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好了,運送時產生的損壞也能減少,加加減減的都是大隊的收入,這可都是實實在在的好處。”
王發財越說越興奮,像是已經看到了那實打實的好處往口袋里鉆。
“咱們大隊越過越好,今年的先進生產大隊又跑不掉了。”
“叔,還是你想的長遠。”許琳送上大拇指,厲害啊,看的真長遠。
都說要想富,先修路,這話一點都沒錯。
能把王莊大隊管理的這么好,大隊長是個能耐人,就是他那侄子不做人。
說不得要給大隊長臉上抹黑了。
也不知那事爆出來后,會不會影響大隊長的位置,講真的,許琳還蠻喜歡這位當大隊長的。
管理靈活,不刻板,不認死理,對知青也沒惡意,不故意刁難,最重要的是還有本事。
這要是換一個人當大隊長,是不是能像王發財這般好說話,可就不一定了。
兩人說話間行李綁好,王發財騎上自行車,讓許琳坐到車后座,一邊騎著自行車,一邊聊天。
王發財有意無意的打聽外面的形勢,想聽聽城里有什么改變。
說不定哪條消息就能讓他先人一步,走在別人的前面。
帶著村子走向更富有的美好生活。
許琳則是打聽村里的情況,對外面的形勢很少談,兩個老狐貍過招還是很有意思的。
許琳透出一個信號,悄悄提醒王發財形勢在向好的一面發展,外面的斗爭已經沒那么嚴格了。
所有有些事,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別在最后關頭,把人給得罪死。
王發財面朝前,臉上的表情閃過驚訝,又閃過理所當然,他也覺得形勢應該會好轉。
不可能一直這么亂下去。
而且他還猜測那些知識分子不可能一直受到打壓。
他也是看過歷史書的人,知道秦始皇焚書坑儒的故事。
他覺得這個階段與那個階段大差不差,不管現在怎么斗知識分子,以后還得用人家。
這是歷史發展所需。
有了許琳的這條消息,他已經知道自己對那些人的看管還能再松一松,當然了,這都是暗處的松。
明面他可不敢表現的太過,傳出去會惹禍。
哪怕他家里的背景不錯,也不能太出挑。
投桃報李,王發財也講了村里的事。
村里其實也沒大事,東家西家短的這種事大隊長也不屑傳,扯舌頭那種事是娘們干的。
于是王發財便講了開荒的事,再就是春耕的活,拉糞撒糞的活雖然臟,但是工分高。
村里的壯漢們搶著干,知青們也有一兩位搶著的干的,其他人都不愿意干這活。
王發財忍不住抱怨一句。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多想讓知青干拉糞撒糞的活呢,他們不知道這活搶手著呢。
以往想安排知青干這活,也是想照顧一下他們。”
為什么照顧那些知青?還不是擔心他們把自己餓死。
“其實開荒的活雖然重,但是工分也不低,就是吧,你得下力氣。”
王發財說到下力氣就扯了扯嘴角,他們大隊的村民能拿十個工分,知青只能拿六七個。
知道的是大隊一碗水端平,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對知青有意見呢。
最重要的是知青的活干的還不怎么樣,一點也沒村民干的好。
想想王發財都來氣,本想吐槽幾句,突然想起身后坐著的也是位知青。
許琳全當沒聽懂王發財的意思,對下力氣干活這事吧,她沒意見,但是她不會下力氣干活的。
因為她不缺糧,也不缺錢。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很快王發財又扯到了知青院,頭大的說道:
“你知道嗎?別看你只離開知青院幾天,你們知青院可熱鬧了,那個叫秦芳的知青可真能鬧騰啊。”
那句感嘆真是拐出了十八道彎,如果許琳探頭看看,還能看到村長臉上精彩的表情。
“她又干了什么好事兒?”許琳問,她來了精神。
“她啊。”王發財很想說她就沒干過好事兒,想了想,又閉嘴咽下。
這話對一個小姑娘太重了。
“她啊,居然帶著蘇知青進了深山,你是不知道啊。”
王發財提到這事臉上閃過怒意,他就不明白了,大冷的天,往深山鉆什么?
你當自己是老獵戶呢,還能去深山打幾只野豬。
不對,老獵戶都不敢一個人進深山,哪次進深山不是一群人結伴前行。
就這還會出事,嚴重的甚至把小命丟進深山。
可是蘇知青與秦知青兩人就敢大著膽子進去了。
要不是這段時間沒有下雪,他們能尋著腳印找人,去的及時,這兩人真要喪生狼嘴了。
“許知青你知道嗎?就差那么一點點,就差那么一點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