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邪和劉悅住的,不過就是郭家名下的一棟別墅而已。周家的人并不住在這里。
離開別墅后,郭陽第一件事情便是給父親打了一個電話,把唐邪的事情說了一遍。
在聽到唐邪還活著的消息時,饒是郭建宏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物,依舊驚駭莫名。
當郭陽趕到家里面之時,第一件事情便被父親叫去了書房。
書房中,老管家梁伯依舊在一旁安靜的伺候著。
郭建宏在辦公桌后面坐著,而郭陽這是站在了辦公桌前。
“你剛才電話里面說唐邪還活著?這是怎么回事?”郭建宏雙目死死的盯著郭陽,沉聲問道。
“父親,對于這件事情,我也真的不敢相信。昨天我們幾個可都親自確認過,他是真的死了,心臟停止跳動,就連血脈都停止了流動,這點完全毋庸置疑。可就在我剛才去查探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好好的站在那里,身上的繃帶都已經拆了,完全沒有半點傷勢,真是太讓人不可思議了……”郭陽也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怎么可能,一個人都到了這一步,怎么可能還能活的過來?”郭建宏喃喃自語,不斷搖頭,實在難以相信。
他是一個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對于生命看得更加透徹,他是真的很難想象,一個人走到這一步還能活過來。
“對了,梁伯,昨天在咱們確認的時間中,他斷氣了多長時間?”忽然,郭建宏轉頭看向了一旁的梁伯問道。
“這……”梁伯微微皺眉,沉思了一下,道:“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
郭建宏聞言,微微搖頭,眼中的難以相信之色更甚。
他道:“怎么可能,半個小時,足以讓一個人死透了。身體都該冰冷了吧?怎么可能還能活過來?這太不合乎常理了……”
在梁伯的眼中,同樣也帶著難以置信的神色。但聞言,卻是微微搖頭,道:“老爺,對于這件事情我也感覺到難以置信。但有句話說得好,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有些高人的行事,往往出乎別人所料。此子雖然年輕,但我從一開始就感覺到他不同尋常。或許他真有起死回生之術也說不準呢?”
郭建宏聞言,目光一閃,道:“起死回生之術?這世上真有這種能力嗎?”
梁伯微微搖頭,道:“這點我就不清楚了,但此子死而復生,必然不是常人,我覺得不管如何,能和他扯上關系,對他有點幫助,以后于咱們總是有好處的……”
說到這里,話題扯開了。對于唐邪的起死回生,他們完全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而弄不清楚,索性也不去多猜測,接下來,反倒是考慮利益的時候了。
古言說得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江湖,通常都是因為利益而起。郭家乃是商業(yè)世家,對于利益更為看重,這個時候,顯然利益更為重要。
“說得對,此子必有不同尋常之處,這一點從一開始他的表現(xiàn)就能看得出來。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咱們又應該怎么做?當日救了他,咱們已經暗地里得罪了周家的人。倘若讓周浩然知道咱們一直私藏此子,到時候,怕咱們也要被連累啊……”聽到梁伯的話,郭建宏也開始思考了起來。
此話一出,整個書房都開始安靜了下來。這一點,的確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老爺,或許得罪周家后果很嚴重,但我不介意放棄此子。此子身上的秘密太多,值得投資……”梁伯沉思了一番,提醒道。
“可是周家那邊,一旦爆發(fā),咱們能承受得住嗎?”在一旁,郭陽開口問道。
郭陽或許之前只是一個紈绔,但他并不是沒腦子。對于這些局勢,他還是能看出來的。
郭建宏一直在沉思著,對于兩人的話,恍若未聞一般。
許久之后,他的眼睛忽然一亮,道:“這樣,再讓我試一把。如果值得,咱們就把所有賭注壓在此子身上,倘若不行,咱們也只能放棄了……”
梁伯和郭陽聞言,幾乎同時轉頭看向郭建宏。
“老爺,您打算怎么做?”梁伯有些警惕的問道。
“是啊,爸,你打算怎么辦?”郭陽也疑惑道。
郭建宏的眼中帶起了深邃之色,這一刻,他就好像那讓人難以猜測的智者一般,身上一股隱隱的氣質若隱若現(xiàn),十足梟雄一個。
郭建宏絕對不是一個甘于平靜,相對來說,他更加喜歡亂世。當年唐清邪初來乍到的時候,清江市混亂一片,他趁機崛起,創(chuàng)造偌大一份家業(yè)。然而隨后平靜下來,卻難以寸進。如今,他打算再冒險一次。
“梁伯,附耳過來……”郭建宏目光閃爍的說道。
梁伯疑惑,但還是低下了頭。
郭建宏在梁伯耳邊耳語了一番后,梁伯臉色微微一變,道:“老爺,這么做會不會太……”
郭建宏擺擺手,道:“不要多說,我意已決。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大丈夫若是畏首畏尾,何談天下,按照的我吩咐,準備一番去做吧。記住,這件事情千萬要辦的隱秘……”
梁伯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