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孟舒淮牽著她走進這超大的衣帽間,笑著說:“興許回去還有更新更好看的。”
江泠月翹著個嘴:“我才不要回去。”
她現在在家哪哪都好,可不想遠離家人再受他欺負。
孟舒淮將她之前沒穿過的禮服都帶了過來,還有些沒見過的,應該是今年新一季的成衣。
能把這么個千萬衣櫥搬到這里,“你是怕我沒衣服穿嗎?買這么多干嘛?”
她雖然不太舍得在穿著打扮上投資,但她平時的穿著看上去也不給他跌份吧?至于么?
她站在首飾柜前挑選今晚要戴的珠寶,孟舒淮聞聲上前,從背后擁住了她。
他輕輕吻她肩膀,靠在她耳邊說:“那時候很想你,每日每夜都想你,所以看到好看的,你可能會喜歡的,我都會買,目的自然是希望你能再穿上它們。”
他說的那時候,自然是分手的時候。
驟然聽他這么說,江泠月心里竟然莫名其妙生出幾分愧疚來,畢竟是她甩了人,他好像也確實沒什么太大的過錯。
她別扭推開他,我得重新化妝了,你也去洗澡換衣服吧。
“一起洗?”
她轉身威脅:“你再這樣我不去了。”
果然!
孟舒淮根本就不是外人眼中高高在上冷漠不易親近的貴公子!
分明是貪心又狡猾的狐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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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在南城一家老牌的私人俱樂部,叫槐苑。
孟舒淮說今晚有長輩,江泠月便挑了一條裁剪利落,材質挺闊的小黑裙,配珍珠太過優雅,配寶格麗的蛇頭剛剛好。
臨出門時,她給自己加了條黑絲,孟舒淮非要替她穿,這么一鬧,差點又出不了門。
下了車,孟舒淮主動來牽她,她故意冷著臉抽回手,還避嫌道:“我現在不能傳出與《伶人》無關的緋聞。”
孟舒淮掌心一空,心頭猛地泛酸,霎時間,他突然懂得他當初說那兩句“你說呢”時,江泠月究竟是怎樣的心情。
得不到回應的愛,真酸。
但他又能有什么辦法?他膽子再大也不敢影響江泠月的事業,那就忍著吧。
槐苑聽起來像是一座山間別院,但它其實就在市中心的一處歷史街區內,是一棟隱在國槐林里的花園洋樓。
槐苑內部的裝潢偏復古,頗有藝術底蘊,還保留著上世紀二三十年代那短暫又華麗的韻味。
正如孟舒淮所說,今夜在場不少人看上去都是他的長輩,但他這些長輩身邊跟的一個個都是年輕貌美的小姑娘。
她和孟舒淮剛走進去就有人認出了她,孟舒淮稱呼對方秦伯,她便也跟著叫了一聲。
這位秦伯說他前兩天剛托人買到了《伶人》下周演出的票,沒想到今晚能與她見面,他頗感驚喜。
孟舒淮一來就是全場的焦點,他們與秦伯說兩句話的時間,就有不少人上前與孟舒淮搭話。
這位秦伯看起來十分低調,身邊也沒跟著人,江泠月干脆留下來與秦伯聊戲,也省得別人總要問孟舒淮和她是什么關系。
孟舒淮放心不下江泠月,只站在離她不遠的位置,時不時還要側目看她。
但江泠月明顯沒有這么重的掛念之心,她與這位秦伯因戲結緣,兩人一直相談甚歡,孟舒淮在哪她都不知道。
孟舒淮與在場眾位長輩匆匆打過招呼,尋了空隙就來找江泠月,秦伯自然能看出來孟舒淮的心思,寒暄幾句便將相處的空間留給了兩人。
江泠月正好站在二樓陽臺的玻璃門前,她莫名覺得室內很悶,便開了門往陽臺上去。
孟舒淮放下手中酒杯緊隨其后,生怕自己忙于應酬冷落了她,再惹了她不高興。
誰知江泠月聽見他接近的腳步聲,卻說:“你跟著我出來干嘛?你不要應酬嗎?”
江泠月雙手交疊靠在陽臺欄桿上,軟腰微微塌陷,自然凹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孟舒淮上前,從她身后單手摟住了細腰,略帶酒香的氣息驟然在她頸項間鋪開,激得她一顫。
“更想陪著你。”他說。
江泠月心慌慌地看了眼四周,沒看見其他人才沒拒絕孟舒淮的擁抱。
她問孟舒淮:“這位秦伯是搞藝術的么?怎么他什么都懂?”
孟舒淮靠近她耳邊低聲說:“秦伯是爺爺的好友,現在是軍區的領導,他平時喜好這些。”
軍區的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