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凈,真他媽干凈。”不但城的人搬了干凈而且房也給燒了了個干凈。基本上一個院子所能剩下的就只有黑乎乎的四個頭,街上的路也被大堆燒的亂七八遭的家具殘骸給堵了個結實。
博洛是一咱罵著向帥府里去的。在帥府的遭遇使博洛認識到,他遇見的是怎么樣個人。
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什么,整個帥府燒了個干干凈凈,只一座簇簇新的府門不但留了下來,而且還掛上了喜慶用的大紅燈籠。府墻拆成了一地碎磚,房頂的青煙還沒個歇的往上直冒,環顧四周,仿佛這里剛剛打了一場大戰。博洛抬頭看看天,這閩地打從進入秋天,雨是沒個停的下。說實在的他心里挺委曲,我一槍都沒放就進這里了,我招誰了。
看來今夜又得睡帳篷了,帳篷中那股子霉味讓他想起來就要嘔,原指望著進了城就好了,誰知……。扭頭看看那座簇簇新的府門,博洛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把這她媽留下不是遭踐人呢嗎!”這時天又下起了雨,博洛一邊罵著一邊向府門走去,那兒好再頭頂還有瓦。
圖賴無奈的揮退左右,“沒人敢說,只有我了。”
他走到博洛身邊低聲道:“大帥,城中水井全部都被撒上了糞水,無法飲用。”
博洛心里的火是大發了,聽了他的話眉頭一皺:“掏井、城外河里打去,‘無法飲用’要他們的腦袋做什么?。”接著又沉聲道:“傳下將令,沒有進城的還是城外大營,還有我們要此歇兵數日,待后繼糧草到了再說。”
說完不理下去傳令的圖賴,一個人在門廳轉來轉去。心里繼續罵這個跟他開玩笑的人:“媽的,打掃的真干凈,這建寧城都這樣了,我要來做什么!”
圖賴又湊前幾步,低聲道:“適才拿了個漢人,那人只嚷要見大帥你,問他什么事又不說,大帥你看見是不見?”
博洛心說:“他找我什么事?定又是那些南人中的敗類前來投靠,不過相比之下,這算是今天的第一個好消息。”
“帶上來瞧瞧也好!”
這當兒,洪旭率著后軍的五千騎兵都快到延平城了,一旁護兵首領正在繪聲繪色向他說著,他領著一班手下把帥府整治的模樣。最后一本正經的問:“將軍,你想博洛那廝進帥府是走大門呢,還直接走墻頭呢?”
幾天后的清晨,王士和把王得仁送到了府門外。
“得仁啊,此去該說的我已經說了姑爺會想辦法的,至于小姐那里你只給她說只待此間事情一了我和她娘也就整裝南下了,讓她不必擔心。還有讓她勤給姑爺吹吹風,你此次帶去的三千兵可都是我延平的子弟,要他看著面子多多照顧。”
王士和說一句,王德仁應一句。只是心中有所疑惑,為何公子不隨自己一同往福州去,他若跟了去,老爺當省一大段心事才對,不過他明白這些個事不是他這個下人可以操心的。因此待王士和吩咐完了他施了禮上馬向城外去了。
鄭森也在自己府中擺下小酒為黃山、洪旭二人踐行。
“黃山、洪旭你二人深得我信任,原本我身邊也離不得你二人,可是一來只有你二人見過那戰車的戰法,二來你二人與那劉國軒和甘輝二位相識,此去正好可以好好全敘敘,明白嗎!”
黃、洪二人當然明白鄭森的想法,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大帥,我二人帶走五千騎兵,三千步軍你這里的力量稍顯單薄,只怕……”黃山對于延平的防守不無疑慮。
“延平的城防你們看了,你們以為如何。”
洪旭為人性情較為急燥,一聽鄭森問話,當先說出自己的看法:“大帥,據末將看來這延平的城防牢不可破,你看那城墻根本無法攀登上來,城門處又有幾座石塔,將城門封了個嚴實,沒有戰車只怕是進的來出不去。”
黃山搖頭道:“我看也不盡然,大帥試想,那城頭之上的斜板全為木材所制,極易燃燒,倘若韃子以火攻之又當如何,至于城門處的塔樓更易對付,只要奪了城頭由上及下,極易破壞,或是得了城門也可用盾車護住,架城大炮近處轟去,只怕那幾個塔樓禁不住幾轟也就全沒了。”
鄭森點點頭:“你說的有些道理,不過也不十分對。當然這個也不怪你們,你們看不到這個,看了你們就知道那些人有多神道。”說著遞給兩人兩本冊子。
黃山、洪旭接過那疊紙,卻見封面上寫著四個大字“使用說明”。翻開來看時,只見防火篇上面畫了幅圖畫,卻是一輛平板車上橫臥了三個大管子,前端相聯,并有數人在后推動推桿,前面有一人手持軟管把水向火上澆去。
洪旭當下想起家鄉之中用來救火的水槍,只是幾個聯在一起的卻沒見過。
黃山關心的是城防,他翻到城門防守時,那上面寫道:“城門內的八座石塔之內置佛郎機炮一門,鳥銃數支,效飛神弩中部,塔頂各一,塔頂兼有守護城墻之責。”
看了,黃、洪二人相對一望,均想這個不知是誰想出來的。
“兩位兄弟,看清了吧,給你們看此物不為別的,你們此去福州千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