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暮第二天睡醒的時候,看到手機還在通話的界面,輕車熟路地拿著手機噠噠噠下樓。對面的男人似乎因她的動靜而剛睡醒,“又把老公放冰箱?”“手機燙的都能煎荷包蛋了。”她嘟噥。薛謹禾低笑了聲,聲音沙啞,“老公早上起來雞巴燙的也能煎小魚了。”余暮近半年已經對這個男人隨時隨地說騷話的樣子習以為常了,聞言表情變都沒變,直接把手機放進冷藏柜,“那你更要進冰箱呆著了你!”說完“啪”一聲關上冰箱門。余暮上樓洗漱,明明是日上三竿,主臥里依舊暗如寂夜。她看著拉的嚴嚴實實的窗簾,突然想到昨晚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似乎聽到鄰居家的車開回來的聲音。這個小區里私密性做的很好,大部分獨棟別墅都隔得很開,也有少部分離得比較近,就比如余暮住的18棟和對面這個17棟。說很近其實也不近,隔著差不多一百米的距離,中間還有許多綠化植物做隔離。余暮對這個鄰居沒什么印象,因為印象里除了他剛搬來那段時間,后面很少再聽到那邊傳來動靜。她對這個鄰居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那家住戶剛入住的那天,給她大大地帶來過驚慌。那天本來正在打游戲的余暮聽到門鈴聲被嚇了一跳,透過中控臺看門口監控,沒敢仔細看對方的外表,只隱約記得是一個很年輕帥氣的男人,手上拿著兩個包裝精致的禮盒。她不敢開門也不敢回應,只能躲在家里裝一條死魚,明明知道有隔音,卻因為他的到來躲在房間里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男人一直沒等到回應就離開了,余暮剛松了一口氣就看到他又去而復返,在門口放下東西就走了,這次的禮盒上多貼了一張紙條。那次是余暮第一次有東西送上門來,沒讓王阿姨幫她順便帶回家。她自己包裹嚴實,偷偷摸摸開了一條門縫迅速地把東西抱了回來。里面是什么東西她沒有打開看,只記得那個紙條上的字跡筆鋒凌厲,寫著:【你好,我是隔壁新搬來的鄰居,可以認識一下嗎?】后面還畫了一個卡通笑臉。這就是最近網上很火的e人嗎??恐怖如斯!余暮用上了新學的網絡詞匯,被他的主動嚇得不行,被迫同樣寫了張紙條,拜托王阿姨幫她把禮盒重新放回17棟的門口,拒絕了這個鄰居主動的“交好”。后來這個鄰居就沒有再來打擾她了,后面更是都不怎么在這常住的樣子,讓余暮徹底放下了心。與此同時,被余暮想起的17棟住戶在聽到手機那頭不再有動靜后,翻身下床進了浴室。
與余暮臥室滿滿當當二次元少女布置不同的是,這間主臥簡潔大氣,除了黑白灰沒有別的色調。薛謹禾穿著居家服,白t松散地穿在身上,微微漏出緊實的胸肌和骨骼明顯的鎖骨,隱有水珠順著脖頸滑過喉結,性感至極。他拿著毛巾懶散地擦著額前淋濕的碎發,走到陽臺邊拉開了房間的窗簾。順著主臥的落地窗,正好可以直直地看向對面那棟房子二樓被窗簾遮掩嚴實的房間。薛謹禾想到昨晚被余暮逼著發的誓。他確實沒去找她,他也確實是回家了。只是正好他有個家就在她隔壁。余暮洗漱完之后就窩在電競椅上看游戲直播,吃著薛謹禾給她買的零食,被顯示屏上主播的下飯操作樂得咯咯笑。一直到樓下隱約傳來動靜,她才想起來老公還在冰箱里。王阿姨還在樓下啊,要不要下去拿手機呢。沒想起來這回事倒還好,都想起來了,不拿總感覺心虛。拿的話就要和王阿姨碰上面了。她咬著手指糾結半天,最終還是披上了新買的毛絨全身披肩,戴上了披肩上設計的超大小熊帽子,悄咪咪打開了門。趴在門縫上仔細聽著樓下的動靜,判斷王阿姨應該是在樓下的生活陽臺洗衣服,才躡手躡腳地下樓往陽臺另一個方向的廚房走去。別墅一樓一半的墻壁都設計了全景落地窗,余暮不喜歡這種全透明的暴露感,每次都會遙控窗簾把窗戶都遮的嚴嚴實實。王阿姨也知道她的習慣,只是每天中午來的時候把窗簾和能開的窗戶都打開,讓南北通透的風串通,給家里透透氣,今天她也是一如既往這么做的。正午的陽光太熱情,沒有窗簾的遮擋,肆意地侵占著房子里的每一個空間,亮敞地讓人心慌。余暮攏著披肩的手緊了緊,快速踱步到冰箱旁邊。順利拿到手機的那一刻,心里一松。奈斯!沒有碰到王阿姨。而她不知道,不遠處的17棟二樓陽臺邊,一個男人正虎視眈眈,用野獸般用滿含貪婪和侵略的眼神緊鎖在她身上。————看到有推文博主推這篇文還是挺開心的嘿嘿,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