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孟舒淮的愛就像這池溫暖的水,早已漫溢。
而干涸的心房需要水的滋養,一場三月的煙雨又哪里足夠?
最后孟舒淮抱著她上了床,燭火熄滅的時候,孟舒淮貼在她耳邊低語:“ sweet babe, y turn?”
江泠月那雙盈盈的眸隨他動作蓄了水,泫然欲泣,她沒辦法回應孟舒淮任何一個字,她甜軟的嗓子早已將那綿綿曲調聲聲唱斷。
次日清晨,孟舒淮醒得很早,江泠月枕在他臂彎,呼吸輕緩,睡得格外香甜。
她的長發總會在熟睡時將他的手臂纏繞,讓他沒有悄無聲息離開她身邊的可能。
索性,他側身端詳睡美人的臉。
他緩慢抬手,輕輕撥動散亂在她面頰的長發,一點點癢意傳遞,江泠月輕哼了一聲,竟是無意識抬手環住他窄腰,用柔軟的臉緊貼著他的胸膛,像是一刻也不愿與他分離。
從前他愛看她會流淚的眼睛,如今,他只想從那雙明澈的眼眸里看見她的愛與滿足。
窗外天色漸明,懷中人似是有心靈感應般睜眼。
江泠月茫茫然抬眸,瞧見孟舒淮正看她看得入神。
她忽地笑起來,用手指點了點他的唇角,問他:“怎么這么看著我?”
昨晚在車上也是。
他的眼神太專注,更像是藏著心事。
孟舒淮沒說話,攬過她的腰肢將她抱在懷里。
清晨時刻的擁抱比任何時候都更熨帖人心,江泠月輕輕蹭著他胸膛,綿綿的吻緊跟著落下,酥癢從皮膚表層開始傳遞,直達他的心間。
孟舒淮的自制力形同虛設,他翻身將懷中人壓住,貪婪向她索吻。
清晨本寧靜,奈何情愛有聲,聲不絕,愛亦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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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歷新年之前,江泠月的排練任務并不重,她與兩位重要男角色的對手戲都被陳墨禮安排到了年后,因此她才有時間陪著孟舒淮一起去出差。
她執意要陪他出差并不是因為無法忍受分離,而是他出差的第三天正好是他三十歲的生日。
這是她和孟舒淮在一起之后迎來的第一個重要的日子,她不想因為他出差而錯過。
從劇院回家之前,江泠月去了趟汪老先生的螺鈿工作室。
江泠月和汪老十分聊得來,她在景逸引薦之后獨自來過幾次,并且給了汪老另一份設計稿。
那是她為孟舒淮定制的生日禮物,是由她親手雕刻、鑲嵌、打磨而成。
今天是汪老讓她過去看成品的日子,正好外公的那支漆管筆也制作完成,她要一并取走。
兩年一次的亞太經濟論壇和青年企業家峰會在南方的某海島如期舉行,孟家姐弟都在受邀的名單之中。
江泠月這次的行程無法隱瞞孟家眾人,因此她是以陪孟舒瀾的名義隨行。
她今夜將與孟舒淮入住他在島上的度假別墅,而孟舒瀾則住在遠揚旗下的五星酒店內。
孟舒淮本想要江泠月直接跟他去別墅,但她還是選擇陪孟舒瀾去一趟酒店,正好也露露臉。
在外人眼中,孟舒瀾是個冷漠寡情的冰山美人,也是渾身長滿尖刺的黑玫瑰。與她相處需要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否則便會被她的凌厲刺傷。
但江泠月知道,這并不是真實的孟舒瀾。
她永遠會記得尚家別墅那晚孟舒瀾對她說過的那些話,孟舒瀾并不是外人所見那般冷漠、傲慢、不近人情,相反,她擁有一顆滾燙的心和高度的智慧。
這樣的特質也體現在她的工作上。
孟舒瀾的精力很足,行動力很強,說話做事雷厲風行,待人接物又足夠優雅有禮,她是一位剛柔并濟的領導者,擁有絕對出色的領導能力。
卻無奈受限于偏見,受限于信任。
江泠月跟著孟舒瀾在酒店逛了一圈,孟舒瀾雖身處高位,但在自己的工作上她非常愿意親自動手,力求將各項工作都做到完美。
這一圈走下來,江泠月更加理解孟舒淮所做的一切,也更加明白孟舒瀾的不易。
但她目前還沒有辦法將他們姐弟倆存在的問題往簡單處想,也不敢隨意插手他們二人的關系。
她的所見所聞都只是片面,貿然干涉,只會惹人煩。
巡查工作結束時,江泠月忍不住感嘆:“瀾姐你好厲害。”
孟舒瀾聽完這話并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情緒,像是習以為常,又像是在極力掩飾什么,總之,江泠月看得不是很明白。
孟舒瀾想起來garyn在島上有個高級俱樂部,便問江泠月:“今晚要不要跟我去喝兩杯?”
江泠月赧然一笑:“他還在等我呢。”
孟舒瀾頓了一瞬,忽地笑道:“你們現在還挺難舍難分。”
江泠月微微紅了臉說:“不想讓他等太久了。”
孟舒瀾略頷首,道:“那你跟我下樓去趟酒窖,給你帶瓶紅酒過去。”
江泠月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