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最大幫派之一的鐵衣門,一夜被屠光全門近萬人,不僅駐扎在青州城外數千幫眾被殺,連鐵衣門留守總部人馬也被殺盡。至于鐵衣門總部人馬被殺時的具體時間沒人知道。青州城中普通百姓都說是青湖幫派人偷襲,而青湖幫高層迅速派出各路人馬探聽消息,青湖幫總壇又開始變得熱鬧起來。
青衫軍挑選人馬的消息傳遍了青湖幫,所以校場上人山人海的擠滿了青湖幫幫眾,大部分都是孔武有力的漢子,有的幫眾在青州城外一戰中受傷還未痊愈,就綁著繃帶,趕到青衫軍專用校場參加挑選。
當杜凡和王婉君趕到時,還是靠幾名青衫軍在一旁護著二人,二人才不至于被心情激動地幫眾淹沒。
“怎么有怎么多人?莫非青衫軍很討人喜?”杜凡看到場中竟然還有一個個打著繃帶的漢子,驚異說道。
旁邊一名青衫軍見新任小督發話,便急忙回道:“稟告杜小督,青衫軍人數只有三百,而青湖幫核心幫眾足有萬人,還有外圍幫眾不計其數,所以青衫軍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漢,俸銀也比核心幫眾高上不少,更重要的是青衫軍見到幫主都不用行禮。連一些舵主長老都沒有這份殊榮,所以他們擠破頭也想成為青衫軍一員。”這名青衫軍話說的不錯,可惜說話的時間不對,看到一旁王小督不悅的臉色,這位想要討好新任小督的青衫軍神情一正,抬頭挺胸,雄赳赳氣昂昂的為兩位小督擠開阻擋在前面的人群。
王婉君見那小兵識相,就消了懲治他一番得念頭,隨即轉而對杜凡說道:“保護我阿爹的兩小督青衫軍全軍覆沒,兩位小督也戰死沙場,可是逃出了一位青衫軍軍士,聽說是殺出一條血路后逃出來的,也被幫主提升為小督,你看,他就在那里,哎呀,我們還是來晚了一步,混蛋,剛剛成了小督就敢那么囂張。”說著話,忽然就很氣憤的咋呼起來。
招募青衫軍的臺前已經站了幾十人,每個人看上去都是數一數二的彪形大漢,而他們面前站著一個鐵甲在身的漢子,他頰上布著一道未脫去翳,像是剛剛形成的傷疤,正一步步慢慢踱著步子,緩緩的打量這些漢子。顯然是另一個小督提前挑選了手下。
杜凡見她如此不滿,有些好奇,是自己挑選手下,又不是她挑選手下,不過依舊勸解說道:“沒事,數千幫眾,身手好的不僅僅只有幾十人。”
王婉君精致的面龐上兩道黛眉一蹙,驕橫說道:“拋下我阿爹獨自逃了,還想優先挑選青衫軍,不行,我得去教訓教訓他。”
杜凡苦笑一聲,這少女還是這般脾氣。剛想說算了,忽然遠處便有一道煙塵奔來,煙塵前頭,是一匹上等棗紅馬,如若不是小督,便只有傳訊兵能騎這種馬了。騎馬的傳訊兵手中揮著馬鞭,抽打著馬屁股,看來有十分要緊的事情,一轉眼身上插著兩面令旗的傳訊兵便已經到了校場,扯著嗓子大聲喊道:“三元道挑釁我幫,現已兵至青州城,幫主有令,所有幫眾速速集結奔赴各自守衛地點,不得有誤。三元道”
校場上幫眾一片嘩然,三元道不過是一個小勢力而已,怎么會來挑釁如今的青州第一幫派?疑惑歸疑惑,眾人可不敢違抗幫主的命令,聚集在校場上的數千青湖幫幫眾迅速分成了幾只隊伍,有序的退去。
和杜凡同時晉升的那名小督已經召集了剛剛招募的人馬,大搖大擺的從杜凡和王婉君旁邊走過。自己可是從私人堆里爬出來的,這小白臉又有何本事,不就打翻了幾匹馬嘛?這名小督還游離在青湖幫高層圈子外,并沒有獲知杜凡救出副幫主這事情。王婉君俏臉一寒,剛想出聲,忽然被杜凡句話說跨了肩膀,只聽到杜凡驚奇的說道:“糟糕,其他小督都有三十名手下,我還是一個人啊。”
王婉君愣了一愣,忽然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嬌笑道:“你是我們家一個小書童,自然就抵得上三十名青衫軍。”
原本這話一說,勢必會有人不服氣,可是他們身邊的青衫軍軍士都是王小督的麾下,哪敢吭氣,就很聰明的當做沒有聽到。
杜凡也作勢道:“好,我們迎敵去,且看我一個小書童如何將三元道數千強兵拒于十里之外。”不過心中卻生出了一個不祥的預感,三元道,是青州城一個小道觀,現在也是青州一個幫派勢力,不知道三元道這次挑釁青湖幫,和鐵衣門莫名其妙被滅門是否有關?
青湖幫各路人馬都到了青州城城墻之上,如今城墻上荊旗飄搖,刀槍林立,杜凡和王婉君帶著三十名青衫軍也站到了城墻上,一眼看去,三元道的人馬竟然不過幾里地外,要是派青衫軍騎著戰馬一個沖刺,說不定就能襲殺三元道的重要人員或者燒掉他們的糧草。可是青湖幫高層都聚集在了城墻上,一個個神情嚴肅,鐵衣門欲奪取青州城于是青湖幫交戰那刻,幫中除了指揮幫眾作戰和青衫軍大督小督外,沒有一個人出來觀戰,現在這幅場景讓普通幫眾都意識到,此次三元道乃是有備而來。嗅覺靈敏的幫眾已經聞到了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
青湖幫幫主看起來大約四十歲的樣子,方臉,微須,看一眼就會覺得此人踏實能干,可現在也是一副擔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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