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哈啊……陸璟……我不行……”
她手肘撐在枕上,忍耐身后一下一下撞得她不停向前的深重力道和在體內來回進出火熱摩擦的奇異觸感,指尖在柔軟的面料上一會兒收緊一會兒張開。
不應該的,她的理智分明清楚自己身上這個可不是什么善茬,常人招惹不起,但卻又難以抑制地貪戀起兩人肉體相貼時的濕熱黏膩。
他忽然動作放緩,撥開她背上散亂的長發在頸后落了一個吻,馮宜那一塊的肌膚幾乎瞬間起了雞皮疙瘩。
他們都沒說話,只是下一刻他便雙臂交迭在她小腹上收緊,如一道枷鎖般固定住她承受兇惡金剛杵的猛力鑿擊。
水聲沉悶連綿,她又被操出了哭腔:
“沒,力氣了……陸哥哥饒,了宜宜……啊啊~別干穴心了……哥哥求你……宜宜不行……”
他腰胯擺動間比鴿子蛋還大的囊袋在她的陰唇上發狠狂拍,原本白嫩如饅頭片兒般的地方已見了紅腫跡象。
“‘說話算話’,這是誰說的?”
他在她的腰上輕撓了一下,驟來的羽毛般的撩癢觸感驚得她的哀泣戛然而止化為小聲的驚呼,甬道也跟著一陣陣收縮,引得腰上的手一僵,隨即迎來更兇狠的插干。
他的喘息愈發急重,雖多了一層阻隔令他不能如以往暢快,但到底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快兩月未曾親密,攢起的情欲一放便勢如洪水。
徹底將她操軟了身子,手腳再也支撐不住倒在床上,但正將小兔子剝皮拆骨的餓狼卻沒有因此而停下,跟著壓在她身上繼續挺腰聳動。
等到龜頭彈跳肉杵在軟肉里上百下沖刺罷她已經沒了動靜,細聽只有枕頭中傳出一聲聲輕微的抽泣。
陸璟一邊釋放一邊揉著她的后腦似欲安撫,可直到射完好一陣后她也不肯抬頭,抽泣聲也不停。
才兩次怎的就這般禁不住了?
他另一手伸到床頭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正好。
他繼續在床頭摸索,但這倒霉柜子做得有點兒低,只能稍稍與她分離探出些身子才能拉開。
但兩人下身還是緊緊相連在一起,這么動作兔子自然有所感知。
“拔出去呀……”
“等會。”
肉體的癱軟既是累也是激烈做愛帶來酥麻,但兩人交合的程度越深她心里越是煩煩的。
正思緒混亂心神不寧的時候她手臂忽然多了點涼涼的觸感。
馮宜從枕頭里抬起一點臉,將眼睛露出來,就看見一條閃閃發光的鏈子,綴著的吊飾是一個一樣閃閃發光的小兔子,臥在珍珠和碎鉆鋪成的草叢上抱著最大的那顆珠子,臉上只有一顆黑曜石點綴成的眼睛竟也能看出一絲抓住寶物的得意,十分靈動可愛。
他的吻落在發頂。
“馮宜,十七歲生日快樂。”
她有點兒愣,他收拾了一下殘局后扶著她靠坐在懷里,撩開長發幫她戴了上去。
馮宜低下頭,手托起這枚吊墜,拇指從小白兔的頭和它抱著的圓潤珍珠上撫過,真是一看便知珍稀與昂貴。
她往年的生日禮只收過些幾百一千的東西,包括今年,她剛才還在路上抽空用父母給的紅包訂了一個388的蛋糕。
雖不能用錢來衡量心意,但……也實在證明了她所在的階層遠遠遠遠低于他,畢竟,可想他和他的朋友們互送生日禮就絕不可能只出手幾百一千的規格。
在京城錦衣玉食時突兀尚未成型,也許是因為那一切意外得像一場夢,而桐城是真真實實的她最熟悉的地方,她成長起來的土地,讓所有不一樣的地方在剎那間落出了實感。
她越來越不明白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為什么會如此巨大。
因為別人的祖輩太努力了嗎?同是軍人,同是參加過戰爭,他的爺爺是高級軍官,而她的爺爺只是籍籍無名的小兵,她爺爺當年隨隊伍運輸時經過雷區,身邊的戰友當即被炸成了碎肉,而她爺爺雖逃過一劫卻也落了個微跛。
她遲遲想起麻栗坡這個地名,是因為爺爺從不提及自己當兵時的往事,她也是真的從蛛絲馬跡里才知道,也許對于普通人來說只是普普通通地找了一份有生命危險的工作,或者只是普普通通地成為了一顆國家的螺絲釘并沒有什么好說。
很多年里他只去祭拜過一回,細想起來他和家人說的是:
“我去啷個一趟哦。”
“他嘞個尸首都沒剩,衣冠冢也不在那兒,去啥子嘛。”
“哎,叁十年嘞,我又不知他老家在哪,當上個心意嘛。”
若說他的曾祖在當年抗日解放的時候就曾做過貢獻,他的爺爺才能順利從軍官起步,那當年那些同樣做出過貢獻,例如為紅軍帶過路又不幸遭到敵軍報復的百姓們又有幾家得到了榮養?
誠然,平民在新社會下總是比舊社會制度活得輕巧些,她爺爺退役后也拿到了相應的安置報酬,可這一切似乎也沒有想象的那么光明。
她說不出這是怎樣的心情,只是在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