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姐約摸三十來歲的,也算有點姿色,正修著指甲。抬眼望了唐邪一眼,便又低頭繼續白修指甲,淡淡地問:“學生證呢?”
唐邪把早已拿出來的學生證放在辦公桌上。
大姐拿起來看一眼,便搖頭說:“不行,你是新生,不能借閱看科研檔案。”
大姐的語氣不容置疑,沒有半點商量的余地,說完便又去修指甲,一邊修剪還一邊自戀的欣賞。
“新生為什么不能借閱?”唐邪眉頭一皺。
他做醫科大的學生,就是因為醫科大的學生才能借閱檔案,否則就中醫系教授的水品,他來這里根本就沒什么可學的。
“我說你哪來這么多問題,沒看見我忙著呢?”大姐不耐煩地白了唐邪一眼。
唐邪暗怒,廢了這么多功夫,好不容易做了醫科大的學生,卻被告知新生不能借閱檔案,功夫豈不白費?
既然來了,唐邪就一定要看到檔案。實在不行就硬闖,沒什么可以動搖他查明真相的決心。
“呵,你總算是碰釘子了!”
正當此時,門口傳來黃玲梅的聲音。
唐邪回頭看去,只見黃玲梅漫不經心地走進檔案室,一臉的挑釁。來到大姐辦公桌前,將學生證丟在辦公桌上。
她還什么都沒說,那位大姐只是打開學生證一看,便說道:“進去吧,看完了別忘記把檔案放回原處。”
唐邪微微一愣,莫名其妙地看向大姐。
黃玲梅也是新生,憑什么她就能借閱檔案?難道是這位大姐和黃玲梅串通,故意刁他?
想到這里,唐邪心中更是憤怒,眼神一厲,便要和這位大姐理論。唐邪能忍,可也要看是什么事,借閱檔案關系到十年前大火的調查,誰要是敢阻礙他,他絕對不能忍。
“這么兇干嘛?”
黃玲梅見唐邪面色陰沉,得意笑笑,湊到唐邪跟前悠哉說道:“你新來的,可能還不懂規矩。檔案室里的檔案呢,都是歷年來醫科院教授學者研究課題的經驗總結,也算是學校的重要文件,怎么可能隨便誰來都能看呢?弄丟了怎么辦?”
唐邪冷冷盯著黃玲梅,問道:“那你憑什么能看?”
黃玲梅摔了下馬尾,撇嘴一笑,拿起自己的學生證在唐邪面前晃了晃。唐邪定睛一看,在學生證的一欄里,寫著黃玲梅正在參加醫科大一位教授研究的課題。
“沒錯,我正在參與一個課題的研究,也只有參與課題研究的學生才能借閱檔案!”
黃玲梅挑釁地揚揚眉梢,含笑道:“嫉妒吧?”
唐邪不知道黃玲梅怎么會在開學第一天就參與課題研究,不過他猜這可能跟黃院長有關,于是他轉身要走。如果黃院長能幫黃玲梅參與課題研究,那一定也有辦法幫他。
可剛一轉身,黃玲梅就說道:“這件事跟我爸沒關系,他可沒這么大的本事能影響醫科大學內部的事情,你找他也沒用。”
唐邪腳步一頓,心頓時沉下來。
“除了參與課題研究,還有什么別的辦法能夠借閱檔案?”唐邪沒有搭理黃玲梅,而是向管理員大姐問道。
大姐卻連頭也沒抬一下。
黃玲梅反而搶話說:“當然還有辦法,那就是在寫畢業論文期間,不過要等四年后哦!”
黃玲梅的語氣陰陽怪氣,顯然是在氣唐邪。
在教室里唐邪讓她那么沒面子,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她當然不會放過唐邪。唐邪越是想要借閱檔案,她越拿借閱說事兒。
四年?
唐邪暗自苦笑,檔案室近在咫尺,別說等四年,就是四天他都不想等。抬頭望了一眼借閱室的門,唐邪想要硬闖。
這里就黃玲梅和管理員大姐兩人,根本不可能阻止他。
黃玲梅卻是鬼精,唐邪只是一個眼神她便看出端倪,冷笑道:“我可提醒你,管理員大姐腳下就是報警器。你敢硬來的,她只要動動腳,五分鐘之內保安就會上來,十分鐘之后警察就會趕到!”
“醫科大學檔案室里這么多檔案,恐怕你還沒找到想要的檔案,就被警察帶上手銬了!”
黃玲梅不急不慢地解釋著,見唐邪眉頭越皺越緊,她心里別提有多高興。
檔案室就在眼前卻進不去,唐邪的確很生氣。可是黃玲梅說得卻是沒錯,五分鐘之內要在堆積的檔案中找到他想要的,的確太難。
既然是和警局聯網,想必硬闖的話會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萬一被學校開除,他可就再也沒機會借閱了。
“新生要如何參與課題研究?”唐邪強自鎮定下來,淡淡地向黃玲梅問道。
“你求我呀?”
黃玲梅一聽,故作一臉驚奇的樣子看著唐邪,嘲諷道:“原來你唐邪也有要求我的時候呀!但是在教室里我求你的時候,你可是愛搭不理的,現在我又憑什么幫你?”
說完黃玲梅一轉身,背對著唐邪,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架勢,和唐邪在教室里的態度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