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夜睡得很香,這時候正是精力旺盛。
但她不想這么早就把孟舒淮吵醒,便又安安靜靜躺在他身側,睜著一雙明凈的大眼睛癡癡看著眼前人。
孟舒淮睡著的時候很安靜,與他平時稍顯凌厲的氣質大不相同。
他的五官生得極好,眉眼深邃,鼻梁挺直,睫毛還很長,每次他含情脈脈看向她的時候,她都沒有招架之力。
她想起昨夜,孟舒淮向她求婚時侯的樣子。
他知道她不喜歡場面過于盛大,所以選在了她心心念念的天臺餐廳。
他知道她喜歡打動人心的細節,所以照片背后的每一句話都寫得極為認真。
她其實悄悄設想過孟舒淮向她求婚的場景,也反復提醒自己不要總是哭,但當那一刻到來,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就像現在,她心里的蜜滿溢,控制不住想要親一親他柔軟的唇。
她小心翼翼靠近,在他唇上輕輕印下一吻。
孟舒淮像是有心靈感應一般,倏然睜眼。
江泠月驚艷一笑,“你醒啦?”
孟舒淮初醒的一雙眸存著無盡的欲望,他一翻身將她壓住,銜住她的唇瓣輕咬了一下。
江泠月煞有介事痛呼一聲,孟舒淮直接無視,用膝蓋分開她雙腿,一巴掌拍在她大腿上。
他貼在她唇邊,沉沉質問:“你知道你昨晚把你老公折磨成什么樣了么?”
江泠月憋著笑:“什么樣?”
“你都不記得了?”
江泠月一臉無辜搖頭,還說:“我就算是喝醉了,那我也是倒頭就睡,能折磨你什么?”
孟舒淮盯住她,又無奈嘆氣。
果然,這個小妖精折磨人的手段層出不窮。
他跪起身,從抽屜里摸到咬開,江泠月見狀想躲,推著他說不可以。
孟舒淮掐住她的腰俯身,“不可以?”
“不要?”
他咬住她的唇,含混道:“那你這是打算淹死我?”
江泠月說不出話了。
她這一早上臀上挨了好幾巴掌,結束時,她趴在床上裝哭,邊哭還邊罵:“就不應該上你的當,混蛋。”
饜足的男人對她的控訴置若罔聞,抱起她就往浴室走。
眼看時間不早,江泠月也收了逗他的心思,抓緊收拾好就去了流霜樓。
外公外婆已經起了床,江女士還在臥室化妝,早餐是由阿姨送來流霜樓,江泠月剛到,孟舒淮也緊隨其后。
他們剛在餐廳坐下,盧雅君也風風火火趕了過來。
昨夜孟舒淮剛求婚成功,今早盧雅君就開始喊江若臻親家母,雙方家長對這門親事都沒什么意見,就看兩人準備何時結婚。
孟舒淮早就向盧雅君交代過,讓她不要追問結婚時間,一切都隨江泠月心意。盧雅君心里記著,便也沒問,只讓江若臻和外公外婆留下來多玩幾天。
早餐過后,一行人往棠園去,孟老爺子總算是見到了江明鶴,兩人志趣相投,書法下棋釣魚,什么話題都能聊上半天,一起進了書房就沒再出來。
盧雅君和江泠月陪著吳韻蘭逛園子,孟舒淮安排好晚上的行程之后,主動找到了江若臻。
他昨夜求婚成功,外公外婆都很高興,但他也能看出江若臻心里的忐忑。
江若臻心中的確忐忑。
之前孟舒淮一直住在自家隔壁,她對孟家的財富和地位沒有直觀的體會,今日一見,她不得不忐忑。
但孟舒淮卻對她說:“是我執意想要和泠泠在一起。她沒有我依舊可以活得很精彩,但我沒有她不行。”
江若臻站在檐下,出神望著遠處賞花的三人。
她知道自己的女兒很優秀,但她卻受困于自己失敗的感情經歷,害怕江泠月會不幸福。
孟舒淮清楚江若臻心里的擔憂,又說:“江阿姨您放心,我之后的工作重心都在南城,我們每年有大半的時間都會留在家里,會陪在您和外公外婆的身邊。”
江若臻聞言,收回視線略點了點頭。
她雖然不清楚孟家姐弟的往事,但卻從江泠月的口中得知,孟舒淮是為了她才主動去接手了南城的公司。
孟舒淮為這門婚事能做到這份兒上,的確是難得,她也不應該再用她過去的傷心事揣測江泠月的未來。
她輕輕一笑,說:“我沒擔心什么,我只盼著你們兩個能把日子過好。泠泠這丫頭看著懂事,有時候也很任性,你比她穩重,該說的時候一定要說,別總是由著她胡來。”
“她有分寸的?!?
孟舒淮抬眸看向花叢中的美人,唇邊的笑寵溺。
“我多寵著她些,也是應該的?!?
江泠月明晚有演出,今晚必須得走。
在盧雅君的盛情邀請之下,江若臻和二老都留了下來。
江泠月和孟舒淮陪著一大家子人吃了晚飯才從景山離開。
這兩天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