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b塔能上的?
馮宜看著窗外已縮成了蟻群大小的人流仍有些震驚,就她之前給陸璟當(dāng)導(dǎo)游的時候介紹的這人造景點塔,今天陸璟把晚飯地點定到了這兒。
“你……怎么……”
她不知道說什么好,陸璟道:“你不是說喜歡高層俯瞰人間燈火的景色嗎?我想來想去,桐城也只有這里最合適了。”
的確。馮宜也不得不承認,這座塔建于市中心的一片湖泊之上,這里的頂層不吵鬧卻熱鬧。
她看著周遭粗礪的木石結(jié)構(gòu)上明顯臨時加裝的燈飾和擺設(shè),特別是眼前這質(zhì)感是石料但夾著翡翠藍般奇異色彩的餐桌,包括下兩層臨時架設(shè)的廚房,他們上來時她看到也搭了一個大木架子拉起白布做隔斷,防止貴人上下時看見里頭的景象。
她都不知道這些玩意兒怎么通過那個小樓梯運上來的。
馮宜一時無言。
這時陸續(xù)有人端著盤子從樓梯走上來,常規(guī)的海鮮她已不稀奇,像南澳龍東星斑這些是各種飯店的常客,在京城那會兒陸璟和她出去吃過半的菜單都能瞧見。
而且吧,在碰見陸璟之前她也不是沒見過,她家雖不富裕但這幾百一斤就能買到的玩意兒也說不上名貴,爸媽總覺得家里小孩兒是長身體的時候所以吃的預(yù)算放得很寬,個把月來一回這個數(shù)的也愿意,不過她媽買最多的還是帝王鮭。
當(dāng)然公子哥選中的入口的海鮮是不是更名貴的品種搞空運特供的馮宜就不懂了,反正她山豬吃著差不多。
不過像鵝肝、魚子醬這些倒真是真跟著他她才有機會見識,桐城所在的省大小算個沿海省,但經(jīng)濟不發(fā)達山區(qū)一大片,有些海鮮供應(yīng)但洋玩意兒是真的少。
今兒這席不拘什么菜系,天上飛的地下跑的海里游的都有,似要上個大全套任君挑選,馮宜有兩樣印象深些:一是她不知道該叫廚師助理還是服務(wù)員的人直接拿著一大塊牛肉給他們表演現(xiàn)切。
“這和牛?”
看這肉的模樣馮宜也能看出來一點,只不過這肉的紋理真夠狠的,白花花一片幾乎紅肉才是輔次。
“是,澳洲整牛運過來現(xiàn)殺。”
臥槽真是現(xiàn)運的?
她剛才還在心里念叨沒想到下一秒他就能證實給她看。
豪橫。
馮宜已經(jīng)沒什么好說的了。
第二個就又是個助理還是什么人的,端著一個透明的圓柱狀尖頂不知算不算盒子的器皿,里面放著一團植物?然后那人拿出來向兩人展示幾秒開始現(xiàn)刨成一片片的,放在原本平平無奇的白醬意面上。
她又看向陸璟。
“阿爾巴白松露。”
他只說了個名字,馮宜以前只聽說過黑松露,不過味道給她的感覺有點兒像沒洗干凈泥的大蒜,吔。
還有就是鵝肝啊,和牛啊,還有她媽經(jīng)常買的帝王鮭這種以脂肪含量和分布為評級標(biāo)準(zhǔn)的食材,第一口吃進去確實因為油脂豐富吃進去會覺得滑嫩、香,但多吃幾口包一個月都不想看見這些東西。
尤其是鵝肝她這天朝舌頭吃不慣的!!!
在她一道道吃過去長見識的間隙中抬頭時,馮宜忽然發(fā)現(xiàn)陸璟正盯著她神色分不清是笑還是什么,打量著她的動作。
餐盤里的也不是這些靡耗不少的菜肴,而是……
一盤兔子。
怎么,這是怕菜品太雜吃了拉肚子只坑害她一個么?
這盤兔子很像經(jīng)典粵式茶點里的兔子椰奶凍,筷子一戳就duangduang的,但只他手邊有,排成一排,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頭朝著她的方向。
見她看來,他竟當(dāng)著她的目光用餐叉殘忍地插在了小白兔的背上,然后一口咬掉了半截身子。
她總感覺這場景有些惡寒。
“這糕點兔子做得挺小,一只不過一兩口就沒了。”
“你喜歡大的就讓廚子給你做大點兒唄?”
她蹙起眉,覺得他莫名其妙。
“我有另一只大兔子了,今兒比較起來忽然想到為什么吃她不能一口吞下?”
馮宜一愣。
對著他目光足足十秒才反應(yīng)過來。
這人神經(jīng)病吧?!
她馬上撇回頭,當(dāng)作沒聽到這話,只是下一秒耳邊響起一聲輕笑。
回到小竹屋后陸璟幾乎是一下車就拽著她往里走,她在后面跌跌撞撞的。
“你,你別拽我呀,這么急做什么?”
陸璟沒說話,但很快她就知道了答案——
她直接被按在了房間門板上,他俯下身一下一下啄她的唇瓣,待到第六下他沒再抬頭,而是停頓在她的唇上。
“宜宜。”
腰后的手臂收緊,她的身體被迫與他相貼。
馮宜有些迷茫,她該接受或是拒絕?
他的舌尖在她的唇瓣出輕輕舔舐似在安撫,但很快連他自己也欺騙不了自己,強勢挑開她的齒關(guān)長驅(qū)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