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暮前一晚上睡覺前剛松口,第二天一大早薛謹禾安排的人就上門了。
彼時余暮還沒醒,上下樓搬建材的工人都被塞了紅包要求輕手輕腳,隔著距離和隔音房間里沒有傳進外面多大的噪音,她睡得正香,日上叁竿被餓醒了,迷迷糊糊下床去找薛謹禾覓食。
房間門一打開就被走廊里人來人去的嚇了一跳,惺忪的睡眼一瞬間驚醒。
薛謹禾正站在樓梯拐角倚著扶手分神看著融資預案,聽到開門聲回頭看到門口沒晃過神的少女,眉眼瞬間舒展,隨手把平板放在了走廊的邊柜上,快步上前把她橫抱了起來。
主臥門被長腿勾帶上,余暮只感覺自己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然后就被重新放回了床上。
她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是裝潢的人來了嗎?”
“嗯,東西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在等你睡醒,一會出去我就讓他們開工了。”
這么快。
余暮壓著睡痕的臉上還有些懵,她好像昨晚才同意改造次臥,他是怎么連夜把這些都安排好的?
薛謹禾順了順她亂糟糟的頭毛,“餓了?”
她還沒說話,肚子應聲發(fā)出動靜,余暮有些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有點。”
“這是有點?”薛謹禾輕笑,走到衣帽間打開邊柜拿出了一件文胸,跪撐在床上少女的身前。
動作輕柔地給余暮脫下睡衣,勾著內衣的肩帶套進了她的胳膊里,“飯做好了,外面外人多,穿個內衣再下去吃,寶寶。”
這還用得著他說嘛。
余暮按住某人往自己胸上摸的手,瞪了他一眼,“我自己會穿。”
“我?guī)湍憧劭圩印!毖χ敽滩蝗葜绵沟剡氖帜昧讼氯ィp手順著細嫩的胸緣摸到背后,俯身扣好了胸扣,細節(jié)地伸到胸罩下攏著渾圓的乳團托了托。
掌心的乳肉膩軟滑嫩,托一下就顫巍巍地抖抖。
薛謹禾眸色漸深,垂眼看著被自己籠罩在身軀之下有些透紅的臉,小腹緊繃著升起一竄火氣。
自從那天晚上后,他賣乖已經一個禮拜沒碰她了,每天晚上只敢抱著她親親,多碰一下她的橫眼就掃得他后脊一僵,更別說吃上肉了。
快餓死了。
粗礪的指腹撫過肌膚密密麻麻泛起一陣酥意,頗有意味的動作有意無意地蹭過乳頭,余暮咬著唇抑制因為癢而想要發(fā)出來的低吟,耳畔已經泛起熱意。
“好了,穿好了。”她推開躍躍欲試想要繼續(xù)作亂的手,紅著耳朵兀自下床往外走——看更多好書就到:pao wenwu1c o
余暮無心應付裝潢的事,設計圖薛謹禾給她看過,她很喜歡。
奶油風的整面全透明展示柜墻,可以變換不同光線的氛圍射燈,還有高定的卡通落地柜,完全可以放下她所有的“玩具”還綽綽有余。
她心滿意足窩在房間里打游戲,溝通監(jiān)工的事就全部交給了某個對此事最為上心的男人。
沒錯,她終于悟到了這男人心里的小九九。
設計方案這么齊全,所有的背板運過來就是尺寸恰好合適的,哪有這么巧合的事,他就是暗戳戳已經謀劃這件事好久了,前兩天還總是裝作無意地和她提什么痛屋。
不過余暮此刻已經顧不上和他較勁了,滿心滿眼都是設計圖里粉粉嫩嫩的二次元小窩。
反正只要他惹她生氣,她也可以讓他去睡沙發(fā)。
薛謹禾找來的人都很有效率,拆床搬家具、核對尺寸、安裝落地,一個下午全部搞定,連帶打理清掃都完成了。
還有收納師專門給余暮整理周邊,按照色系、動漫人物、形式分類擺滿了兩邊柜墻。
余暮看她們整理得有些手癢,總感覺這樣按部就班的歸類缺點意思,就讓薛謹禾給人結了全款先勸退了,后面親自上手開始擺弄起自己的寶貝。
入夜開了射燈的房間里,大大小小的手辦在展示柜的氛圍燈下閃著光輝,余暮看得心里可舒坦了,盤腿坐在地毯上哼著歌,一個個把從主臥搬出來的吧唧拿出來套上新的塑膜,準備一會全部放到痛柜里的展架上。
薛謹禾端著水果走進來,艱難地在滿地……圓的方的奇形怪狀的周邊中找落腳點,躡手躡腳不敢碰到一點那些東西的邊邊。
其實要他說,不同人物不同形狀的也就算了,不懂為什么一模一樣的徽章要買那么多,全部擺在一起都長得一樣有什么好看的呢?
不過不理解歸不理解,現在一面墻的手辦和谷子有一半都是他給買的。
“吃個車厘子寶寶。”他終于在她身邊找到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蹲了下來往她嘴里塞了個車厘子。
余暮偏頭張嘴接受投喂頭也沒抬,忙著給每個吧唧后面都放上防銹紙和干燥劑。
南方天氣實在太潮了,她生怕自己的寶貝被嚯嚯得面目全非。
薛謹禾抬手接過她吐出的核,看她樂得正起勁也不再打擾,把洗好的水果放在了她觸手可及的地方,“放在這了寶寶,你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