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咱們照顧他嘛,沒問題的。而且他都高中了,以后總不可能身邊一直有人提醒著……等等,要是比水的話好像真的有可能。”黑尾鐵朗說到一半,忽然想起來了什么。“他不是有時候周末部活還會請假嗎,因為什么系統調整實驗之類的,要是比水足夠天才到可以被特招,這些缺點也就不算什么了。”日本無論是職場還是學校都講究前后輩制度,說話的時候講究委婉,但是也不是沒有直白有特點的人在社會上橫沖直撞。如果有優勢,有著別人很難比擬的擅長方面,他就會極其引人注目,雖然會有看不慣他的人,但是職場欺凌卻不會落在他身上。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一種極端現象,但人們習以為常。“……希望可以,不過現在說這些還有些太早。”“說的也是,最近的困難就是期末考試了,希望我們排球部的人都能通過,這樣就不會有人假期補習而沒法集訓了。研磨你也是,不要嫌麻煩就不按照標準答案套路寫了,那都是分啊。”“…阿黑操心好多。”也不知道是他在內心的祈禱有用,還是大家都努力學習了,黑尾鐵朗的期待成了真,排球部沒有人掛科需要補習,全員都可以參加集訓。這讓黑尾鐵朗高興得不得了,走路的時候都哼著歌,路過的同學還會感覺奇怪地看他一眼。“春高的時候我們一定要勝利,爭取全國爭霸!”“好!黑尾前輩說得對!”山本猛虎聽到黑尾鐵朗的鼓舞,燃起來了。“集訓之前要一起打游戲嗎,來我家。”“不了,我假期回兵庫,集訓的時候再回來。”跟一腔熱血的黑尾鐵朗和山本猛虎不同,他們的二傳手孤爪研磨在跟比水流討論假期事宜。“…關西,我還沒去過,你回去一般會做什么呢?”孤爪研磨問道。“幫忙打理田地。還會打排球。”北信介對排球的熱愛多年如一日,早上起床之后晨練是固定項目。“…?這兩個感覺沒關系吧。”“是嗎?”比水流疑惑。“…是的,不過算了,隨便吧。”跟從前一樣, 他在假期的時候回到了關西,北信介在車站等著接他。“下午好,信介。”北信介頷首, 也回了一句下午好,接過比水流手里的行李箱走在前面,墨綠色頭發的少年跟在他身邊。
灰發的少年聊起了家常, 但是這個時候他也一副嚴謹得好像在談論正事的樣子,走在北信介旁邊的比水流和他如出一轍。如果讓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么的人來看的話,還以為他們在討論一些嚴肅的事情。“奶奶做了節面和玉子燒, 聽說你來, 她很開心。”“我也很高興。不過這次不能待太久,參加了排球部的集訓,到時候要回東京集合。”“沒問題, 我記得你上上次是因為籃球部的集訓, 奶奶能理解。這次加入了排球部也要好好訓練,全力以赴。”北信介停頓了一下, 偏頭看向比水流:“希望我可以在春高看到你的比賽。”北信介所在的稻荷崎高校一向是排球強校,常年來都是兵庫縣的代表。而北信介的這句話意思也很明確,他期待著希望可以在全國大賽的場地上看到比水流出場。“我會的。”墨綠色頭發的少年朝他露出了微小的笑容。“北前輩——!”“唔…北前輩好。”就跟雙重奏一樣, 一金一銀兩個頭發顏色不一樣, 但是長相差不多的少年很歡快地跟北信介打招呼。宮治因為要咽下嘴里的那口炸雞,所以就比他的兄弟慢了一拍。“下午好。”北信介朝他們點點頭。“這是誰啊?看起來跟北前輩你好像, 你們家親戚嗎?”宮侑上下打量。“這是流, 比水流,是的, 我來接他到我們家小住一段時間。”北信介沒有否認宮侑認為比水流和他自己長得很像的說法——其實一點也不像,他們沒有血緣關系, 但是否認了也沒有意義,還會牽扯到比水流的家庭情況,解釋起來不僅麻煩,宮治和宮侑也對這些不感興趣,所以北信介索性默認了這一點。“這是宮侑和宮治,我在學校排球部的后輩。”“你們好。”比水流頷首示意。“真的跟北前輩好像。”宮治也附和。“啊,我們是出來放松一下逛逛的,這家炸雞很好吃,北前輩有空也可以來嘗嘗。”感慨完之后,宮治想起來了社交的基本步驟,說明了他們為什么會在這里,然后把手里的炸雞盒子轉了一個面,好讓北信介能看清上面的店名。“好的,我們會的。你們少吃一些,注意身體健康,攝入脂肪過多可能會對身體造成影響。”北信介一本正經。“只有治在吃而已,放心吧,北前輩。”宮侑說完給了自己兄弟一肘子,“吃,還吃。撐死你算了。”“沒關系,偶爾放松一下也很好。我們就先不打擾你們,先告辭了。”“好——北前輩再見。”雙胞胎異口同聲。遇到宮家兄弟只是一個插曲,回到家的時候奶奶已經做好了飯,一進門就能聞到飯的香味。“回來了,小信,小流。”老人一臉慈愛,“洗洗手準備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