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凡頓知失態,傻傻一笑道:“我只是好奇,這我從未試過做法。”
“哦,杜凡你未曾做過法?難不成你也學過道術?”
“雖然不曾拜師學道,但實不相瞞,我是算是修仙界的門外弟子,這次遇到修妖鬼之術的修士,還是因為我稍稍有些靈力,那人要取我進補。”杜凡苦笑道。
莫言臉上是詫異之色,不過心中卻是暗笑,憑自己筑基期修為,何需還用點明,一看其周身上下靈氣波動,便知這杜凡乃是修為比她低的修士。
修仙界如若低階修士沒有隱匿靈氣波動的寶物或功法,稍稍高階修士一眼便能看出其修為。
因為修為越高,與天地溝通能力愈強,波動愈發厲害。反之,則愈弱。無論煉氣修士身體里儲存的由混雜靈氣提取的靈力,還是筑基修士體內夾雜天地煞氣的靈力,或是金丹高手的本命煞氣,都會與天地間的靈氣有一絲聯系。
小武上完香,完成了儀式,朝莫言說道開口道:“公子請入陣。”
杜凡眼前一亮,看來這些刻滿亂七八糟符號的石頭擺放的竟是一個法陣。見杜凡神色激動,莫言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腳步輕移,進了石頭中央。
手指在劍尾一點,桃木劍上莫名的符咒浮現,扭扭曲曲的像刻在上面的疤痕,“噗”隨著木劍一挑,一片黃色的符箓飛起爆裂開來,慘綠色的光撲閃著,映的只點了油火的房間陰深深駭人。
身著道袍的莫言神情嚴肅,渾然不覺可怖,手中不知何時拿起了一串青銅鈴鐺,手一晃,“瑯瑯瑯”的鈴鐺聲以特定的節奏響著。在一旁的杜凡聽到這鈴鐺聲只感到一陣陰寒,慢慢的手腳仿佛浸入了冰水,開始變得寒冷。已經有點蒼白的臉色變得慘白,眉宇間的黑氣更加明顯,竟然凝成了一道黑線。
而莫言心中也是暗驚,這邪氣還真厲害,連做法的人都不好過,如今汗珠布滿了額頭,手中的木劍好像被人壓著,竟然向下扭曲了,不過卻十分有韌性,愣是沒有斷掉,沒料想這番情景,也知道大事不好,不由的有點發怵。
旁邊童子見此,大感不妙,毫不猶豫的從懷中掏出一張黃符,嘰嘰咕咕一陣,手訣一掐,一道黃光從符中升起,嗚嗚的盤旋兩圈,快速的朝窗外飛了出去。
杜凡臉皮肌肉一抽,痛苦的倒在地上蜷曲起來,而莫言自顧不暇,一道道靈力打入桃木劍,不過那劍好像被定住了,一動不動。
只剩童子小武,看著莫言難受異常,心中著急萬分,不停的咒罵倒地的杜凡是災星,倒霉星,禍害
“嘿嘿”詭怪的女聲從房間中響起,卻不見人影。不停咒罵的小武只覺得背后一陣涼氣,緩緩轉過頭,只見一個閉著雙眼的女子吐長了舌頭正對著小武的臉,女子身穿紅衣,雙腳離地,腳上的繡花鞋卻沾滿了紅色的液體。
小童小武不驚反喜,原來就是一個吊死鬼。麻利的掏出一面破陋黃銅鏡子,一張定魂符壓上,朝女鬼打去,心中歡喜,說不定自己憑煉氣中期的修為便能收拾了這女鬼。
忽然驚醒想起了自己師父對自己說過的話:“血瞳,冤死惡魂。怨氣沖天,你一旦遇到便趕快逃走。”
“啊”。小武心中駭然一驚,嚇的連青銅鏡子都掉在了地上。正想要撤退,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一口鬼氣吸入,便倒地不醒了。
正吃力的持著桃木劍的莫言牙齒一咬,舌尖咬開,靈力一逼,一小股心頭熱血噴在桃木劍上,木劍紅光閃爍,上面的符文如活了般扭動著。
那冤魂流著血的眼睛朝莫言一看,便輕飄飄的“走”了過來,呼的吐了一口鬼氣,卻被紅光擋了下來。
“浩然正氣,破魂。”莫言咬牙喊道。一股純凈的靈氣從木劍中射出,激射向那邪異的冤魂,女鬼飄開不及,被那道所浩然正氣打了個正著,從背后射出。“啊”冤魂發出了慘厲的哀嚎,鬼臉上越發的猙獰恐怖。
“小輩找死。”從窗外傳來一聲怒斥聲。那冤魂被靈氣一打后,快要消散,可隨這聲音響起,一道黑氣注入冤魂中后,變成虛影的冤魂又凝練了幾分,而后撲向窗外。
占了上風莫言那肯罷手,木劍一晃,劍身之上一道符箓化為火球朝女鬼打去,那女鬼冤魂不避不閃,受了一擊火球后直直飛去,一道墨濃黑氣卷過,冤魂消失不見。
黑氣過后,一位黑衣黑袍,手中拿著一截腿骨的中年男子現身,這男子眼窩下凹,鼻子挺尖,嘴唇卻是白色,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活生生的一個僵尸模樣。
僵尸男子眼中寒光閃動,雙眼直直的盯著莫言身旁。
莫言才知惹了禍事,不過轉頭一看后,心中高懸的心落了下來,驚喜道“沈師叔,您老人家怎么來了?”
他旁邊正是莫言的師叔,陰陽宗第一高手,號稱鬼師的沈漢城,他的修為雖說在修仙界中屬于泛泛之輩,卻以克邪秘法和一身龐大無比的浩然正氣享譽修仙界,也不知他何時進入房來的。
那僵尸男子一拱手,怪聲道:“鬼師別來無恙啊。”
“莫言的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