啄米樣的點頭,突然想到自己今于是否無意中失去個好機會。抬頭望著朦朧的月亮想道:“今天那幾個跳舞的里面哪個最為漂亮……好像……好像是穿綠裙子那個。”實在想不起來順口問依然跪在地下的小僮。
“那幾個跳舞的姑娘也都需要陪客人嗎?”
“回公子爺只除了繡月姐姐一個”
“繡月,名字倒挺好聽的,她是哪一個?”
“穿湖綠宮裝的便是,只因平日里只侍候夫人,不知今日里為何會被喚出來,實情小的委實不知。”
“湖綠裙子……”岳效飛怎么也回想不起來她的容顏,以中無緣由的泛起一潭秋水,只可恨這朦朧的月色,教他怎么都看不清楚。
天色漸漸明亮起來,姹紫嫣紅的園中靜逸無聲,兩只彩蝶悄無聲息的揮動著柔軟的蝶翼,相互纏繞,他們或許在傾訴中用纏綿迎接一個新的黎明。
只是一個身影,自不遠處行來,打斷了他們的幽會,讓他們恨恨的勞蝶分飛。
老管家小心翼翼的捧著個錦盒。錦盒本身沒有什么重量,里面只有一張紙。只是這張被人們視為字據的紙承載著一個少年太多的血淚與屈辱方才會使老管家這樣的人感到沉重。
“安仔是個可憐孩子,希望我做的對。那個岳仙長一看就是個好人。他那心腸、那本事,乖乖……只是他好像沒什么仙風道……”突然他緊張的停住這個想法,稍顯緊的四處望一下心里罵自己:“敢是活的不耐煩了,大仙也能這么說的真真該打。”
轉過游廊,前面就是那個岳家大仙住的小舍,老管家突覺腳下發軟,“大仙那手段,剛才的想法別讓給知道了。就如昨夜一樣,只瞟了我一眼就把我看了個通透,真是高明。”
打工仔出身的岳效飛從未享受過如此美妙的清晨。不用揉著酸澀的雙眼,極不情愿的離開床鋪,叼著昨天下午買好的饅頭,騎著自行車匯入上班的洪流。
美妙、寫意到底該用哪個詞來形容呢?正要擦牙的岳效飛有些斟酌的時候,老管家到了。他走至近前彎腰一躬,將懷中抱著的錦盒舉過頭頂。
“公子爺安好,我奉我家老爺之命為公子送來此物。”
岳效飛手中端著一只碗,一手舉了塊布,努力與昨夜口中殘留的異味做艱苦奮斗。
人總是難以滿足,岳效飛雖然贊嘆了這個悠閑的清晨,這依然無法使他忘記對這沒有牙刷、牙膏的時代的不快。抬頭看老管家王福鄭重其事的舉著個盒子。
“王伯,你拿這是什么東西”
“不敢勞公子如此稱呼,此物為我家老爺吩咐送來,公子爺一看遍知。”
“賣身契”岳效飛心里明白這這將代表著安他這個小僮永遠只可以依附于自己。以往,自己在公司中為一紙合同所約束就已感到極不自在。可是安他這個僅只有十三四歲的小孩居然連自由都沒有“什么玩藝!”他詛咒這個世界。
“安仔”招呼一聲隨手把賣身契遞到他手上。岳效飛原意是告訴他“你自由了”
安仔顯然是識得字的,接過一看便知此物輕重,心中只道岳效飛只是在考較他為人忙躬身道:“這是小子的賣身契,小子以后定然盡心服侍公子,請公子爺將些物妥善收好。”
岳效飛無言點頭心說:“什么世道邊個孩子都被折磨成一付完全奴才模樣”心中不由生氣,伸手接過契約三兩把給撕了個粉碎。
對目瞪口呆的安仔道:“安仔,從現在開始你是個自由人了。”
不過事情并未按照岳效飛的所想的方向發展。安仔并未出現感激涕零的模樣。反是安仔悲呼一聲撲過來抱信岳效飛雙腿泣道:“公子爺,求求你別趕安仔離開,安仔該死冒犯公子爺,只求公子爺重重責罰。”
老管家福伯見此情景忙也跪在地下嘴里數落安仔道:“你這個小子,平日里也還算勤勉,今日里做下何事讓公子爺生氣。”接著回過著對岳效飛求告道:“現下只好求公子爺重重責罰,老奴管保證他以后是再不敢了,只求公子爺看在老奴面子上饒了他今次,如若再犯再趕他出去。
“別……別……別誤會”岳效飛被這一老一少兩個仆人搞了個手忙腳亂,現二人跪下一付死了老爹的樣子,他自己還納悶呢“我做什么了,你們倆一付這么個樣子。”忙抻手拉二人起來,可是拉起這個那個又跪下了,終于岳效飛給逗出火來了。
“你們倆干什么呢,都給我站起來,一個個都是……男兒膝下黃金萬兩,動不動就跪下算做什么呢?”
一老一少見他真動怒了,忙站起來擺起兩個俯首抿耳的樣子。
“我為什么趕他走,我只是想告訴他他自由了,從今天起他真的自由了,永遠不是別人的奴隸。自由!懂嗎!福伯你也是,他人小不懂,你也不懂?”看兩人一付充滿奴性的樣兒,岳效飛越說越火大。
“公……公子爺你有所不知,現下外面世道正亂,他一個小孩子家離了王府也只好餓死了”福怕喏喏道。
“不對,我沒有趕他走的意思,我只是讓他明白,從今日起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