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外接連傳來野獸的嚎叫與金戈接鳴之音,于信沉著臉聽了一會,向我解釋說外面有異獸和修士在打架,聽上去人數還挺多。我心想,我也聽出來了,還以為你聽這么久是要給我猜一道雞兔同籠算他們人數。本以為于信會把我留下自己去看熱鬧,結果他又把我扛起來,一起往山洞外走。我推他:“你只管去,我等你的。”他瞟了我一眼,語氣不咸不淡:“那些修士是在討伐異獸的。”言下之意是我也在被討伐名單里。哦,合著是我自己太把自己當人了呀。我來了脾氣,掙開他落到地上,硬氣道:“我又不傻,又不會隨隨便便在人前化蛟,誰能看出來。”“總會有些意外。”于信回答。我瞪他,開始深深懷疑這個人一直以來是用什么樣的目光看我。從一開始他發現我是妖后態度就很僵硬,虧我還以為這幾天我們的關系已經突飛猛進,是好朋友了呢。原來從始至終我在他眼里就是一條水蛇罷了!于信皺著眉看我,突然伸手在我臉上抹了一把:“哭什么。”“我恨你是個棒槌,”我學他那些文縐縐的詞罵他,“無情無義,沒心沒肺!”于信的眉皺得快連到一起了,他緩了好大一口氣才說出話:“那些修士修為有高有低,萬一再有個同那魔修一般胡亂來的看出你本體怎么辦。”我還想還嘴,這時身邊的樹叢異響,一匹巨狼從中竄出,對著我張開血盆大口襲來。眼前一花,身旁于信撈我護在身后,單手結陣,那狼一頭撞在靈力凝結成的八卦陣上,頓時沒了氣息。眼前突然發生的一幕令我不知所措。于信抓著我的肩膀沒有回頭,他指著地上的狼尸低聲說:“我自然知道你與它們不同。”“二位!可有受傷?”追著巨狼而來的是一男一女兩位修士,他們穿著萬劍山的弟子服,背上背著長劍。
二人先看到地上的狼尸,很是驚訝。雖有又看見于信和躲在他身后的我,表情就變成了微妙的心照不宣。那位女修上前拱手施禮:“我們是萬劍山承影峰弟子,我叫東羽落他叫陳澄之。本是追緝異獸而來,不巧在此沖撞了兩位道友,見諒見諒。”她目光在于信身上打了個圈,然后落在我身上,出聲問道:“這位姑娘,可是需要幫忙?”這熟悉的誤會的滋味。雖然感謝她的古道熱腸,但此時一定要避免節外生枝。我垂下頭,更往于信身后躲了,勒緊了嗓子,用著連腦瓜都在使勁夾的聲音嬌嬌弱弱道:“多謝二位道友,人家有于大哥就夠了。”這一副郎情妾意的男女茍合后被捉奸在床的嬌羞模樣果然十分有效。我感覺到于信后背上的冷汗刷就下來,那萬劍山的東羽落更是連話都不想和我搭了,轉身就要走。“等等。”一直沒說話抱臂站在一旁的陳澄之叫住東羽落,目光卻始終落在于信身上:“這位道友有些面生,可是從外面來的,又是師從何派?”于信抿了抿唇,誠實答了:“在下凌霄宗外門弟子,于信。”陳澄之語氣酸溜溜道:“凌宵宗真是臥虎藏龍,外門弟子都能有這等實力……”他的目光越過于信又盯著我說:“白日里山體靈脈波動,導致很多異獸狂暴。夜里獨行不安全,況且這位姑娘還受了傷,不如暫且隨我們回宗門療傷后再做打算。”我看向于信,見他長久不語,便悄悄扯了扯他袖子,自作主張答應了下來:“如此,便有勞了。”------------------------------------雖然沒人問,但還是想補充一下人設,無忌是個頭很嬌小的類型,具體三維沒什么概念,但大概是普通人也可以夾起來抱著走那么嬌小。文中總提到她被抱著扛著的,是因為真的不重手感也好,被大家當成寶可夢沒事在手里盤的那種感覺。眼淚也很多,淚腺發育不完全,情緒和眼淚串聯共用一個開關。樂了要哭,難過也要哭的超級哭包。于信目前還沒太長高,是文弱少年的那種類型。劉海很長,梳個小揪揪,小孩子會覺得很帥的那種二次元發型。單眼皮大眼睛,很少年感的長相。后面隨著年紀增長會長高長壯,從鋸嘴葫蘆變成情話王子。這個變化過程也是他們倆談戀愛的過程呀,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