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被設給大眾的門檻限制住的只有大眾。”
但不包括他們。馮宜聽懂,甜甜地笑了起來:
“宜宜怎么沒許給神仙聽?陸哥哥就是我的神仙。”
“哎喲,那我可不敢當,我沒這能耐。”
雖是這般說著,但放在她背上的手動作卻仍輕緩。
“什么能耐?陪宜宜到五十歲,只怕你不想,中途丟開我去做旁人的神仙了。”
“胡說這些沒邊兒的事做什么?”他輕斥一句,又問:“為什么只到五十歲?”
“再后頭就太老啦,白發蒼蒼,牙齒掉光,別說陸哥哥不愛看,我自己也不想活……”
她的嘴被一下捂住。
“今天是生日,怎么總是口無遮攔的?”
被燈光打得亮晶晶的眼眸看著他,委委屈屈地點頭后禁錮才松開。
他嘆口氣,她扶著他的胸膛微微起身,親在薄唇上。
“陸哥哥別嘆氣,宜宜錯了,宜宜不惹你生氣了……唔!”
她被重新壓在床上,身軀搖晃太過甩得思緒也迷迷糊糊起來。
為什么要思考,思考又有什么用?認識到這些她這如一粒塵埃般的人除了徒增大腦的疲煩還能改變什么?
不如趁著年輕,青春尚在,做幾年快樂的金絲雀,哪管日后洪水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