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有些是可以推掉的安排。”比水流在腦海里過了一邊他自己的日程。“真的?好,那下周開始我們放學都加訓,周末留一天休息,可以吧?”“好。”由于唯識系統的進展擱置,他最近的生活過得很悠閑,不是玩游戲就是去吠舞羅,要么周末去和黑子哲也打打籃球——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雖然他的水平沒有“奇跡的世代”那么好,但比水流還是可以指點他一下。而且比水流最近除了跟黑子哲也在一起的時候會接觸籃球以外,還會去看霧崎第一的訓練。作為“無冠的五將”之一的花宮真,尤其講究戰略和躲避裁判視線的臟手段——這里面沒有貶義的意思,比水流并不覺得這樣是錯的。踩主力選手的腳,讓其他人擋住裁判視線來用肘擊重創他們也好,只要不犯規,這在籃球場上就是合理的手段。“如果這樣可以讓游戲更加盡興的話,我覺得沒什么不好的。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我也會用。”面對偶爾來觀看訓練的草薙出云的提問,比水流回答得非常直白。“你啊。”草薙出云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比水流這頭綠毛。“這話在我們面前說說就算了,跟別人別說啊。你以前的那個朋友,黑子哲也對吧,看起來可不是會贊同這點的。還有你的排球部同學,音駒可不是我們這種平平無奇的學校,在排球方面可是老資格了,穩扎穩打的風格,給我去了規規矩矩地防守打球,知道了沒?”比水流的頭發被草薙出云一頓亂揉,墨綠色頭發的少年也不反抗,乖乖應了一聲。“要我說,草薙你這就是瞎擔心,”花宮真喝了口水,緩了緩,用毛巾擦了下額頭流下來的汗水,挑眉笑著說道:“大家總是會被外表所蠱惑的,只要流裝成不小心的不就行了,演得夠好就沒問題。”“算了吧,霧崎第一的名聲就是這么被你帶壞的。”草薙出云很沒有風度地給了他一個白眼。“那又怎么樣,反正我們贏了,我也玩開心了。”花宮真不以為意。瀨戶健太郎用毛巾抹了一把臉,看著座椅上用外套把臉蓋住擋著陽光疑似呼呼大睡的周防尊,不禁感慨:“我也好想像周防那樣啊。”“那你就想著吧。”原一哉吹起了泡泡糖。瀨戶健太郎在球場上的主要職責就是幫助花宮真確定球路協助他抄球,開始打籃球也是因為花宮真的邀請,對他自己來說,其實做什么都無所謂。一般瀨戶健太郎不上場的時候就睡覺,不過那只限于比賽期間,日常的訓練他還是會好好訓練的。雖然周防尊作為教練來說算是個擺設,但是花宮真自己做教練兼任隊長可是很認真負責的,訓練時間訓練場地還有計劃表以及要記住的場上手勢,還有練習躲裁判視線之類的……花宮真都能給他們都安排得明明白白。“話說草薙,我倒是覺得除了你也沒幾個人會問比水這樣的問題了。”原一哉吹破了泡泡糖,泡泡黏在他的嘴上,他習以為常地取下來,出口的話語絲毫沒有被影響,“畢竟比水看起來這么乖,是吧?”“看起來乖而已。”草薙出云的腦海里閃過墨綠色頭發的少年打架的狀態——誰敢信,比水流打架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副沒什么表情的樣子。
花宮真笑了起來,“我覺得草薙說得沒問題,流只是看起來乖而已,要是真的乖的話,也不可能現在呆在這里吧。”“也是。”原一哉聳了聳肩。“結束了?”周防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從座椅上抬起頭來,看起來還是那副卡路里不足的模樣。“嗯,訓練結束了,待會要不要去吃點什么?”山崎弘開口道。霧崎第一是少爺學校,那里面的學生大多都不缺錢。不過作為正在長身體的青少年來說,一般還是量大又有肉的記更實在好吃一些。“在記打包帶回吠舞羅吃吧。”“也行。”花宮真點點頭。“……你們有沒有考慮過作為吠舞羅老板的我的感受?”草薙出云推了推眼鏡。“考慮到了,所以這不是在跟你說嗎?”“行吧,”草薙出云一抓頭發,“走,去記,花宮請客!”“等等,我什么時候說了要請客了?”花宮真比了一個s的手勢。“我剛說的。”草薙出云挑了挑眉。“附議。”原一哉吹了一聲口哨,“草薙剛說的,我們都聽到了,隊長你請客。”“走吧,去記。”周防尊穿厚的外套,看向花宮真,語氣平靜,“怎么了,不走嗎。”“走!”花宮真哼了一聲,磨了下牙,大步走到了前面,墨綠色的霧崎第一籃球部的外套隨風揚起張揚的弧度,他沒好氣地開口:“去記,我請客!”草薙出云以彼之道還其彼身,讓他無話可說,這次花宮真認了。“好哦!”隨后是籃球部一群隊員的歡呼。金發的眼鏡少年跟在后面笑得眉眼彎彎,周防尊還在狀況外,比水流從口袋里拿出來一盒草莓牛奶遞給他,紅發少年自然地接過來然后插上。“剛才怎么了,比水?”周防尊咬著吸管開口問道。“不知道,應該是真和草薙在玩小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