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頂,又托起你的下頜親吻你。這是一個非常純粹的吻,不帶任何情欲、挑逗或情緒的宣泄,帶著你喜歡的葡萄味漱口水氣味,嘴唇繾綣地相貼,濕潤的舌溫和地描摹你的唇形,酥酥軟軟,陽光也正好,吻得你心里似乎柔軟得塌陷了一小塊。分開的時候,你抬手去擦他濕潤的嘴唇,看著他臉上露出點笑意由衷感慨:“你笑起來很好看,以后要多笑。”安黎的唇跟眼笑得更彎,干凈又漂亮:“好。”因為安黎看不見又沒用盲杖,去取烘好的衣服的時候被絆了一下差點摔倒,你干脆把他按在沙發上繼續聽書,自己把衣服收好再把之前雜七雜八丟在桌面跟地上的東西一股腦塞進柜子跟抽屜。在你確保地上沒有雜物并牽著安黎走了一遍屋子認路以后,生理期如約而至。看著紙巾上的紅痕,你先是慶幸果然身體懂事不用吃藥了,隨后翻個白眼,腹誹這生理期還非要等到你干完活再來,實在是貼心。只可惜,貼得不是你的心。悻悻回到沙發上坐著,安黎聽到動靜主動摘掉一只耳機:“忙完了?”“嗯,生理期也來了。”他松一口氣,靠過來幫你揉了揉腰然后手掌環過捂在了小腹。大家不都是37攝氏度的人類,這能頂什么用,你抬肘戳了戳他:“幫我一下,電視柜左邊第一個抽屜里有一個毛絨貓貓頭形狀的熱水袋,充電器就在上面幾公分的墻面插座上插著。”折騰了好一陣,安黎才遞給你煮好的熱水袋,你抱住滿足地嘆了口氣,經過嘗試知道這人不怎么說話,猜測跟他相處更適合用你問他答的模式就主動開口問:“你手機里有沒有聽小說的app,我想聽甜甜的戀愛。”他有些遲疑:“沒有。”那就只能學習了?不是上班勝似上班啊,你嘆口氣:“那能不能聽個中文的書?”安黎點了一會屏幕,手機開始朗讀《貧窮的本質》。也行吧,畢竟是熟悉的母語了。“你學金融的?”靠在他懷里,小腹上的熱水袋妥帖發熱,siri的聲音從左耳進右耳出,實在聽不進,你只好一根根地把玩他的手,捏捏修長的骨節跟甲床又摸摸細膩柔軟的指腹,比劃兩人手掌相貼的大小,玩得不亦樂乎。“嗯,大二臨時休學了一陣子,9月開學就要恢復學籍了。”休學大概就是因為眼睛的問題吧,他不提你也不追問,隨口問道:“哪家大學?”他報了北方的學府名字,你睜大眼睛,意外于居然得到了進一步關于個人信息的回答也詫異于他本科的含金量,難得帶上了一些關心:“開學是重新讀大二嗎?”“不用,開學考試過了就可以直接念大三。”“哇哦,學霸呀,這么有底氣。”本來只有指尖帶粉的手指已經被你玩得微微泛紅,不知道是不是嫌你動作太多,干脆以十指相扣的方式握住你還要蠢蠢欲動的手:“沒有,我這周就會辭掉店里的工作再補一下課程。”“挺好的,之前為什么要去spa店工作?”“對殘疾人友好、對學歷沒要求、離家近、工作時間寬松好請假、人員簡單事情也少。”“哦,你們是上鐘抽成加底薪嗎,”看到安黎點了頭,你繼續說,“那我在你離職之前得天天過去給你捧場。”他遲疑:“生理期過去?”忽略在spa館發生過的事情,你嘴硬:“就單純做spa。”“按摩會促進血液循環,生理期都是不建議做項目的。”這個意思啊,你哼了一聲,安黎輕輕笑起來:“如果想的話,可以直接去我家或者我過來找你。”“去干嘛?”“嗯。”你先是一愣,反應過來以后心想孩子學壞的速度可是太快了,要么不開口,一開口就語出驚人,斷斷續續地聽了一天《貧窮的本質》,你感覺滿腦子都是siri古井無波的聲音,一吃完晚飯就困了,又莫名有點舍不得安黎,狀似自然地問:“再陪我一晚,明天早上回去?”他也不扭捏,一邊收拾外賣盒子一邊自然地答應,等終于洗漱完躺在床上的時候你卻突然精神抖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