黑石,比墨還要濃黑,仿佛光線都讓其吞噬了。
孟宇捧起一小塊散落黑石,檢查了片刻,興奮道:“就是黑羽玉,快用全力劈砍。”頓時,無論手中持劍還是持著其他靈器,都往這塊地方攻擊。
等眾人力氣用的差不多,停止攻擊后,眾人才發(fā)現(xiàn)如此賣力的攻擊不過帶下幾塊碎石。
“李公子,還是拜托你了。”孟宇涎著臉道,接二連三的求人可不是他的品性,要不是自己的靈器需要黑羽玉才可能在提升一層次,變?yōu)樯系褥`器,要他性命更容易。
“公子,恐怕你得休息一段時日了。”一位身穿錦服,手提樸刀的護衛(wèi)提醒道。
臉色又點難看的李姓公子笑了笑,揮手讓他退去。準備再次刺下幾塊黑羽玉,這樣就足夠眾人分配了。
地痞海源見此埋怨道:“那些老家伙不是個個有法寶嗎,為什么叫我們來?”
旁邊的綠衣女子又是一個爆栗打過去,疼的海源齜牙咧嘴的叫著:“誰不知道,那些老家伙怕死嗎,所以才讓我們來這里,去年宋師兄不是還還殞身在這嗎。?”
剛講出口,眾位師兄弟都意識到不好,連粗心大意的海源都知道自己犯了忌,偷偷朝綠衣女子看去,那女子沒有悲痛欲絕,不過是嘆了口氣,幽幽吐到:“生死由命。希望師兄他轉世重生在一戶好人家家中。”
“好一個情深意重的小女子,要不哥哥我讓你們相見如何?”接著便是一陣狂笑,從遠處傳來。
頓時氣得綠衣女子渾身發(fā)抖,噌的拔出手中寶劍,厲聲道:“是誰?滾出來,藏頭藏尾的,難道是王八成仙。”
話音剛落,不遠處樹上突兀跳下六人,原來這幾人早就埋伏在這,因眾人靈力無法運轉,耳目不過是一般人的靈敏。
“小女子好大的脾氣,兄弟們,告訴她,我們是不是王八?”領頭的是一位臉上有著一道猙獰刀疤的強壯男子,肌肉虬結,竟然比孟宇這人還要強悍。
“兄臺,不知……”孟宇隨好似笨重,卻是心思乖巧,見來人不好惹,上前想問明白怎么回事,不等他說完,那六人就哇哇的撲了上來。
“公子當心,這些人太陽穴鼓起,顯然都是練家子,不是修士。”錦衣男子提醒自家公子,說罷,便與其他九人將李姓公子圍在中央。
而孟宇幾位師兄弟與綠衣女子則沖了上去,正好六人,一對一與不明來人打斗起來,可這些人都是修士一流,平時打坐煉氣煉丹,難得比斗一場,也是御著靈器對敵,符箓紛飛,或是展現(xiàn)一些術法,那里有什么肉搏經(jīng)驗,仗著手中靈器,一交戰(zhàn),卻發(fā)現(xiàn)這些人手中的也是靈器一流,那刀疤男子甚至持著一柄中等靈器的戰(zhàn)刀,舞得虎虎生風,連修為最高,力氣最大的孟宇壓得死死的。
李姓公子一見情形不對,馬上命令五人去支援孟宇等人,可剛上去一施援手,手中樸刀啃啃的折斷了,隨后被幾刀劈到在地。
李姓公子暗嘆一聲大意,便提起了槍,沖入了戰(zhàn)場。因為而其他護衛(wèi)則是一臉無奈之色,沒想到重金打造的樸刀竟如此不堪,只好在原地待命,如公子一遇到危險,就是沒有武器也要上去保得公子安全。
被人忽略的杜凡抹了抹嘴,將餅屑抹去,看了看場中情況,自語道:“難道他們不會將好兵器交給那幫壯漢。”修仙者自身靈器看的比性命還重,那肯假于他人之手。
孟宇幾人本來漸漸占了上風,卻不知刀疤男那方六人陰險狡詐,嗖嗖幾聲,放了針狀暗器,頓時有兩人粗心不查,中了暗器倒地。
隨即剩余五人擋不住六人猛烈劈砍,縱然李公子槍法厲害,不斷爆發(fā)朵朵槍花,可是卻在剛才一輪破石中用盡了力氣,而今在兩名生猛對手夾擊下也自顧不暇。
“真是無用,就算是看在那干餅面子上了。”杜凡抹了抹嘴上殘屑,又趁眾人不注意,撿了幾塊黑羽玉放在芥子袋中,順手從袋中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