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效飛雖然一時高考恐懼癥暴發,但他畢竟已與當年的高中生大為不同。這些年下來的經歷告訴他不論遇見什么事先是怯不得的,至于如何應對還在其次。在聽了外面幾人對話,一片雄心熱血頓時被激蕩起來。
“奶奶的,人生能有幾回搏,此時不搏更待何時!”一時相通,全身似是爆發出一股莫名的勇氣,猛回頭喊:“攻擊隊形,展開?!?
尖利的哨聲劃破戰場,其余二十四輛以同樣哨聲回應表示收到信號,一時之間二十五輛戰車從菱形轉換成一個尖角矛頭。
岳效飛此時頭腦一清楚也想明白了,身后跟的就是黃固,此時是收服黃固的最好時機,那就是嚇他,把他嚇服。
“目標,前方步騎混合編隊,沖鋒”
尖利的哨聲再度響起,車陣由慢到快,向潘寨主所率的步騎混合的橫陣沖去。
“兒郎們,上啊,給我把他們這些個破車給拆了。”大喝聲中,六百多人的步騎混合編隊毫無章法的沖向正慢慢加速的戰車。五六百人一齊沖鋒的聲勢比之這邊戰車大的多,也顯的更具氣勢,似是只要一接觸就可將這些個戰車踩的粉碎。
黃固胯下戰馬受了戰場氣氛涌動的影響,一雙馬眼大睜著,鼻孔翕動,碗口大的的馬蹄在這官道上不斷的刨著,蹄鐵與石子迸發出火星來,手下二百余騎的坐騎也都興奮異常,馬上的兄弟們個個操刀在手,只等黃固一聲令下就要上陣殺敵。
“大哥,我們不必出手,有一事兄弟正要相問?!?
黃固不甘心的叫道:“快說”
“倘若這些人殺了前面那些個叛逆,又要兄長入伙,兄長將如何自處?”
“殺叛逆么,也不用入甚伙,只要用到黃某招之即來,黃某相助便了,又入得哪門子伙來。再者憑他們一會了恐怕還要我來相救,他們入我的伙還差不多。”
白衣聽了他的話,“呵呵”一笑“啪”的一聲打開折扇,晃了兩晃笑道:“黃大哥可敢與兄弟一賭,就賭這眼前之事,倘若他們勝了,哥哥便全聽小弟安排,倘若他們敗了,小弟此生追隨哥哥左右,再不提這個走字如何。”
黃固稍一猶豫,再看那戰車沖鋒毫無些氣勢,對面那數百人越沖越近,不由鼻中一哼道:“就如兄弟所言?!?
“開火”岳效飛變被車外傳來的喊殺聲催出了萬丈豪情,他大聲喊叫,不斷傳下命令。
那潘寨主立于山坡的一塊大青石上,看著自家兒郎沖向戰車,眼見雙方越來越近,而那戰車速度越來越快,尖利的哨聲不斷響起,一呼百應。那戰車的沖擊氣勢隨著它速度的增加顯現出來,現下已如一堵墻般壓向那六百余人,更要命的事這時出現了,戰車頂上那架大弩居然連珠射出箭來,而且那似雨般的箭竟沒個完的時候。
“快……快……攪在一起,只管把車拆了,看里面之人還有何本事?!闭驹诖笄嗍舐暫敖?。要說這潘寨主手下也多是那兇悍角色,眼見已方之人倒下一片,受傷之人哭喊之聲動天徹地,縱有那害怕的,也只是無奈之中被人流夾著沖向前去,只好嘴里大聲喊叫給自己壯膽。
“戰歌,起?!?
隨著岳效飛一聲令下,戰場之上雄壯的歌聲響起。
“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心似黃河水茫茫,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黃固這邊對于此刻發生的事情使他對這種貓在車內的打法稍稍改觀,再聽了他們的戰歌最讓他感觸良多,睛前似乎又回一片石,那鮮血流淌的戰場,悲憤之余心中暗下決心“不管他們懂不懂打仗,這份血氣卻讓人敬佩,待到他們被圍之時我拼了這條性名不要,也要保得他們安全?!毕胫醚廴デ埔慌缘陌滓律倌?,他這會拿著把扇子在那里隨著越來越響的歌聲打著拍子。
岳效飛嘴里大聲唱著,一邊自己鉆進炮塔,扣動搬機,射出一枝枝弩箭。這種岳氏神弩所用的弩箭與槍式機弩用的一樣,長一百毫米,平時四支彎月形的木制尾翼貼在箭桿上,一但被射出時,尾翼的翼刀割斷固定箭桿的紙帶,在飛出后由于慣性與風的阻力,尾翼張開,不但賦予了弩箭穩定的方向,同時也使整個弩箭旋轉起來。
六百多人在接近戰車的過程中被射倒了三百多人,多數人腿上中箭。這箭也非常奇怪,比一般箭枝入肉要深的多,三棱的箭尖一鉆進去,后面的木桿立即折斷(弩箭旋轉的好處),你想拉著箭桿把那個三棱的尖拉出來,看來是沒可能的。那入肉時還轉著的箭尖造成的創口碩大,那血也比一般箭傷流的快的多。幾個被受傷的戰馬顛下來,卻沒有受什么傷的人抱頭向后跑去,他們只想離遠一些,離這些個下箭雨的大家伙遠一點。
那些個僥幸沖到戰車跟前的,大都繞到兩車之間,以為這樣可以躲過那讓人不寒而栗的箭雨。及至到了才發現,那些車的側面也開著小洞,小洞之中看的見一雙眼睛,一枝箭尖三點寒光,一個個兄弟義氣之下還打算提醒一旁的弟兄,還沒待他張嘴早被左右的弩箭射了個透心,只張張了嘴,聲音卻戛然而止。
還在馬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