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邪提醒道:“你現在腹部還有傷。要是抽煙的話,對傷口的痊愈不好。”
牛排長笑著聳聳肩:“你之前也說了。我們待在這里很危險,隨時都有可能會感染那些該死的鼠疫。所以何不讓我在這里多抽幾口呢。要知道我在家的時候,我老婆可是從來不讓我抽。兄弟……你說……我們現在會不會已經感染病毒了。”說著牛排長又深深的吸了一口這尼古丁。
唐邪閉上了眼睛,感受著空氣淡淡的草香,當然也伴隨著那二手煙的味道。
“我不知道。就算我們現在已經感染了。可是鼠疫有潛伏期,沒有專業的儀器,或者出現相應的癥狀,我是無法判斷。”唐邪說的沒有錯。鼠疫的病毒有著很大的隱藏性,就算是他有很高超的醫術,也無法看透。除非像村里面的那些人,出現了相應的癥狀,那樣唐邪才能判斷出他們是不是得了鼠疫。
“這樣啊……那看來我們的命運也只能是聽天由命了。”牛排長手中的香煙已經燃盡了,他把煙屁股扔在了旁邊。
煙頭上面的火星瞬間就被雨水所剿滅了。
“唐兄弟。我看你年紀輕輕,應該才二十出頭吧。二十出頭就有著這樣的本事,很不錯了。想我當年當兵的時候也才二十出頭。”說著牛排長從衣服的口袋里面取出了一張照片。
雨水滴落在照片上面。
小小的照片里面是一家三口。
男的就是牛排長,女的比較清秀,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孩子則是一個差不多五歲大的小男孩,兩只小手分別拉著父母的手。
不過可以看的出來,小男孩還是對母親要親近一點,對著牛排長的眼神里面帶著膽怯,乃至于陌生。
“這是我兒子。現在應該已經六歲多了。但是我待在他身邊的時間還不超過兩個月的。現在好多了,孩子懂事了認得我。以前的時候……我每一次回家,看著孩子對著我的那種陌生的眼神,我的心真的好痛。”牛排長的眼眸閃過痛心的神色,手掌緊緊的握在一起。
“那為什么不退伍呢。好好的陪陪嫂子和孩子。”唐邪看著牛排長問道。
“退伍……我幾次想過退伍。但是,我發現我真的離不開隊伍。不過……現在也好了,再過半年我就退伍了,上級在我家鄉本地安排了一個派出所的閑職。”牛排長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看著夜空好像是在暢想著某些畫面。
“還有半年啊。”唐邪低嚀了一聲。
“對啊。半年,畢竟我現在年紀大了,身體上也受了很多傷。不再像那些年輕人了,打不動了,跑不動了。半年以后我就可以退休了,那個時候也可以好好的陪賠我的孩子和我的妻子了。我這幾年欠他們的太多了。”牛排長自嘲了搖了搖頭,話語之中帶著愧疚。
唐邪沒有多說。
“牛排長。你大腿的傷要注意保養。雖然治好了,但是長期在部隊里面操練,還是讓你的筋骨有點損傷。等到退伍之后,多吃一點補品,有空的時候去中醫那里,讓醫生給你扎幾針。那么你下雨天腿就不會疼了。”
牛排長一愣,他斜過頭不敢相信的看著唐邪,自己大腿上的傷,除了自己當年的班長,還有那些戰友以外,其他人可是不知道的。
更何況還是下雨天腿會疼的這個毛病,他一直都是忍受著的,他抽煙也是為了讓尼古丁的味道麻痹他的疼痛。
“你……”
踏踏踏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葉柔心和幾個年輕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不過他們跑過來的方向不是從帳篷區,而是從發電站那邊。
唐邪看著他們,皺著眉頭呵斥道:“你們怎么回事?我不是跟你們說過,不要輕易離開帳篷區嘛。”
“唐……唐邪。你先聽我們說,剛才我們搬過來的時候在發電站那里留下了一點東西,所以我們準備回去拿。但是……我們剛才發現一些不得了的東西。”葉柔心喘著氣焦急的喊道。
其他人也是點點頭。
“對……對。我們在發電站的下面……發現了一個實驗室……里面……里面好多死人啊。”
唐邪臉色一變。
發電站下面有一個實驗室?
唐邪立刻對著牛排長說道:“這里交給你了,我和他們去發電站那邊看一下。”
“嗯,注意安全。有事情就喊我。”牛排長點點頭。
之后,唐邪便跟著葉柔心她們來到了發電站。
“哪里有實驗室?”唐邪疑惑的看著四周,除了倒塌的房屋,根本沒有什么科學儀器的身影。
“在地下,你跟我過來。”葉柔心跑到一處草地上面,在那里竟然有一個陰井蓋。
唐邪臉色一沉,雖然陰井蓋這種東西在城市里面隨處可見,但是要知道這可是在偏僻山區的山頂,陰井蓋這種東西還會出現在草地上面?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啊。
事出有亦必有因!
那個陰井蓋被打開之后,唐邪走過去一看,這是一個通往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