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只有天才知道,古代帝王為了皇宮的平和付出了多大代價,搞的幾乎精盡人亡。恐怕也只有天才知道皇宮之中到底有多少陰謀和詭計。
岳效飛回到了神州城,這個消息方以智早在昨天已經接到了飛鴿傳書,并在“神州真理報”上了頭版。聽到這消息后表示震驚的大有人在,其中一個就是朱聿健。
鄭彩云現在是朱聿健寵幸的第一妃子,曾后固然頂著個皇后的帽子,可是這個鄭彩云的手腕一點不比她差,現在這后宮之中已無人是這鄭彩云的敵手,曾后感念之余,不知自己將這鄭彩云選進宮究竟對也不對,不過有一點比較好。也許陳嬪亦感到了威脅,竟然同曾后關系不那么緊張,有了緩和的跡象。至于沈嬪一向沒野心,大家反而都不太關注這個人。
初春天氣的福州比之江南是暖和的多了,這里用不著穿岳效飛的新設計,各家的女人們都在不停手織的毛衣,這里只在外面加一個披風就已經足夠了。
這是個難得的清閑的下午,朱聿鍵把朝政全部扔在腦后,畢竟現在已不是前些時強敵壓境的日子了,雖說前些時延平那一仗朱聿健并不十分滿意。新軍終于還是按計劃取得了勝利,不但擊退了博洛大軍,并且也已恢復了延平與汀州之間的陸地交通。說來戰役的目的全部達到。為此朱聿鍵盼望岳效飛快快回來,他還有一大筆生意要和岳效飛談呢!
曾后、陳嬪明面上和那鄭妃還是一團和氣,只不過現在的鄭彩云不再用眼色向曾后請示什么了。而只要她再,皇上的眼睛難得看曾后和陳嬪一眼。這是二人無論如何也難以忍受的。
北歸的候鳥們,在天空中唱著歡快的返家的歌謠,可是在這歡快中陳嬪就是高興不起來,她的眼睛望著那遠去的群鳥,心中想著神州城的夜生活。
擺滿了桌椅的臺下,載歌載舞的臺上,往來的時新的人們,那些新服裝,女士用品。宮中采購的終究不如自己親自去買的好。
不過很快她就想好了一條妙計。
“皇后娘娘,你看他們多高興啊!”陳嬪似是有意無意的說。
前邊的叢花掩映的小竹樓里歡快的琴聲,和朱聿鍵恣意的歌聲。這些都讓曾后聽著秀眉微皺,心里暗暗的說:“你這個小彩云,你可別忘了今天這些都是誰給的。”
竹樓里的鄭彩云,纖纖十指撫過琴弦,流淌出一首曲子,居然許多是岳效飛的俚歌,便例如《對面的女孩看過來》,朱聿鍵手中是又再拿出那把現在還用不上的折扇,在幾旁擊案而歌。
“妹妹,你卻有所不知,這初春的天氣里開的最香的那些花兒未必就嬌艷的最為長久。”
“姐姐說的是呢,聽說過不幾日,那岳城主可就要回來呢,不知皇上會不會再去神州城呢?”
“你我姐妹去不去是不一定,可皇上定是要去的,云妃只怕也是要去的。”
“是了姐姐,你說皇上會不會去那岳城主的軍營。”
“哦,這個我看未必,聽人家說那兒的規矩嚴著呢!”曾后似是有意無意的看了陳嬪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
朱聿鍵輕松的走在后宮的小石徑上,他這是要去皇后娘娘那里歇息的,說起來他心中也感到稍稍有些過意不去。許久以來自己的一顆心牢牢系在云妃那兒,那個小丫頭纏人的緊呢!夜里天黑的時候還會怕呢!
心里全是那個小丫頭柔弱笑容。知道他今夜要來這里以后,一向云雀似的云妃似是馬上清減了許多,晚間也只吃了半碗飯,不行明個一早上朝之前先看她一眼去,省的小丫頭心里又不舒服。
“皇上”朱聿鍵因為心里有事。直到曾后出聲之時,他才有些尷尬的發現,自己沒有注意到曾后就跪在他腳邊,幾乎就要碰在她身上了。
“皇后何需行此大禮,你我夫妻無人之時不必如此拘束。”
“是,皇上”曾后再應了一聲。
朱聿鍵為了彌補剛剛的“過失”借著燭光細細看了曾后一眼,玉容似是比之冬天之時清減了許多,眉宇之間更似有一股濃濃的化不開幽怨團在一處。
“是了這許久朕沒有來,實在是政務繁忙,皇后可不要怪朕喲。”
“臣妾不敢。”曾后依然低著頭,眼睛只是非常偶爾的悄悄看朱聿鍵一眼,又被朱聿鍵非常偶爾的給看見了。朱聿鍵肚子里明白,這是在怨自己了。
揮手摒退了宮娥,朱聿鍵上前扶住曾后的胳膊,并攬住她似乎削瘦了的雙肩。才說將她收入懷中,誰知曾后雙腿向下一軟,似是不能支撐本已嬌弱的身體。
“皇后……皇后……”
片刻之后,太醫被招了進來,那太醫是個白胡子老頭,才診了一會脈,一個頭忽然叩在朱聿鍵腳邊大聲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皇后娘娘她是有喜了,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快別吵了,看回頭把皇后娘娘吵醒了,朕不罰你才怪。”
一時間朱聿鍵心中的驚喜反復擠壓著他的心臟,使他一陣陣的激動,這不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可是經過這幾年戰亂之后,恰恰在大勝之后曾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