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現在我在修正安全防護程序,要考慮羽張先生的工作特性。”“那加油啦,小流,”長發青年笑意不減,“不過差一點也沒什么,不是我說,你迦具都叔叔還想不到要入侵我們手機的。”“除了迦具都先生,羽張先生還需要面對其他暴力集團,以防萬一。”比水流搖搖頭,把注意力短暫地從手機上移開,認真反駁。“好,好——你的專業領域聽你的,小流。”“鹽津先生和善條先生的相處還是那樣嗎?”比水流說的就是羽張迅的兩個同事。羽張迅是搜查四科的管理官,鹽津元則是他的輔佐警部。他們科負責管理的是暴力集團和極道分子,雖然待遇比不上明星搜查一科,但是也是相當危險的工作。鹽津元對于羽張迅以前上班時間把比水流帶過去這件事情算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有空的時候還會給窩在羽張迅辦公室的少年熱杯牛奶,或者在他們工作忙的狀態下跟羽張迅提醒辦公室里還有一個正在長身體的小孩。至于善條剛毅,他的腦回路里完全沒裝下過多少警局規章制度,見到比水流來了還會跟他揮揮手打招呼。“是啊是啊,畢竟善條是我特招進來的嘛,對于他這樣像野獸一樣不好管理的刺頭,鹽津也是很為難的。”羽張迅笑呵呵地說道。他們這邊聊著天,氣氛其樂融融,然而,空中突然劃過一聲尖叫。原本正在說鹽津和善條日常拌嘴吵架的羽張迅卡了一下,看向門口的方向。原本下意識已經起身,但是隨后羽張迅又坐回了原位。比水流見羽張迅起來又坐下,他歪歪頭,“羽張先生?”“沒事。”這個時候,服務員拉開了門,羽張迅便問他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服務員的臉色有些蒼白,顯然也是很擔憂的,“您請先在包間里歇息,如果有需要的話盡管跟我說。”“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服務員點頭關上了門,包間又恢復了之前的安靜。如果只有羽張迅一個人,他自然就出去查看情況了,但是現在比水流也在,羽張迅不想冒風險。“如果羽張先生想去的話,不用顧及我,我在這里等你。”“不。”羽張迅搖搖頭,沒有解釋什么。他就坐在比水流對面,抿了兩口玄米茶。“羽張先生?”比水流不解。“除了我以外,一定還有其他人會去處理這件事情,畢竟這也不是我的本職工作。即使是有趣的事情沒看到,也只是會感到遺憾。”羽張迅頓了一下,隨后繼續說道:“但是如果把你放在這里不管,然后出了事情的話,我一定會后悔的。”“我,不太明白。”“這要怎么解釋呢,小流你就是對人的情感很遲鈍……有同學跟你提起過嗎?”
“有。”比水流不理解怎么話題忽然轉到這上面來了,但是他還是好好回答了,“哲也跟我說起過。”“所以啊,就是這樣。”“大概就是一種微妙的心情吧,小流,人有時候總是會面臨一些選擇,而我選擇隨心。”青年露出微笑。嘩啦——隨著紙門被破開的聲音,有什么人沖了進來,比水流還聽見后面傳來的焦急的聲音。“不好,他手里有刀!”瞬間,比水流只覺得眼前一道影子閃過,羽張迅單手撐著桌面跳過去,抬腿就是一踹,隨后伸手擒拿,長發在空中卷出弧度,動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安室透后一步趕來的時候,直見到長發青年一腳踩在犯人的下顎骨上,隨后稍微向后撤一點,鞋尖抵住喉結,另一只腳踩住他拿著刀的手腕,膝蓋頂住了他的腹部,青年整個人都幾乎壓在犯人身上。見安室透過來,羽張迅笑了笑,從口袋里取出他的警官手冊,微微傾斜,讓犯人和后面來的人都能看見。“警察,不要動哦。”這是對犯人說的。打開的那一頁,黑發青年的照片在對所有人微笑。有了羽張迅的壓制,犯人很快被緝拿歸案。“說起來,這是怎么回事,還嚇了我一跳呢。”例行詢問的時候,羽張迅開口問。站在他面前的千葉警官他在警局也打過照面,還算熟悉。“哦,是出現了殺人事件,犯人不甘心被抓,沒想到他還搶了刀具,真是危險。”例行記錄的千葉和伸三言兩語便解釋清楚了。“還好羽張警視你在,不然就危險了。”“也是趕巧,今天我休假啦,所以就帶小孩來這邊嘗嘗。”千葉看了一眼安靜坐著已經被例行問話完的比水流,點點頭,不過他有些遲疑,張開嘴又閉上了。“怎么了,千葉,有什么問題嗎?”羽張迅自然注意到了這一點。“也沒什么,其實就想問問怎么突然想起來這邊了,是有什么好吃的嗎還是……”“哦,你說這個,不是啦,是因為聽說這附近怎么出現很多起案件,局里傳得很厲害,連我們四科這邊都略有耳聞,所以我就好奇過來看看,千葉知道是什么原因嗎?”“您聽說了啊……”畢竟八卦傳的很快,千葉警官也能理解,他打了個哈哈,“這個其實我們也不太清楚,就還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