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你們以前搭檔得很少吧,一般流都是傳給研磨,或者福永和虎,列夫你看到球的時候居然一點猶豫也沒有?”比水流又不是常駐二傳手,二傳手的變化不僅意味著戰(zhàn)術的多變,還意味著隊友們需要反應及時,配合到位,不然的話二傳手再多也沒用。在剛剛大家都已經(jīng)消耗很多、精疲力盡的場合,不是說要傳球最快的二傳手配擊球最快的攻手才叫好,不變其實才是最好、最快的,因為變了反而會叫人心生猶豫,但是在賽場上,任何一點的猶豫都是致命的。但是沒想到比水流和灰羽列夫兩個人配合還挺好。灰羽列夫啊了一聲,有些迷惑為什么會被問這個問題,“需要什么想法嗎,反正比水前輩傳給我了,我就打咯!大家不是也在訓練中有提過嗎,比水前輩的傳球超——精密的!所以我只需要擊球就好了!”灰羽列夫做了一個揮手的動作,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只要看到球就打就可以了嘛!管它是誰傳的呢!”眾人被灰羽列夫的情緒帶得也笑了起來,一個說也多給我傳球啊,一個說列夫這種心態(tài)很好嘛,接住每一個球也是我們音駒的理念,一個說既然列夫這么說了那以后訓練可別喊累哦,不僅是研磨和流,要接住每個人的球才行吧。在這樣的歡聲笑語之下,孤爪研磨穿著換了一半的衣服逐漸陷入沉眠,睡夢中他的嘴角也下意識揚起了弧度,好似被現(xiàn)在的氛圍感染到了。“研磨,研磨不要睡了,先把衣服換掉,我們回去再睡。”看到呼呼大睡的孤爪研磨,黑尾鐵朗推了推他的肩膀,結果幼馴染翻了個身,在長椅的邊緣險之又險地停住了,嘴里還含糊不清地嘀咕小黑不要打擾我之類的。黑尾鐵朗苦笑不得,隨即又看向比水流。比水流倒是比孤爪研磨好些,衣服已經(jīng)換好了,正坐在椅子上放空思緒,就是那頭墨綠色的頭發(fā)不知為何被靜電弄得卷起來了不少,看起來就像個蓬松的抹茶面包。于是黑尾鐵朗半是哄著讓孤爪研磨換好了衣服——他也習慣了,孤爪研磨本來體力就不好,以前打了那種非常耗費精力的比賽之后回家還會發(fā)燒,甚至他曾一度想過拉孤爪研磨來打排球是否是正確的選擇,不過現(xiàn)在他不會這樣想了,因為孤爪研磨也很喜歡排球,不然他就不會為此而付出時間和精力了。至于比水流嘛,黑尾鐵朗笑了笑,他倒是比孤爪研磨更好懂一些,因為在打排球的時候,雖然表情變化不大,但是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所以黑尾鐵朗就懂了,也許一開始的時候他只是半推半就參加了排球社,但是后來,喜歡排球這件事情,比水流絕對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流,走了。”黑尾鐵朗抬手,揉了揉比水流蓬松的頭發(fā),把抹茶面包揉成了抹茶卷,“我們送你回去。”比水流的視線在孤爪研磨身上停留一會,隨后抬頭看向黑尾鐵朗,“先把研磨送回家吧,我還好。”“行。”黑尾鐵朗應下。孤爪研磨在車上一路頭一點一點的,不過不光是他,其他人這場比賽上也累得夠嗆,所以沒一會,在車上一搖一晃的,也都進入了夢鄉(xiāng)。雨乃雅日探頭看了看后面睡得昏天黑地的大家,跟貓又教練對視一下,隨后捂嘴笑得眉眼彎彎,異色的眼眸彎得像月牙。等到了學校,校車把大家放下之后,他們四個準備出了校門之后去坐公交,結果雨乃雅日在門口看見了靠在車窗上笑意盈盈的長發(fā)青年。
“羽張!”她歡呼。“羽張先生。”比水流眼神一亮。“快來吧,我們送你們回去。”羽張迅笑吟吟地說道:“我和鳳先生都開車過來了,絕對坐得下。”鳳圣悟適宜地搖下窗戶,探出頭來,笑瞇瞇的樣子很有親和力。看著明顯跟羽張迅熟稔的雨乃雅日和比水流,黑尾鐵朗想了想,帶著孤爪研磨上了鳳圣悟的車,起碼鳳圣悟偶爾還能見到。“哈哈,上我的車是對的,羽張那家伙經(jīng)常不遵守交通規(guī)則。”鳳圣悟見他們上了車,笑了起來。“我送你們回去,如果小流他們不累的話,羽張估計會帶他們出去玩。”鳳圣悟對羽張迅的了解不是蓋的,羽張迅一起步就踩下油門,幾個拐彎的功夫就沒了影子。“我們?nèi)ツ睦镅剑饛垼俊狈郯l(fā)少女眨眨眼。“小流比賽不是贏了嗎,我們?nèi)ュ染叨嫉膱鲎油嫱妫矣浀盟匈愜嚨拈T路,讓他開一條道出來,我們可以開車跑一會。”聽了雨乃雅日的問話,羽張迅笑著說道。“我和neko也能開嗎?”比水流問。“你們還沒駕照吧,不過可以降低速度跑跑,記得別告訴鳳先生,不然他肯定會生氣的。”羽張迅也眨眨眼。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并不是刻意的,但是跟雨乃雅日的活潑可愛不太一樣,別有一番狡黠在其中,像只得意洋洋的貓。當然,不是所有人都會覺得這只貓可愛,某人看到羽張迅的時候只覺得無語。“你就不能提前說一聲嗎,我剛從山路上回來,又去?你早點說一聲我直接告訴你們地址,然后我在那等你們就行了。”“你說真的?”羽張迅一樂,“叫你白跑一趟我還挺開心的。”比水流歪了歪頭,認真地說道:“可是我們沒辦法提前通知迦具都先生,因為這是路上的時候羽張先生才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