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對對”,朱可可又想起這事來,“我,我,你看我神思敏捷,靈活多變,你公司發展壯大肯定少不了好苗子的,我能用我睿智的雙眼替你發掘……”
沈意鳴抬手想攔一輛出租車,又想到這兩年做組合賺得錢并不多,于是垂下手,貼著人行橫道走。
張晉巖瞧見他的方向正是娛樂公司,于是繼續展開攻勢,“我之前跟著池總,業務范圍非常廣泛,我學習能力也強……”
沈意鳴突然停下進步,張晉巖沒有發現他的意圖,又往前走了兩步,感覺身旁的人消失了,回頭發現沈意鳴正在身后看著他,于是又退回來,面對沈意鳴嚴肅的表情,有些訕訕,“沈先生……”
“池硯的計劃,你知道多少?”
“也……”,張晉巖看著沈意鳴的神色,稍有些心虛,“沒有多少吧……”
沈意鳴又重新啟動了步伐,“那就把你知道說給我聽。”
張晉巖在一旁跟著,有些不確定地詢問,“從哪里……開始,您回國開始?”
沈意鳴沒有回應,算是默認。
張晉巖說,“我第一次知道您,是池總安排我去您組合住的酒店,那時候不知道您的身份,只知道要接您,但是那天,您給了我冷臉,我回去跟池總說明情況之后,他就親自來找您了。
估計您忘了,那天您扇了池總一巴掌,說實話,以他平時在公司的處事方法和態度,我嚇死了,真的在一旁瑟瑟發抖!”
朱可可在一旁給沈意鳴豎了根大拇指,“牛啊!”
張晉巖看沈意鳴沒什么反應,又調整好自己的狀態繼續講,“那時候池總就動了想要買下s組合的念頭,然后派我去跟您先前的東家談條件,他們要的解約費不少,勝實的股東們覺得無利益可圖,不同意,但他們以為池總一個明白人,不會執著于這件事,所以沒管,直到池總動了城東的一塊地皮,這塊地皮是尹東升一直惦念著的,池總沒給他,反而低價讓給了廣利集團做游樂園開發,想用薄利拿來作為s的違約金,尹東升因著這事伸手去查,便成了第一個發現您回國的股東了。”
尹東升的貪念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想要成為勝實的最大股東已經不是一天兩天,鐘泰和沈博創立勝實之初,公司經營艱難,他加入之后,雖不如他們兩個人賣力,可也不曾偷懶,憑什么出錢的人可以平分天下,他卻只能是個喝湯的。
鐘泰去世以后,他以為他也會是勝實一半的天,到頭來,勝實完完全全成為了沈博為的囊中之物,冠上了沈姓,尹東升自然心里不舒服。
不過在尹東升的眼里,好在沈博為患有心臟病,本身身體就不好了, 再熬不了幾個年頭。
他已經沒有了兒子,若是孫子也沒了,勝實這么大的產業自然是能者居之,這個能者,尹東升自然有辦法變成自己。
當他知道沈意鳴回國了以后,說通了自己的小秘書,借著她媽媽是沈家保姆的便利,給沈意鳴每天吃喝的東西加了料。
但他不知道這里的變數就是池硯,池硯本來想要收集尹東升足夠多的證據,一舉送他把牢底坐穿,可沒成想他的手伸到了沈意鳴身上,池硯不惜打草驚蛇,也要鏟除他這顆盤踞了多年的毒瘤。
池硯雖沒有勝實的股份,也只是一個掛牌的執行總裁,公司里的少數董事卻仍是站在池硯這一頭的。
尹東升知道,這些人大多是沖著謠言里池硯是鐘泰的私生子去的,因為這些人里大多數,當年是鐘泰一手提拔起來的;另一半小股東死心塌地跟著沈博為,池硯代職是沈董事親自指定,比起尹東升,他們還是更愿意相信池硯背后的沈博為。
沈意鳴垂頭看著腳下的路,這些事在發生的時候,他就已經猜了八八九九,只是他關心的另有其事,“違約金需要錢,成立公司也需要錢吧?”
畢竟池硯因為錢倒下。
“違約金的錢是其實……算是沈董事出的吧,池總是先以勝實擴展業務的名義成立了勝實娛樂,隨后變更了自己作為法人,您那邊見過了老董事,他知道了這件事以后派他自己的人過去談了違約金,這事最后才成的。”
沈意鳴抿了抿嘴沒說話,張晉巖又繼續說,“年前一段時間,池總忙的腳不沾地,他把公司變更到您名下,還重新起了名字……”
“一鳴好啊!”朱可可看著眼前的公司牌,“一鳴好,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還很對你的名字,有心了!”
沈意鳴側目看了一眼朱可可,不由得又重復了她的話,“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張晉巖也抬頭看了一眼公司牌,這兩個字注入了池硯太多的心血,“是啊,這大概就是池總的初衷吧,希望您能夠一鳴驚人。”
“所以,這筆違約金明明是爺爺同意的,最后卻又成了池硯職務侵占的證據”,沈意鳴看著張晉巖驚愕的表情,陳述事實,“池硯每一條罪責的背后,都是因為我嗎? ”
張晉巖搖了搖頭,“我不確定他心里真正的想法,只是最后幾次見他,他的神情一直是透露出無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