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模板的確不錯,但是這種方式應該是他獨創的代碼模式,特點很明顯,如果有心人分析的話容易發現是誰。”比水流客觀評價, “對他不安全,不過現在使用還可行。”“是吧,”太宰治聽了比水流的評價還挺高興的,“那就先用這個啦!”“治你突然說橫濱的事情,是想要帶人過去嗎?”比水流稍稍偏頭看向他。“是啊,”黑發少年眉眼帶笑,“這么好的機會很難得的,放棄了多可惜啊。”“怎么了,這么問我,是不想我過去嗎?”“否定,這種事情看你自己。”比水流搖搖頭,“我無權干涉。”“別這么說,流,”太宰治挑起眉,“你可是王啊。”“但是我是王和這件事情沒關系,治,不要混淆話題。”“好吧好吧,我想去,”太宰治舉手做投降狀,“讓織田作陪我去就好。”“好的。”黑發少年看著面前一副“你早這么說不就行了我不是很懂你”表情的比水流,再一次感到心累。——只是試探罷了試探啊,這是一種常用的話術而已啦流,你懂不懂啊。“知道了,”太宰治妥協一般地嘆了口氣,“我下次會直白一點的。”然而可惜的是他的這句幾乎妥協投降一般的話語只換來了比水流不明所以的眼神。——清澈的、和懵懵懂懂的幼童一般無二、透明的、純粹的,他喜歡的眼神。“稍微有點期待森先生知道我的消息的時候的表情,”在出發前往橫濱的路上,太宰治這樣對織田作之助說道:“一定很有意思。”“哦。”織田作之助點點頭。“哦是什么意思啊,織田作?”“我沒見過森首領,也不知道他會露出什么表情。”織田作之助實事求是。“哈哈哈沒關系,這次過去了帶你見見好了,我還需要織田作你來保護我的安全呢。”聽了織田作之助的話,黑發少年笑了起來,語調上揚。“好的,我會盡力。”來迎接scepter4的是異能特務科的人和車。“有點寒酸,”太宰治一臉嫌棄,“我們早就不用這種車了。”落后太宰治一步的紅棕色頭發青年心想scepter4的出勤車一直都是特制的,再說了,他們也沒用過這種商務車啊。
正準備打招呼的異能特務科公務員僵了一下,隨后又不得不自然地和太宰治聊天。黑發少年其實對異能特務科興趣不大,現在能公布的情報之前森鷗外教導他的時候都已經讓他看過資料了。雖說異能特務科和scepter4都是公務員,但是這兩個組織完全沒有可比性。一個還需要受到上層官員的桎梏,一個是徹徹底底獨立屬于青王的私人軍隊。而且待遇也是不同的,異能特務科還要跟兄弟部門軍警爭經費,scepter4則是缺錢了可以直接跟黃金老爺爺去說御前閣下我們沒錢了給我們撥點經費。越想太宰治越覺得scepter4的情況比異能特務科好。怎么樣才能爭取到更多的好處呢?要是能再從異能特務科拉一些人才過來就更好了。黑發少年的大腦開始轉動起來,臉上掛著有些輕飄飄的笑容。在太宰治帶著織田作之助去橫濱薅羊毛和異能特務科港口黑手黨斗智斗勇的那段日子里,發生了一件大事。一件會影響比水流以及scepter4未來規劃的大事——新的赤之王誕生了。“和迦具都的劍有些區別。”比水流抬頭看向天空中那柄赤色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依靠被加強過的視力可以清晰地觀察到每一處細節。赤色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懸掛在天空,仿佛翻滾著熱浪,連其旁邊的云朵也被熱氣蒸騰得變得虛幻起來。“也許吧。”站在比水流身后幾步的鹽津元也同樣看著那柄達摩克利斯之劍,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有些苦澀。他想到了羽張迅和迦具都玄示的那些事情。“赤王誕生了啊,小流,你打算怎么辦?”“哦。”“哦是什么意思?”鹽津元的視線轉移向比他年輕得多的青王。“按兵不動。”比水流語調冷淡,“赤王不主動挑釁,我們就不用管他。”“存在即合理,鹽津先生,赤王領地的監控等級提到最高等級,但是別讓其他人有多余的動作。”比水流依舊看著高空赤色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就和他早些年那個時候所做的事情一樣,只不過不同的是他身邊站著的不是和他一同玩耍的小伙伴,而是履行一半撫養職責的長輩兼下屬,“在我下令之前,誰都不許踏入赤王的領地一步。”年輕的青王身姿筆挺,如同一顆茁壯生長的小白楊。和他的前輩一樣,或許有人會覺得他過早地踏入了里世界,過早地結束了本該簡單快樂的童年。但是在這一瞬間,比水流與他的前輩——那個人格高潔而直率,宛如筆直朝向天揮出一劍的男人一樣,是“秩序”與“制御”的象征。他是率領反超能者維安組織“scepter4”,守護市民平靜生活的“青之王”。“我明白了。”鹽津元應聲道:“我會通知下去的。”這不是在用疑問的語氣和他商量,而是以陳述的語句所下達的來自現任青王比水流的命令。鹽津元以及其他scepter4的成員需要做的就只是聽從,不需要有其他任何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