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我加入了排球部。”“真是運動系少年啊, 比水流。”“你這不也是在哪壺不開提哪壺嗎,宗像禮司。”兩個人說話態度自然, 雖然語速不快, 聊天也是在說些家長里短,但是圍繞在他們之間的氛圍卻好似不允許其他人插足。“不好意思, 你們就是小征說的人嗎。”實渕玲央猶豫了一下之后還是走上前去。“我記得你,實渕玲央, 洛山籃球部的副將,無冠的五將之一。”墨綠色頭發的少年頷首。“是嗎,我也記得你,比水君,上次我還有圍觀你和黛的one on one。”氣質偏中性的得分后衛笑了笑。“對籃球這方面我不太了解,我是桐皇的宗像禮司,作為交流生會暫且在籃球部體驗一段時間社團生活,還請多多指教。”宗像禮司表現謙和有禮,對于二年級的前輩,他還欠了欠身。這種感覺,好像是和小征同樣類型的人啊。據說宗像禮司還是桐皇的學生會會長……一年級的會長,這不就和小征一樣了嗎。實渕玲央在心里嘀咕著,不過面上還是應對得很禮貌得體。“說起來,這里是一軍的訓練場地,我們也不能干看著吧,實渕君,我們需要做些什么呢?”“那先進行基礎體力訓練吧,如果適應不了的話也不要勉強。”實渕玲央笑了笑。“會的,麻煩你了。”宗像禮司回以笑容。“沒有,護手和繃帶在下面,我帶你們過去吧。”實渕玲央帶他們到相應的位置,從后勤那邊領到東西之后就先行離開了,畢竟他還有訓練。“怎么了?”比水流在整理好自己之后看向宗像禮司,發現他一點都沒動。“繃帶,怎么纏。”宗像禮司把手里嶄新的繃帶拋起來,又讓它自然落回手心。“也是,你一直以來都沒有參加過運動類社團,一般訓練是什么,馬拉松嗎?”比水流上前一步,接過宗像禮司手里的繃帶,開始幫他纏。“馬拉松也太看得起我了,是劍道。”“嗯,的確是符合你性格的運動。”“倒是比水流你,從國中以來到現在,一直參加運動比賽,有點出乎我的意料。”“各種機緣巧合,我也沒預想到過。”“人生就是由各種巧合和算不到的事情組成的,這樣才有趣。”宗像禮司輕笑了一下。“要是全都在掌握之中的話,也會無聊。就比如我打游戲的時候從來不會看攻略對吧,大概能理解你的意思。手,抬起來一點。”“好。但是在籃球部消磨時間沒問題嗎,雖然這么說比較失禮,但是作為排球部一員的你這些天都要耗費體力在籃球上,怎么看都是無用功。”
“沒有那個必要。三年級的人看我也不順眼,他們還在的時候也不會讓我上場。”二年級的前輩在黑尾鐵朗,夜久衛輔的努力下對比水流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想法,或者說是不會表露出來。畢竟被排球直擊面門的野澤佑介都沒說什么。“真的假的,你居然也有別人看自己不順眼的自覺。”“彼此彼此吧,宗像禮司。”比水流手上動作不停,抬頭瞥了一眼面前的眼鏡少年。“是黑尾,我在排球部的前輩告訴我的。”聽到這話,宗像禮司露出來了“果然如此”的神色。“這個話題暫且不提,在我看來你也沒必要在籃球部耗費時間。”“稍微有點興趣,姑且想要看看。”宗像禮司語焉不詳,但比水流也習慣了。這家伙就是喜歡當謎語人,然后要是能把周圍的人耍著玩的同時完成目標就更好了。“說起來,黑子有個朋友,頭發顏色和那個人很像。”“誰,你說野蠻人嗎?”宗像禮司口中的“野蠻人”正是就住在離他家不遠處的周防尊,據宗像禮司自己所言,他和周防尊相處不來。不過這也只是宗像禮司的一家之言,可信度就和“宗像禮司和比水流不是朋友”差不多。“是,不過只是頭發顏色像,性格方面和周防尊還是有些不同之處。”“這是肯定的吧,我不覺得有誰會跟那個野蠻人那么像。”“真的嗎,我還記得當初和周防見面的時候他說的話。”“明明是你們兩個都很奇怪吧,誰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會說‘哦,你就是宗像禮司口中的野蠻人’。”“周防不是也說了類似的話嗎,‘宗像說的鋼筋叢林中生活的野獸’,這種評價真是令人印象深刻。”比水流把他的手一拍。“好了,繃帶纏繞完畢,開始訓練。”“怎么,生氣了?”宗像禮司上前兩步跟在比水流身邊。“沒有。”“真的嗎?”宗像禮司的聲音帶上了些許笑意。“都說了沒有,何況你說的也是事實。我并沒有否認。”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宗像禮司能跟比水流搭上電波成為朋友——雖然他們本人不是很承認這一點,那他們必然有相似之處。青和綠本身就是相近色,而將他們放在一起的時候則會更加明顯。“雖然這么評價第一次見的人不好,但是,總感覺他們那邊對周圍的視線完全不在乎啊,玲央姐。”像小太陽一樣的葉山小太郎一邊拍著籃球,一邊和旁邊的實渕玲央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