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一開始還能聽著林毅軒囂張的笑聲,后來實(shí)在太困睡著了。
好想提醒她哥,別跟林毅軒賭,這男人會偷牌的,手速太快。
半睡半醒間,聽到于瑞言壓低聲音罵林毅軒,錦書又改變主意了。
閉著眼勾起嘴角,人生,難得糊涂,多一份不一樣的體驗(yàn),也挺好。
清晨,錦書在睡袋里美滋滋地醒來。
出帳篷就看到外面一大筐蘑菇,上面還沾著露珠。
林毅軒提前醒來,把蘑菇都采好了,山里能吃的蘑菇主要有兩種。
一種是牛肝菌,一種是松樹林才有的小黃蘑,曬干后非常美味。
“你怎么這么勤快,不睡覺的嗎?”錦書湊過去看蘑菇,拿起一個聞聞。
是菇類特有的清香,這要是燉一鍋雞肉,絕了。
“早起順手弄的,這么多足夠吃了吧?”林毅軒表示,這都是小意思。
“吃一冬天都夠了。你這么能干,我干嘛啊?”錦書隨口一說。
“我。”
她一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等她聯(lián)系上下句,把她的話跟他的話聯(lián)系在一起,臉騰地就紅了。
掄著拳頭就錘他。
“咳咳,我啥都沒聽到。”鄭昕滿臉尷尬地從帳篷里走出來。
她真不是故意偷聽啊,是這兩人一早晨就這么,咳咳,激情燃燒?
我干什么?
我。
鄭昕腦子里來回重復(fù)這一問一答,感覺以后都沒辦法面對林隊長了——對外那么嚴(yán)肅的男人,在家就這么不要臉的嗎?
下山時,林毅軒又順手打了兩只野雞,用彈弓打的,一打一個準(zhǔn)。
把其他人都看呆了,感覺把林毅軒丟山里幾個月,不給他糧食,他也能活得很好,這生存能力太可怕了吧?
錦書看著那兩只倒霉野雞,心里想的卻是,還好,這年代打野雞不犯法。
一想到野雞這么可愛,卻要被殘忍地?zé)趿四⒐剑\書不爭氣的淚水差點(diǎn)從嘴角流下來。
兩桶魚,兩筐蘑菇,兩只野雞,這一晚上收獲頗豐。
孫英看到兒子帶回來的這些戰(zhàn)利品,激動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太好了,不用半夜“fo”鄰居們的白菜土豆了。
錦書白天還要去股市,就把處理肉和蘑菇的任務(wù)交給婆婆了,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讓她母上大人下場。
錦書白天還要去股市,這次沒有順風(fēng)車搭了,就從鄰居那借了兩輛自行車,騎了快一小時才到。
等她們到股市時,已經(jīng)開盤了。
“騎自行車來大戶室的,咱也是獨(dú)一份了。”錦書樂呵呵地鎖車。
鄭昕鎖好自行車,二人站在門口等于瑞言。
于瑞言今天不需要跑開發(fā)區(qū),開廠的事他昨天就已經(jīng)談妥了,只等著這幾天開工。
本來是于瑞言帶著鄭昕的,但是言少一生要強(qiáng),不想讓人發(fā)現(xiàn)他騎自行車,于是打腫臉充胖子。
在前面的路口下車,非要走過來。
在錦書看來,他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等了好一會,于瑞言才走過來,三人一起進(jìn)了證券交易大廳。
路邊,一輛寫著“電器城”的面包車停下,龍子昂黑著臉從車上下來,副駕駛上,一個燙著卷發(fā)穿著緊身包臀裙的女人跟著下來。
于婷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伸手撩了下新燙的頭發(fā),嚇得臉都白了。
剛剛那個,是于幺妹嗎?她怎么會在這?
她們?nèi)覟榱硕阌阽勖茫瑥木┏前岬搅藄市。
一家人坐吃山空,于婷妹只能想辦法出來賺錢。
國企她進(jìn)不去,又嫌做小商販太辛苦,索性去迪斯科歌舞廳當(dāng)服務(wù)員。
迪斯科舞廳是這兩年才興起來的產(chǎn)物,有點(diǎn)類似后世的歌廳和夜店的混合體。
之前的舞廳跳的都是交際舞,這兩年年輕人們開始追求個性,迪斯科流行起來了。
這會還沒有坐臺小姐,起碼明面上是沒有的,不會跟后世似的,去歌廳喊一嗓子雞頭領(lǐng)著十個八個姑娘隨便挑。
不過跟于婷妹一樣,在舞廳里當(dāng)服務(wù)員,被有錢的小老板看上,你情我愿的出來,還是大有人在的。
于婷妹昨晚被郁悶的龍子昂看上了,一聊才發(fā)現(xiàn),竟然還是老鄉(xiāng),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滾到了床上。
龍子昂用了半盒套都沒解氣,越想越氣那種,于錦書真是太缺德了。
先是騙他去醫(yī)院體檢,好不容易虛驚一場,出來就被老爸的電話追著罵,一問才知道。
彪子進(jìn)局子了——彪子就是昨天那個想給錦書下藥的掉牙倒霉蛋。
龍父又是找人,又是給彪子家塞錢,好不容易才把兒子保下來,讓彪子一個人頂罪。
可是龍子昂也倒大霉了,他爸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想也知道,今天肯定要挨揍。
既然挨揍已成定局了,還不如來個最后的狂歡,先找個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