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慌張,匆匆喊他:“孟舒淮。”
孟舒淮沒醒,右手卻胡亂摸索,在黑暗中緊緊抓住了她。
這種強烈的,類似于求救的力量讓江泠月心驚,她顧不上別的,撐起身子抱住他,一聲聲喊他的名字,試圖將他從夢境中拽出來。
似乎是感受到外力的侵擾,孟舒淮的夢境突然中斷,他猛地清醒過來,聽見江泠月帶著哭腔的呼喚。
她伏在他胸口,不停用手搖晃著他的手臂,她聲音顫抖,似乎很是驚慌害怕。
“孟舒淮。”
“孟舒淮。”
這一聲聲的呼喚震顫了他的心,他感受到她的情緒,她在為自己深陷夢魘而緊張,她的擔憂、她的害怕,她所有的情緒都與他有關(guān)。
他已經(jīng)很多年沒再夢到小時候的事情,他以為夢醒時依舊會被心悸與不安纏繞。
但他此刻的感受如此清晰,他沒有心悸,也沒有不安,他的心無比安定,因為知道有人在牽掛,有人在關(guān)心,有人在愛著他。
他收攏雙臂將人抱緊,他低聲告訴她:“我沒事,寶貝。”
江泠月還沒從驚慌中緩神,她貼近他,抬手撫上他的臉,她在黑暗中尋到孟舒淮的唇,她用自己輕顫的唇與他相貼。
她要清楚感受到他的清醒,要感受到他重回往日那個強大又堅不可摧的模樣,她才會安心。
他是孟舒淮啊,怎么會脆弱?
這個吻是意料之外,孟舒淮并沒有心理準備,但當她莽撞地探入,他也向她敞開。
江泠月的主動總是這樣,動作生疏,稍顯莽撞,卻恨不得將自己的心剖開,將自己所有的愛都給他。
而孟舒淮也不是什么銅墻鐵壁,就算是銅墻鐵壁,她的愛像水,只要找到一絲縫隙,她的愛都能穿透重重阻礙,直達他的心間。
他抱著江泠月翻身,她柔軟的身體被他牢牢壓住,他在她唇上深深一吻,用理智中斷情欲。
江泠月在他身下輕輕喘著,他溫柔吻她的唇,她的臉,她的眼睛,她的耳朵。
纖軟腰肢輕輕扭動,孟舒淮身體猛地一僵,沉聲說:“乖一點寶貝,別亂動。”
有些變化太過明顯,江泠月無法忽視,她只能乖乖聽話,伸手將他抱著。
氣息逐漸平穩(wěn)之后,她輕問:“是因為我睡前問的那些問題你才做了噩夢嗎?”
孟舒淮的氣息尚未平穩(wěn),還灼熱的鼻息灑在她耳畔,江泠月聽見他問:“擔心我?”
“嗯。”她點點頭,還問他:“你會害怕嗎?”
孟舒淮有時候覺得江泠月是在拿他當小孩子看,但這樣笨拙的關(guān)心,他也很是受用。
他輕言哄她:“有你在,我怎么會害怕?”
江泠月輕輕笑出聲來,傲嬌道:“對哦,我那么厲害,都是因為有我你才不會害怕。”
她輕輕蹭著孟舒淮的臉,說:“我以后會一直在你身邊,美夢與噩夢,我都在你身邊。”
她有試圖去引導一些隱晦的承諾,就像那個新年愿望。
哪怕他從不曾開口,但她知道孟舒淮有實現(xiàn)她所有愿望的能力,因此她從不慌張。
夢醒后,身體與意識都太過清醒,一些霸道的存在遲遲不肯消退,江泠月臉上的熱度也持續(xù)升高。
孟舒淮的寬肩遮去了室外灰白的光,她的面容隱在陰影之中,身體像水一般溫軟,她幾分遲疑地問:“需要我?guī)湍銌幔俊?
孟舒淮的視線早已適應(yīng)此時的昏暗,突然被問到這樣的問題,他有些哭笑不得。
他俯身輕輕吻她的唇,低聲說:“不用。”
他怎么舍得讓她受累?
他將人緊緊抱在懷里,依戀蹭著她的面龐說:“現(xiàn)在還早,你再睡一會兒,我得先走了。”
江泠月縮在他懷里輕輕笑,說:“我們這樣好像偷情啊。”
孟舒淮故意逗她:“刺激嗎?”
江泠月戲癮上身,推著他胸膛說:“那你快走吧,我老公該回家了。”
孟舒淮一把將她的手腕抓住,逼近了問她:“誰是你老公?”
江泠月沉浸在偷情的戲碼里,以為孟舒淮語氣里的強勢也是戲的一部分。
她佯裝掙扎,故意說:“你現(xiàn)在問這些還有什么用?”
她難過道:“當初不愿意娶我的人是你,現(xiàn)在來糾纏的人還是你,你快走吧,我老公要回家了,我不想讓他誤會。”
江泠月說完這話,孟舒淮反而將她抱得更緊,他俯身貼在她唇邊,霸道地在她唇上留下自己的氣息,他憋著氣開口:“那就讓他誤會,正好離婚。”
“才不要。”江泠月拒絕道:“你不過是饞我身子罷了,我老公才是真的愛我。”
“江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