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了一份小餛飩,想著隨便吃點好消化的填填就罷,今晚回學(xué)校上自習(xí)她爸晚飯肯定不少做,留著肚子回家。出乎意料的陸璟也只和她點了相同的一碗餛飩,各自吃了幾個后她道:“這還真能做餛飩啊。”“后廚人手足,中西餐帶甜點都有,做碗餛飩費什么事兒。”她點點頭,又問:“那衣服洗烘好要多久?這里就你一個客人應(yīng)該不會超過四小時吧。”“不會,怎么了?”“洗好我回家了呀?我在家吃完晚飯就去上學(xué)啦。”“……”她搞得好像真就是來借個地方清洗,洗完就走,可有沒有這么簡單她自己心里不清楚嗎?現(xiàn)在又裝上無事發(fā)生了。陸璟心里又竄出了名為“焦躁”的情緒,和剛才她從他身上翻離后肌膚驟降的溫度一起反復(fù)挑動他的理智。“你能催一催嗎?最好讓他們?nèi)€小時這樣就送回來,這樣我路上不會太趕。”“衣服打理需要時間,他們不管洗什么材質(zhì)的都會慢慢烘干熨好才送回來,催不了。”她裝他也裝。陸璟恨不能馬上打電話告訴他們把她衣服藏起來,燒了都行。早知道她會這樣,剛才他就不會一時嘴快承認自己的陸是哪個陸。她到底在介意什么?還沒等吃完,他手機里又跳出一條消息:【哥兒,后天的返程安排已經(jīng)規(guī)劃好了,您過一下目。】那一絲焦躁像火星落在薪柴上,噌一下把陸璟燒得火大。【后推。】【哥兒,全京城代表隊都已經(jīng)回去好幾天了,首長和您父母都問我您在這邊究竟是在忙些什么了。】陸璟直接把手機反蓋,動作大得引得馮宜詫異地從碗里抬頭。她看到他和善地笑了一笑:“吃好了?”馮宜第一次看到他笑得這么詭異,詭異到讓她發(fā)毛,發(fā)毛到都不敢撒嬌賣癡,厚著臉皮亂說話了。“應(yīng)該是……吃好了……”馮宜眼睜睜看著他站起來,走到她面前,又俯下身抬起她的下巴,用目光細細描摹了會兒她的臉龐后問她:“我們是不是還沒有過一個真正的吻?”馮宜被他的異常拉高了好幾段心率,但又很快平靜下來,她剛才應(yīng)該沒干什么足以被他殺人拋尸的事兒。至于別的……他這人跟柳下惠似的,真能對她做出什么別的事嗎?她眼睛閃爍幾下,也笑了笑:“陸哥哥是說情侶間那種,嗯,伸舌頭的那種嗎?”他一臉認真地征詢她的意見:“我們現(xiàn)在可以試試嗎?”“可以呢。”她故作順從和親昵語調(diào)虛假到像極了一個客服。令她驚訝的是他竟然真就這么主動吻了下來。
不過顯然他很生澀,連理論知識都不及她豐富,兩人雙唇相觸時停頓了好幾秒似乎在思考下一步該怎么做,然后試探著開始啃吮她的下唇。輕咬一下,又吮一下,輕咬一下,又吮一下,他是個聰明人,很快就將這動作熟悉過來開始擴大范圍,馮宜在心里暗罵他像條狗一樣把她咬得嘴上泛起絲絲縷縷的疼麻感。她不滿意,身體慢慢地想往后躲,陸璟察覺到她的意圖之后無師自通地將手按在她后腦勺上堵死她的退路。隨即有個濡濕的東西撞上了馮宜的齒關(guān),對方發(fā)現(xiàn)方向不對馬上調(diào)轉(zhuǎn)方向,終于闖進了理想桃源。他在里頭左勾右挑遲遲不得要領(lǐng),把馮宜搞得像有羽毛在撓她的腳心一樣,撩得她又煩又癢,一怒之下就含住了他的舌尖使勁兒吮吸起來,不許再繼續(xù)撓她。陸璟冷不丁被她這么一吮,舌尖上的酥麻像電流一樣從嘴巴一直過到尾骨,帶得下面有些發(fā)漲的感覺,鼻腔不受控制般哼哼了一聲。他又更深一步了解了接吻的步驟,馬上就想反客為主,可馮宜又怎么服氣?兩人難免開始一番廝纏,房內(nèi)的嘖嘖水聲證明著這場唇舌爭斗戰(zhàn)況是如何緊急和激烈。“唔……!”馮宜被他磕到了唇,推了身前這條狗東西好幾次想讓他放開,可陸璟正深陷曖昧爭斗的漩渦,誤以為她要做逃兵。這他怎么允許?馮宜被他勾纏得急眼,反嘴就是一咬。“嘶……”陸璟一下將她推開,捂著嘴閉上了眼。就那短短一瞬馮宜都舔到了一點鐵銹味兒,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下嘴的輕重。他就這樣站了一分鐘,再睜開眼的時候冷冷地俯視著她。馮宜有些慫了,她忽然想到自己這算不算傷了王孫公子的千金貴體?那他現(xiàn)在是不是有把她殺人拋尸的動機了?她縮了縮,陸璟眼又一瞇。馮宜渾然不知自己這動作落在他眼里已經(jīng)是清晰的防御、抵觸意味。下一秒馮宜又被他抱起,重復(fù)了一遍被扔到床上彈了好幾下還撞到頭的經(jīng)歷。只不過剛才他扔完就想離開,而這一次他竟然直接壓在了她身上!還開始繼續(xù)親她,撬她的嘴,吮她的舌頭,那一點點的鐵銹味在她口腔中清晰起來。半生不熟的男性氣息籠罩住了她,他與平日截然不同的模樣讓她慌亂得想逃離,可貼在她身上的滾燙軀體將她壓得很實,實到她能感受到小腹上正有什么異物硌著她。他還在不停地從她的嘴里抽取氧氣,很快將她索取得手腳發(fā)軟,頭昏昏沉沉的什么也思考不了,只隱隱感覺身上火爐一樣的軀體逐漸把她燙化,燙成了一灘水,叫她不得不伸出手腳纏在他身上維持一下人形。肉體相貼、唇舌交纏間馮宜隱隱感覺他呢喃了一句什么,可神思不屬的她已聽不清。待到身上一涼,她只剩下了里頭的浴巾,遲遲地察覺將要發(fā)生什么,被打成漿糊的大腦也終于意識到:男人床上床下兩副模樣,從不是什么新鮮事。陸璟從她身上起來一點,帶著她的手拉開了浴袍,馮宜看到了方才一直硌著自己的東西正高高抬起頭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