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蜷縮一下,鄢行月將東西放到桌上,低聲道:“可以做了。”
向風語把持自己的人設,化身紅眼文學中風流太子:“哦?怎么做?”
鄢行月處理過各種類型的女人,唯獨沒遇到過變態的。
不怪瘋批太懵逼,實在是變態性騷擾不停。
鄢行月臉色冷了下來,向風語見好就收。
“開個玩笑,月月你不會當真了吧哈哈哈哈。”
笑了一聲,連忙開始翻看他買回來的東西。
鄢行月坐在吧臺上,靜靜地看著她忙活。
若是不知情人士看了,大概還會夸一句‘氣氛溫馨’。
向風語一邊燉著雞,一邊思索著原書劇情。
說來也奇怪,原書里從來沒寫過男主殺人的動機,他住在這棟華麗卻破敗的宅邸里,殺的最多的便是一些大奸大惡之人,像是游戲里靠臉收獲一群死忠粉,使出渾身解數引的對方殺玩家的神秘npc。
即便是個小病秧子,也找不到他任何破綻跟弱點,這樣的人……該怎么讓他相信自己呢?
【果然,當變態還是不夠的】
系統:你終于意識到自己的方法有問題了
【我要成為一個讓他看見就感覺自己被灼灼愛意裹挾的大·變態!】
系統:【……】癲婆。
向風語掀開鍋蓋,鮮香的雞肉味道被蒸汽裹挾著一同撲面而來。
向風語找了干凈的盤子盛菜,聞言扭頭虛空跟鄢行月對視一眼。
然后露出一抹變態的笑,眼神直往對方有些松散的毛衣領口里鉆。
鄢行月默默抬手緊了緊毛衣。
“做好了,有些燙。”
向風語把盤子放到吧臺上,眼神直直的盯著面前人,笑的滿臉燦爛:“你先吃,吃不完給我就好。”
猶豫了片刻,她還是沒把那句‘我就喜歡吃你的剩飯,像是間接接吻’的變態發言給說出來。
她怕剩飯直接變成最后的晚餐。
誰成想。
鄢行月連剩飯都沒打算給她留,直接端著盤子走了……走了……
向風語:???
想到花費那么久時間辛苦做出來的雞,自己一口都沒撈著,向風語一怒之下——
怒了一下。
鄢行月端著那盤剛出爐沒多久的雞上樓,走進自己的房間。
將盤子放到桌上。
他垂眸注視了片刻,隨后抬手將冰冷的手指貼到瓷盤邊,感受著那份溫度。
鄢行月都快記不清上次吃正常的食物是什么時候了。
桌子底下突兀的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抓向了碗里。
他動作快而輕柔的抓住那只手,聲音低柔道:“你不能吃。”
隨后夾起一塊煮的軟爛的肉塞進自己嘴里,他動作機械的嚼了嚼,食物順著咽喉進入胃部,沒多久,便是一陣瘋狂的絞痛。
鄢行月吐了口血,低頭看向桌底的人,鋪天蓋地的疼痛蔓延在四肢的每一處,但他表情卻沒有變化。
“媽媽,把解藥給我。”
片刻后,那只枯瘦的手握著一個瓷瓶送了過來,鄢行月眼不眨一下的倒出一顆深黑的藥丸送進嘴里。
等痛苦消失后,他再次執筷子吃起了那盤明顯有‘問題’的雞肉。
吃了幾口,鄢行月像是自言自語也或者是在說給別人聽:“她若是這棟宅邸里鬼魂,不會不知道那些雞有毒。”
雞是鄢行月養的,用特制的毒谷,誰吃誰死。
可向風語不像是裝的,她真的不知道。
還不知道自己差點就被毒殺了的向風語此時接到了一通電話。
來電顯示只有一個字:她
能讓原主連名字都不想寫的人,記憶里只有一個。
“喂。”
向風語還沒出聲,對面人就開口了。
偏粗狂卻捏著嗓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江止根本不喜歡你,姐姐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我不知道你從哪兒知道我跟江止的事兒,為了報復我又開始在網上翻舊賬,這事兒都過去多少年了,明知道我最近要參加作者大會卻在這個時候挑事兒,你真的太自私了。”
“我已經告訴哥哥了,你好自為之吧,別做跳梁小丑。”
她這自顧自的一通說辭讓向風語一時間沒抓著重點。
但好在她的嘴比腦子快。
“的確,看來我還是太自私了。”
“應該把你被gay騙婚,被傳染了幽門螺旋桿菌的事兒一起發在網上,寫一本《那些年,向詩瀾跟死gay不能不說的故事》。”
“還得給江止免費發一本,免得他看盜版漏了重要信息。”
口齒清晰,聲音洪亮,內容炸裂的一連串話透過手機屏幕傳過來,讓正在做頭發的向詩瀾傻了眼。
你他媽是怎么知道的?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