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明艷容貌的修女點了點頭, 絲毫不懷疑磐舟天雞話語的真實性。她是灰之王的氏族, 既然她的王這樣說了, 那青木惠理就只要相信就好了。她理應遵循王的意志。“所以您剛才是在逗我玩?”青木惠理挑挑眉。“咳……這不是難得見你就想著開個玩笑嘛。”“難得?”“難得見到年輕時候的惠理。”磐舟天雞自知失言,連忙補充了一下。“我未來變老得很厲害嗎?”修女聽到這話有些擔憂。身為年輕女性,青木惠理還是很在意自己的容貌的。“不會, ”磐舟天雞微微一笑,“惠理你和現在一樣漂亮。”“真的?”青木惠理聞言露出了笑容, “既然鳳先生這么說那就太好了。”“不過您有辦法回去嗎?”閑聊結束,修女開始十分自然地為磐舟天雞考慮, “而且明天煉獄舍有大行動, 您先前和青王閣下說好了, 我們大教堂會去支援scepter4……”“這件事情啊,”磐舟天雞點點頭, 他對這件事情還有些印象, “沒關系, 照常進行就好,我回去的事先不急, 畢竟我現在也沒有什么頭緒。”等這次行動結束之后先看看能不能和比水流匯合。如果沒記錯的話,比水流的父母似乎是scepter4的成員。“好,那鳳先生要不要換一套衣服,”修女語調輕快,“雖然您好久都沒有穿神父裝了,現在看起來也蠻不錯的,但是果然還是要換一套方便行動的衣服吧。”“您在這棟教堂有留下幾件連帽衫和長褲,我去給您拿過來吧。”青木惠理說完就轉身去拿衣服,完全沒管欲言又止的磐舟天雞。還是這么風風火火的性子啊……惠理。后來,磐舟天雞在更衣室換上了自己的連帽衫和長褲,青木惠理還幫他打理了一下頭發。說起來,多虧了這些年來磐舟天雞的身材也沒有變形走樣,衣服穿上還是很合身,而且在頭發也被整理拉直之后,他和十幾年前的自己還是很相像的。“雖然不太清楚未來發生了什么事情,”青木惠理看著磐舟天雞,眼神明亮,笑意盈盈,“但是您一直是我們的王,我們也一直都會追隨您,支持您的所有決定,鳳先生。”“我知道。”磐舟天雞笑著點頭,只是那笑容有些勉強。這種事情……他當然知道啊。在他的過去,在他們的未來,毫不猶豫地跟隨著他前往迦具都事件中心去赴死的人……不就是這樣嗎?第二天清晨,比水流早早就起床,換上了他父親的制服。羽張時期scepter4的制服和宗像禮司那個時候不同,羽張迅設計的衣服簡潔大方,宗像禮司也許是因為在成王之前在國外讀研的緣故,所以更喜歡西洋風一些。不過就比水流來看,他更喜歡羽張時期的制服,畢竟這種類型的衣服曾經給他的整個童年增添了不少亮色。“流君穿上很合適。”比水夫人扎好馬尾,笑著看向鏡子里的比水流。“流君長大以后的模樣很帥氣。”她笑著為比水流撫平了衣領。
“我很抱歉,流君。”“母親,你為什么要道歉?”比水流不解地問道。“我和你父親陪你的時間太少了。”這位身為羽張迅氏族中精英的女性少見地嘆了口氣,她的目光仔細描繪著比水流的眉眼,“在你的世界里,我們肯定很早就去世了。”不然比水流不會依舊是這份未經歷練的孩童心性。“那并不是你們的錯。”那不是任何人的錯誤,和每個人都沒有關系,大家都只是想達成自己的目標而已。“好吧,不說了,我們該去集合了,流君。”本來比水流打算和他的父母一起上后面的出勤車,不過羽張迅笑瞇瞇地叫住了他。“考慮到你的特殊情況,小流你還是和我們一個車吧,”羽張迅一臉笑容,“畢竟沒有配劍的隊員很少見的。”每位氏族成員的配劍都是會伴隨他一生的武器,短時間他們也找不出來一把劍配給比水流。“但是和我們一個車更引人注目吧。”善條剛毅吐槽道。他們那輛車可就羽張迅、善條剛毅和鹽津元三個人。“好吧,被你發現了,善條,我其實是有些事情想再和小流聊一下。”羽張迅聳聳肩。“我沒有問題,羽張,聽您的安排。”比水流對羽張迅的安排沒有任何異議。“流君,一切小心。”比水先生叮囑了他一句。“請您放心,父親,母親,”比水流又補充了一句,“你們也是。”在出勤車里,羽張迅做副駕駛,鹽津元開車,比水流和善條剛毅兩個人在后面的車廂里面對面地待著。“小流啊,我是什么時候死的啊?”羽張迅這句話一問出口,鹽津元險些一腳剎車踩下去。“不久后。”后面比水流傳來的聲音則是讓鹽津元心涼了半截。“這樣啊,”當事人羽張迅倒是不受影響,他點點頭,“果然如此。”“方便告訴我原因嗎,小流?”“我覺得您應該也能猜到。”“也是。”羽張迅閉上眼睛,輕輕笑了起來。青之王最有可能死去的原因……無外乎是和赤之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