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時候羽張迅愉快地加入了排球部, 走上了積極集訓的道路,帶領著自家部員打進了全國大賽前八強,生活充實而美好。從警校出來之后羽張迅就在工作中與鳳圣悟巧遇——兩個人記憶力都很好, 而且他們都對彼此印象很深刻,重拾了先前的友誼。但是羽張迅的工作和迦具都玄示則是又對上了,至此, 他們三個兜兜轉轉, 又重回了國中時候的關系。“七釜戶那邊幫我打通上面的關節,鳳和我一起做實事,大家分工明確, 工作也很有意思, 要是迦具都不閑得沒事干給我找事就更好了。”羽張迅顯然對現在的生活心滿意足。“迦具都先生的話,他做事只憑自己心情。”“是啊, 所以他是重點標注的危險人物。”羽張迅點頭贊同比水流的話,“不過他有看不慣的同行想要送給我做業績的時候,就會感覺那家伙變得很順眼。”“但是羽張先生還是想著能把迦具都先生也一網打盡更好。”“說得沒錯, 不愧是小流, 真了解我。”羽張迅笑吟吟地說道。“好了好了,不說迦具都了, 吃飯吧, 薯條都要涼了。”這么說著,羽張迅貼心地把番茄醬往比水流那邊推了推。“好。”在對迦具都玄示的吐槽小插曲之后, 羽張迅和比水流繼續享用薯條炸雞,可樂也好好地喝完, 然后把托盤和垃圾都放到相應的地方,兩個人有說有笑地離開了快餐廳,去小吃街進行下一輪的零食掃蕩。如果照常的話,他們會玩一整天,然后玩累的比水流會早早進入睡眠,積蓄精力。……本來應該是這樣的。至少半夜回來的鳳圣悟進門之前是這樣想的。“歡迎回來。”“嗚哇,喂,小流,沒睡怎么不開燈啊,嚇死我了,還以為你早就休息了。”鳳圣悟開燈的同時被嚇得下意識后退了兩步。墨綠色頭發的少年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上,沒有開燈,沒有玩游戲,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然后說歡迎回來。和頭發一個顏色的眼眸盯著他,也就是門的方向看,純粹得沒有一絲雜質。剛出聲的那一瞬間,鳳圣悟真的被嚇到了。“嗯,因為有事情想和鳳先生說。”“欸?抱歉,下次早點跟我發短信或者打電話吧,我會早點回來的。”聽到比水流說有事情要說,鳳圣悟抱歉地笑笑,用手撓了撓頭。灰發青年換了鞋,盤腿坐在榻榻米上,仰頭微笑看向坐在沙發上的比水流。“好了,是什么事?小流說吧,我會好好聽的。”“是和以往一樣的事情。羽張先生今天和我聊天了。”
“他告訴你了?哈哈……”鳳圣悟干笑了兩聲,有些不自在地開口:“抱歉,我總是會過度焦慮。”“坦白地來說,我不理解鳳先生的焦慮。”“……啊,是。”“但是我很關心鳳先生,我相信鳳先生也是一樣,對我很在意。”墨綠色頭發的少年拿出來了跟白天一樣的態度,不受鳳圣悟飄忽的眼神的影響。“一直以來我認為我們都抱有好好相處的心情,但是羽張先生不這樣認為,他覺得鳳先生您有問題沒有說出口,而我則是覺得有些事情沒有必要說。”“然而不充分的溝通容易產生誤會和隔閡。”比水流認真地進行分析和推算。“所以我們來做一個約定吧,鳳先生。”“約定?什么樣的約定?”“我們每周在你有空的時候至少面對面聊天半個小時,短信郵件交流三次,不論文字信息長短,描述一些可能有趣、或者我覺得需要告訴鳳先生的事情,鳳先生也是,可以報平安,可以說一下遇見了什么讓你印象深刻的事情。”少年用著書面化的用詞,客廳柔和的燈光打在他的頭發上,柔光和冷色調的發色混合在一起,更顯柔軟。明明沒有表現出什么情緒,但是他認真的態度讓鳳圣悟能夠感受到比水流的重視。這讓灰發青年原先的焦躁不安和心緒不寧都被沖了個干凈,留在心里的是釋然和放松。他無意識地揚起嘴角,眼里含著笑意,注視著講話的少年。“鳳先生覺得這樣如何?”“很好,以后就這么做吧。”鳳圣悟爽快地答應了。“那、拉勾。”比水流伸出一只手。“嗯,拉勾。”鳳圣悟笑著應和。在拉完勾確認完之后,鳳圣悟才開口:“我啊,雖然以前也接觸過小孩,但是像這樣養育什么人長大還是第一次。而且我也有不想放棄的工作,肯定沒有辦法顧全小流你,這點我承認。”“而你呢,一直是這樣一副認認真真的表情,從來不會抱怨什么,雖然這副樣子也很可愛,但是我總是會擔心有沒有什么我能做到卻沒有為你做到的事情。”“其實有抱怨過的。”比水流認真地糾正。“咦,真的?”鳳圣悟睜大了眼睛。“嗯,真的。我跟你抱怨過宗像,他總是跟我不對付。”“哈哈,不是、那也算嗎,我還以為你當時在跟我講你和朋友的趣事,畢竟你們還一起出去玩。”鳳圣悟沒忍住笑了起來。比水流和宗像禮司在比賽中相識,兩個人不是第一就是第二,但是他們又都是不服輸的人,誰都不想做第二,所以就都對彼此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