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鳴皺皺眉頭,十分疑惑。
他出國之前除了幾個要好的同學,幾乎外界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回國之后他沒有聯系過任何人,怎么有人恰好將請帖送去了娛樂公司呢?
“請帖你打開了嗎?什么人?”
“看過了,應該是您的熟人,我昨天拿回來了,在車里,我這就去給您拿。”
是一張灰白色的卡片,沈意鳴放下手中的筷子接過來,碳黑的鋼筆字:可有幸請小侄子吃個飯,伯伯有點事情想跟你說,估計你會很感興趣。
名字是尹東升,還留了電話。
好看的眉頭緊緊的湊在一起,沈意鳴支著臉,實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價值能夠跟他吃一頓飯,難不成想要拉攏自己成為他的陣營,然后趕池硯滾出勝實?
昝楚予看出了沈意鳴糾結的神色,“不回也沒關系”
沈意鳴搖了搖頭,神色有些苦惱,他沒了繼續吃早飯的興趣,拄著臉發呆,“他們各個都是殺綠眼睛的狼,那天在地下車庫看見我的第一眼,怕不就是在盤算這塊肉要怎么吃了,連我在干什么都查的清清楚楚,他怎么會輕易罷休呢,不過是托人送和親自堵的區別而已。”
不過他很快下了決定,語調輕飄飄的,“那就讓他親自堵吧,這樣顯得有誠意一點”
隨后又稍稍勾了一下唇,“看來池硯真的把跟著我們的人撤了。”
又或者,他也想看看自己究竟會選擇哪個隊伍吧!
第32章 坑深32米 替身
吃過飯后,沈意鳴早早的去了娛樂公司。專輯的事情最近有專門的策劃團隊,沈意鳴倒是沒有多操心,只是他一直惦記著慢歌的事。
他深知自己最近的狀態不好,會無緣無故的發呆,有太多的時候沒辦法讓自己安靜下來去做音樂,不用說將慢曲再優化升華,就是重現當初錄曲時的狀態,他都沒辦法做到。
午后,沈意鳴讓昝楚予開車,他們去了清風街,夏云生的那間酒吧。
老舊的裝修還是與現今流行的風格大相徑庭,可走在長長的樓梯上時,沈意鳴突然覺得自己年輕了,那些快樂的時光也如電影一幀幀的從腦海中放映。
他看著海潮見到自己那一刻的驚訝和猶豫,似有些遲疑的摸著臺子上的電話。沈意鳴走到跟前,低沉的嗓音帶著幽雅的音色淡淡響起,“今天不是來看他的,喬逸今晚會來唱歌嗎?”
沈意鳴唱歌那么好聽,聲音自然是萬里挑一的好音色,海潮不得不承認,這是他聽過的最好聽的聲音。
“喬逸辭職了,就在昨天。”
沈意鳴摸著酒吧臺子,有一瞬間的怔愣,隨即有些勉強但還算禮貌的笑了笑,“那還真得叫你的老板來一趟了。”
他坐在酒吧很角落的位置,下午酒吧沒什么人,沈意鳴拄著臉,視線投在場臺上,話卻是對昝楚予說的,“我十幾歲的時候最喜歡的地方就是那里,如果不是家里管的嚴,我大概可以抱著吉他從早唱到晚。”
昝楚予看他貼在臉頰上的手指微微有些震顫。
他知道他過的不開心,從來到他身邊的第一天就發現了。發現他有一個自己的世界,但是又不能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有時候昝楚予不懂沈意鳴到底在干什么,一邊防備著池硯,一邊又好像在默默搭建曾經屬于他們的一些故事。
那天他在書房里聽到過沈意鳴一直在意的那首慢歌,失望,絕望,咆哮,沉悶,壓抑,爆發,像極了他對待池硯時的態度。
是在意吧,不在意怎么會做進曲子里呢?
夏云生慢吞吞的來了,沒騎他的重機摩托,倒像是剛睡醒,發絲凌亂,神情恍惚,裸露出來的脖子上有幾個淡淡的紅痕。
沈意鳴不是沒經歷過,但還是意外的挑了挑眉,不過沒有說破,只是抬手打了個招呼,指著身邊坐著的昝楚予介紹,“這個就是上次我讓你幫我打電話找的人,現在是我的助理兼保鏢,打架超厲害的昝楚予。”
隨后又看著昝楚予,指了一下明顯看著心情就不太好的夏云生,“這位是在我未成年時將我堵在巷口搶劫我,之后鐵到不行的哥們夏云生。”
昝楚予聽著前半句的時候神情戒備,到后半句時明顯松了口氣,他伸出手,站起來跟夏云生輕輕握了下,又禮貌性的坐回來。
夏云生坐下后緩了好一會兒,才像找回意識了一般嘟囔,“你怎么來了?”
沈意鳴說明來意,“想聽喬逸唱歌。”
夏云生神色微變,但又很快恢復了正常,不過這一點小小的變化沒能逃過沈意鳴的眼,他在一旁意味深長的笑。
說實話,即便是被沈意鳴拒絕或者輸了比賽,夏云生也從來沒有顯示出這么……失魂落魄的神態
“你不會失戀了吧?”
夏云生掀起眼皮,又很快的垂下去,一副想否認可又不知道如何表達的神情。
“唔”,沈意鳴替他說,“可能正像我說的那樣,你喜歡的就是我十幾歲時候的樣子,而回國后的我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