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的隊友們覺得上天對他們不公,明明已經很努力了卻沒有知名度,但其實他們是倒霉遇見了我,這兩天我也想明白了,我想退團了,就借著拍電影這事把行轉了,不能再耽誤他們了。”
“啊?”
沈雀不知道還有這一層,有些同情他,“你前一段時間參加的那兩場音樂會,我都刷到視頻了,看樣子你很享受啊,轉行沒必要吧,既然你不為出名不為火,做個幕后也行啊!”
“不清楚”,沈意鳴搖頭,“我現在也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了,或者說,從出國那天開始,我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一開始思考生活的意義是什么,后來又變成思考活著的意義是什么,想死覺得不甘心,活著又不滿足于這樣的碌碌無為”
沈意鳴也不想過的太悲觀,他扭頭看了一眼沈雀,苦笑了一下,“不是有些事情想查清楚嘛,借著這個機會好好查一下吧,我也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想做的是什么!”
“怪不得”,沈雀沉吟了一下,把pad重新裝進自己帆布包里,沈意鳴不明所以,雙手撐在公園的石階上,“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那么輕易就和好了,說到底就是恨又恨不起,放又放不下”,沈雀拉著長音對他說,“我有點理解你方才的意思了,說到底同姓之間的愛情,與異性之間的愛情沒什么不同,是因為愛情就是愛情,所謂愛情,有什么不同呢?”
沈意鳴看著他不說話,沈雀又說,“看在我們同姓沈的份上,我好好潤色一下這個故事吧,不過,你真的要邊寫邊拍啊,那拍到哪合適,王子最后和騎士happy endg啦?”
“你寫吧,我想,寫作就和我作曲是一樣的道理,初時帶著靈感出發,但過程中音符好像有自己的生命,它們會自己走向一個意想不到的結局,是不是happy endg不重要,重要的是,結局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
只是最后沈意鳴不知道,自己竟一語成讖。
沈雀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池硯給我新安排了一個保鏢和助理,保鏢我推辭不掉,助理和司機我讓楊叔來做,調查這件事我不想讓他知道,所以還得請你幫忙替我打掩護,看在我們小時候一起玩過泥巴的份上,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我拒絕”
沈意鳴,“……”,“沈雀!”
沈雀一臉認真,“這是另外的價錢。”
沈意鳴很無語,“叔叔阿姨都是明月清風的人,怎么到你這里就是滿身銅臭了呢?”
沈雀的媽媽是一名畫家,他父親是江城有名的心內大夫,家里也算是書香和醫學大家。
“主要我看你男人好像為了你什么都能做,不占占便宜覺得沒有好好發揮他的價值”,沈雀說完,朝西南方揚了揚下巴,“你瞧瞧,這個點剛下班吧,屁顛顛的過來接你。”
沈意鳴順著沈雀的視線看過去。
遠遠的有一個男人正往這個方向走,沈意鳴嘆氣,一時不知道自己是何心情。
“剛剛你跟我講述你們之間的故事的時候,我就在想,什么名字才能準確形容出這段關系,現在看著他走過來,我腦海里就四個字”
“什么?”
“畫地為牢”
沈意鳴沒說話,嗤笑了一聲。
這四個字的確再合適不過他和池硯了,他在池硯的囚籠里,池硯在他的囚籠里,因為里面有對方,所以甘愿把自己圈在里面。
“快走吧”,眼見著池硯越走越近,沈雀只好又說,“他這種人啊,從小沒得到什么好東西,所以一旦看上了什么就會護得很緊,生怕別人跟他搶,我是個老實人,也最討厭麻煩,跟你沒有交集就是最好的事情,但誰叫我跟你又來了這段緣分呢,所以我就只能少招惹他。你快走,我連招呼都不想跟他打。”
沈意鳴看著這個樣子的沈雀,有點想笑,他還和小時候一樣有些幽默在身上,“你們作家都這么社恐嗎?不要太沉溺于書本”
沈雀回給他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不要把其他人都拉進來,就我,就我社恐,我對霸道總裁過敏。”
沈意鳴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幾個跨步從臺階上下去,“走了,手機聯系,有什么細節的地方可以聯系我”。
鴿子蛋廣場是一個圓形的深坑,周圍一圈臺階,沈意鳴走過廣場下的平地,又重新在另一側踏上臺階。
男人等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沈意鳴一層一層的往上爬,“聽說這個編劇是你幼兒園時期的同學?”
“是啊”,沈意鳴常年跳舞,所以這點臺階對他來說沒有任何負擔,站在池硯面前時仍是氣息平穩,“還挺巧,小時候三字經都背不下來的人,現在是拿獎無數的新人編劇。”
池硯笑了笑,“不要把別人想得太簡單,打牌時,開局大家都習慣出3,手里還有什么王炸,別人怎么會知道呢?”
“是嗎”,沈意鳴低頭,因為池硯的話有些失神,“那我可能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爛得那個。”
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