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哥”,沈意鳴抱著男人的腰,把臉貼在男人的胸膛上,輕輕的蹭了蹭,“硯哥,你說是不是有人要害我,我總覺得有人要害我,我不敢告訴爸爸和爺爺,我怕他們擔心……”
“沒人會害你”,池硯看著懷里人的頭頂,輕輕揉了揉,“我在呢,不會讓人害你,先把牛奶喝了,喝完好好睡覺,我陪你。”
沈意鳴從他懷里退出來,臉鼓鼓的,要不是六年后的沈意鳴太瘦,池硯根本沒辦法分辨出眼前的人究竟是二十歲還是二十六歲。
“你不問我選牛奶還是吻嗎?”沈意鳴有些不滿的撇了下嘴,“你永遠學不會,你就是沒心!”
池硯看著他明艷卻又疲憊的神色,心底溢出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似痛苦,卻又好像有一些興奮,他低頭,從喉骨溢出來幾個字,又沉又重,“你愛我嗎?”
等待的每一秒都那么長,沈意鳴在他灼熱的視線下紅了臉, 他把頭垂下,從池硯手中把牛奶奪過來,抱著杯倚在床頭小口小口的喝,并不說話。
池硯瞇起眼眸,掐著沈意鳴的下巴吻了上去。
“唔……牛奶……灑了……”
纏綿又結實的吻,池硯騰出一只手把杯子放到床頭柜上,一邊摸索著沈意鳴濕了的上衣,一邊情不自禁的順著他的腰際摸了上去。
沈意鳴消瘦的厲害,肋骨一根一根痕跡清晰,大手摸到他纖細的鎖骨,勾著脖領把他濕了的上衣脫掉了,池硯復又吻下來,輾轉過臉頰,眼尾,貼著沈意鳴的耳朵,窮追不舍,“你愛我嗎,沈意鳴,你愛我嗎……”
他像一個虔誠的信徒祈求上帝的恩典,可迷迷糊糊的沈意鳴沒有給他答案,他只是瑟縮著身子把自己縮進男人的懷里,抓著他襯衫的衣領漸漸呼吸平穩。
鬧了一個晚上,終于踏踏實實的睡著了。
池硯漸漸退去了情語,他握著抓在自己衣領上的手,輕輕翻身倒在沈意鳴的旁邊,看著這個在燈光下依舊俊朗帥氣的臉,只是多了一些疲憊和滄桑。
他叫他“硯哥”并不是夢境,可池硯卻知道這一切都會醒來,明天一早沈意鳴睜開眼,一定是怒不可遏追悔莫及,池硯甚至想要他就這么一直安安靜靜的睡在這里。
靜靜地躺了一個小時,池硯輕手輕腳地從房間里出去。
昝楚予如他所說一直在等著,聽見腳步聲時便把門打開了。
他同樣站在先前所站的位置上,不用池硯問話,便從頭說起,“上午我們去了公司,下午少爺說想要簽喬逸,我們去了清風街的清風徐來酒吧,在酒吧門口時少爺也出現過異常,他跟我說路邊樹后有人,我一連看過幾棵樹,并沒有。”
池硯蹙著眉頭,神情冰冷,昝楚予繼續說,“昨天尹董送來一張請帖,邀請少爺吃飯,少爺并沒有理會,今天他開車等在別墅門口,請少爺喝了茶,期間尹董說的一些話似乎惹到了少爺,他的手一直在顫,我們臨走前他提醒少爺不要……嗑、、藥……”
男人的眸子陡然一沉,昝楚予連忙解釋,“回來的車上,少爺跟我說他并沒有,連煙都戒掉了。”
沈意鳴剛回國那會兒煙抽的兇,自從沈博為嫌棄他手上有煙味以后,池硯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吸煙了。
“尹東升惹到意鳴的話,是跟他父母的車禍有關?”
昝楚予只撿了跟沈意鳴身體相關的話題,但他也知道有些事情逃避不了,只能抱著僥幸的心理,如今被問起,既然做出來拼一把的決定,便全盤脫出了,“他講了少爺父母車禍過世的原因,也講了要合作將您趕出勝實……”
昝楚予看到池硯的神色并沒有什么變化,依舊是深沉而冷漠的,但他的語氣卻像是突然失去了自信,又淺又淡,“那他呢,同意合作了嗎?”
“少爺似乎知道尹董請喝茶的目的是挑撥離間,全程言語并不客氣,最后也因為身體不適沒有表明是否合作,不過,我總覺得尹董對合作之事胸有成竹。
男人嘴角勾起似有若無的弧度,昝楚予不知道自己的哪句話讓他心情大好,但他并沒有再問相關的事,只冷聲吩咐,“最近我會把之前撤走的人重新安排回來,如果意鳴有察覺,你告訴他是你的人,尹東升既然想要合作,那必然會做手腳來達成目的,如果他覺得意鳴的狀態像是……那么以后他在外面吃的喝的東西你都要注意,家里的東西我也會送檢……”
昝楚予皺皺眉頭,有些不解,“既然尹董是想避開您跟少爺合作,那他應該也不會相信今天的事您不會知道吧?”
那雙鷹眸黑白分明,像個局外人一樣看了一眼昝楚予,半晌哧笑了一聲,“他并不在意我會不會知道,但他堅信我有將勝實吞為己有的野心,因為他想得到,他就覺得除他以外的任何人都想要!”
……
二樓次臥的燈開著,池硯簡單洗漱一番坐到床邊,床上灑了牛奶的地方已經干了,留下了星星點點的痕跡,男人是有些潔癖,可擔心吵醒好不容易睡著的沈意鳴也只能忍著,他克服心里的那點不適,側著身子躺下,用眼神描繪沈意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