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發的少女笑了起來,她的眼睛亮亮的, 閃著光。“畢竟小時候覺得只要有流和鳳先生就好了。”因為意外被卷入事故而失去了父母,在孤兒院的時候也會想是不是自己不幸的緣故呢,不然為什么活下來的只有她自己,會不會做一只貓會更好,單純地只用操心吃和睡,只要有小魚干就萬事大吉了……雨乃雅日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時候這樣想過。但是她現在不這樣想了。她看了一眼旁邊的少年。墨綠色的頭發,墨綠色的眼睛,比水流已經從當年那個孩子長成了現如今的少年,但是雨乃雅日還是覺得他一點也沒有變過,給人一種非常安心的感覺。也許其他的同學會覺得他們這樣很幼稚,但是又有什么關系呢?大家都是為了自己而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無關乎別人的看法。就這點而言,雨乃雅日覺得比水流是做到了極致。“吾輩好像有點理解你為什么那么喜歡那個笑瞇瞇的家伙了,羽張他雖然又敏銳又難接近,但是真要想要做到什么的時候,事情總會按照他的預期進行呢。比如他想讓我們都變得開朗一點?吾輩不確定他的目的,不過吾輩還是挺高興的!”雨乃雅日嗚哇了一聲。“羽張先生一直是這樣,想做的事情沒人能阻止。不過你為什么忽然提到這個?”比水流的表情有些疑惑,但很快他便將這點淺顯的疑問擦去,正色道:“neko高興就好,我也很高興,不論是為了我們,還是為了音駒。雖然有些失禮,但我覺得對于我來說,排球有時候比跟羽張先生一起出去玩還有趣。”“呼呼~”雨乃雅日捂著嘴發出擬聲詞,兩只顏色不一樣的眼睛彎成月牙,“這話可不要讓羽張知道,他要是聽到了……欸、等等,吾輩覺得他即使聽到了也會高興吧!”比水流想了想,嗯了一聲,“確實,羽張先生是這樣的人。”“對了對了,流長大了以后想做什么呢,吾輩是說畢業之后!”雨乃雅日一向想一出是一出,“吾輩之前也問過黑尾和研磨了,黑尾說以后即使不打排球了,說不定也會想要從事跟排球相關的職業,他說因為排球真的很有意思嘛!”“研磨倒是沒有黑尾那么肯定,他說可能會是游戲。”粉發的少女歪歪頭,“所以流呢?”“是游戲?數學編程?還是其他什么吾輩沒想到的?”“說實話我也不清楚,但neko你說的這兩個都是我喜歡的方向,或許未來會朝著這兩個方向去發展也說不定,”比水流少見地用了不太確定的詞匯來形容這件事情,“這件事情就交給未來的我去選擇好了。”“是嗎,真難得聽到流用這么不確定的口吻說話,不過這樣也挺好的不是嗎?未來都是有變數的,不是一成不變、一眼望得到頭的事情,那樣就更有挑戰性啦!”雨乃雅日笑得眉眼彎彎。“…你們兩個怎么還在外面聊天,不去休息嗎?”孤爪研磨拉開門,他微微蹙眉。
“流先不說,neko你再不回去的話,那邊會關門吧。”“沒關系,吾輩可以爬墻進去。”雨乃雅日握拳,做了一個力量的手勢。孤爪研磨抽了抽嘴角,他并不懷疑雨乃雅日的行動力,只是……“…還是稍微注意點安全吧,有什么想聊的可以等白天了再聊。”有時候會覺得他們的經理未免也太有活力了。提到烏野, 大家對其的印象是什么樣的呢?是如同展翅欲飛的烏鴉的翅膀一樣、近乎絕技的怪人快攻?還是田中的暴扣直擊球,又或者是高個子眼鏡仔的選擇性攔網和犀利的眼神?或者是作為隊長的大地厚重的防御,烏野的守護神, 沉靜又熱烈的自由人西谷夕,關鍵發球員山口忠的跳飄球,以及王牌東峰的扣球?關于進攻型隊伍烏野, 只要看過他們的一場比賽之后,就很容易拿出好幾個可以說的點,雖然山本茜不太想承認, 但事實就是如此, 她所支持的音駒走的是防御型的路子,除了天賦就點在發球進攻上的比水流之外,音駒的各位很少會打出能夠讓觀眾印象深刻的大力扣球、或者是狡詐如狐的球路。音駒最擅長的是防守, 從音駒手中要想突破防線, 讓球落地,所需要花費的時間和精力是從其他尋常球隊手中得分的好幾倍。“但是還是不甘心啊。”山本茜氣鼓鼓的, 看著可愛得讓灰羽愛麗莎伸手捏了捏女孩的臉頰。“給我們加油的人沒有烏野那邊的多。”女孩嘀嘀咕咕。“哎呀,不要灰心,我們不正是為了這個而站在這里的嗎, 給我們音駒的男孩們加油鼓勁。”灰羽愛麗莎的話讓山本茜重振旗鼓, 她握拳,“沒錯, 要讓他們好看……大家, 跟我一起來,音駒!”場館里的加油聲, 裁判的聲音,在場上的人聽來仿佛隔了一層霧, 他們關注的只有那顆并不大的三色球,旁的別的都不在他們的注意中。“白癡!球還沒落地呢,給我動起來啊!”音駒的二傳手大汗淋漓,他大聲朝自己的隊友喊道。“研磨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真不錯啊。”觀眾席上的黑發青年笑了笑,“不愧是貓又教練看好的二傳手。”“這場垃圾場對決一定牽動了很多人的心,烏養教練估計也守在電視機跟前呢。”羽張迅這樣尋思著,隨后他偏頭,朝身旁的人笑道:“鳳先生,你覺得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