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美妙、閑適的清晨,岳效飛自得其樂的享受著刷牙給他帶來的快樂。自從第一天清晨里遭遇了令人郁悶的擦牙待遇后,忍無可忍之下岳效飛用豬鬃自制了牙刷,用杏仁、皂角、青鹽、茶葉、豬牙粉自制了牙粉,這些裝備終于使他又可以告別口氣難聞的日子。
安仔到底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只幾日工夫便與岳效飛熟了的安仔,變化的真是讓他“挖”目相看。這個如同出籠小鳥的安仔,每日里都如個喜鵲一般在岳效飛耳邊鼓噪個不休,以至于岳效飛問自己給了他自由到底對也不對。為了清晨里的回籠好覺,只好一大早就把安仔趕去跑步,還規定沒有跑夠十圈不準回來。
公子就是公子,命令就是命令。“騰騰”腳步聲中,這個可憐的青衣小孩奔跑在園中的青石小徑上。
塘中的小巧亭子里靜靜的坐著宇文繡月,從這里她看的見那個快樂如同小鹿一樣的背影圍繞著塘邊的青石小徑已跑了第五圈了。她也聽說了安仔的遭遇,當知道岳效飛撕掉安仔的賣身契后稍稍有些吃驚。“他還真有一副怪脾氣呢!”
南方晴天的清晨里,總好像漂浮著一層薄霧。它們浮在水面,飄于花層,如同給它們都穿上了一層青紗顯的那么朦朧,那么滋潤。這樣天氣里所形成的景致是宇文繡月最為喜歡的時光。她十分愿意在這個時候于園中彈上一曲,調調嗓音對她來說可是一件十分寫意之事。
“呼”安仔深深了一口報氣,雖然并未跑完岳效飛規定的數量,可是兩條腿就如灌了鉛般沉重在告訴他“跑不動了”。他擦擦汗搖搖晃晃邁動酸腿麻腳走向住處,并向亭中的繡月姐姐揮揮手,心里并很有把握的告訴自己,這么做是對的。
繡月亦揚揚手,思緒再次回到手中的琵琶之上,調調弦,玉指輕撫一串珠圓玉潤的輕音在這水面彈著、跳著、舞著灑了開去,在水面的薄霧上破開一個個小小的漣渏。
“公子爺……公子爺”安仔跑著跳著闖將過來。
“嗯……”岳效飛一臉無奈的看著安仔,嘴里全都是牙刷與牙粉制造出來的泡沫,這曾讓安仔佩服不已,“我家公子實乃仙家,你看他用如此簡單的東西就造出一嘴好玩的泡泡。”
“快……快快公子爺,繡月姐姐快唱完了,快呀!晚了就來不及了。”
“呃……來了,來了。”聽到有美人看的岳效飛,順手扯住手巾在嘴上一陣亂抹,二人作賊般的悄悄的溜出住處。
岳效飛從未談過對象,雖然與一些年紀相仿的女孩們同學數年,令人想不到的是居然什么也沒發生。這也只能說咱們的小岳同志心志不夠成熟又或說根本就是七竅通了六竅——有一竅不通。更別說自始至終心中就壓著“高考事件”的大山,所以他也就錯失了數次良機,亦使得幾位秋波白送而暗自垂淚不已。
到了這個時空后,成了名符其實的孤家寡人。雖說有了安仔做伴,只是他終究是個孩子所知之事太少。故此色心頓起,尤其想到前幾日夜里錯失良機,心中也極想看看這逃過“色狼之爪”的女人模樣。
“嘩!真是個大美女呢!”岳效飛心中贊嘆。
透過遮住身形的幾棵盆栽看去。她雖未如那晚般艷妝打扮,但那美樣已夠岳效飛這樣的菜鳥食不知味的了。她身上是一件月白色的春羅,外罩一條湖綠色的湘裙,盡顯出他婀娜身姿。
對于琵琶的彈奏一竅不通的岳效飛面對如此美女的演奏他也不能不用心去聽,好在吉他彈的極好的他也將就聽的明白,很快整個人沉浸在那音樂的幻境中去了,當然也是看美女看的了!
她手中琵琶宛如個活物一般。一忽兒那琵琶撥出一串輕而細密連音,其中巧妙穿插其它不同的音色。眼前似乎看的見江南水鄉煙雨朦朦。細膩、委婉的聲音凄楚悲傷,好似滴滴淚珠潸然而下,似怨似恨感覺便抓住了人的心。一忽兒那琵琶音在不同手法下變的大開大合,整段的曲子中,虛音、實音交錯出現,盡顯心中的愛恨交纏,苦悶、怨恨、悲切、憂傷、思念萬般感覺全部涌入心頭。最后琵琶聲化作一風細雨,一縷和風輕撫心上的傷痛,它使人安寧,使人平靜。
宇文繡月在一陣娓娓的弦音后心滿意足的放下手中琵琶,輕喟一聲:“我繡月自問亦不是低俗女子,怎的便遇不到一位今世李靖又或是再世潘安之人呢!”心中的煩惱使她站起身來,向遠山望去。
“咕嚕”一聲自旁邊傳來,安仔聞聲細看卻是他家的岳公子瞪著一雙狼眼大咽饞唾呢。心中好笑之下,扯扯岳效飛指指前面花從。一主一仆有如兩只老鼠般鉆了過去。
今個早起,宇文繡月趁著個心情,梳了個蝴蝶髻。千萬青絲挽就兩只蝶翅,一只玉簪卻化作蝶吻,配著她雖不施以脂粉嬌的顏、不畫而翠的眉,加上在小亭走動時有如風擺楊柳,水蕩春荷,步履中自有說不出的嬌媚。
“哇!一等一的大美女,真該死那夜里‘點’怎么如此不清,居然會放跑了她,看來以后膽子要放大一點,招子要放亮一點,步子呢更要邁快一點才好,這樣的大美女便宜了別人豈不可惜。”這些話當然不便說將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