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赤井秀一對面的青年容貌清秀,頭發(fā)不再像當年那樣亂糟糟的像一堆雜草,而是被梳的整整齊齊,他穿著一件沙色風衣,白襯衣整潔干凈沒有一絲褶皺。和當年輕飄飄的笑容不同,不管如今是不是假裝出來的,至少太宰治現(xiàn)在臉上掛著的笑容似乎很真實。“你變了不少。”粉色短發(fā)的青年端起咖啡,輕抿了一口。“你也變了不少。”“小偵探應該找你說過,”太宰治笑吟吟地說道:“你既然出現(xiàn)在這里,就說明你有這個意愿吧。”“正有此意,”赤井秀一頷首,“但是我希望你能表現(xiàn)出你的誠意。”“哦?”太宰治笑了起來,“怎么說?”“別用雪莉和小偵探,以及他們身邊的人做誘餌。”赤井秀一壓低聲音,像是在警告對方。“當然了,我現(xiàn)在可是公務員,不會做那么不道德的事情。”黑發(fā)青年露出無奈的笑容,“別對你的前搭檔這么沒有信心啊。”“希望如此。”赤井秀一不置可否。前車之鑒太多了,被太宰治賣了還幫他數(shù)錢的人也不是沒有,赤井秀一和太宰治搭檔的時候就見識過不少案例。“你打算怎么合作?”“眼下有一個機會,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把握了。”太宰治放輕了聲音,語調(diào)也變得輕柔起來,“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們室長剛好有這個打算。”“看來scepter4對你的影響很大。”赤井秀一面上不顯,心中卻有些疑惑和不可思議。難道太宰治真的被scepter4策反了?居然還想幫上司賺功績?這無論怎么想都有點不科學啊。“也就那樣吧,”太宰治輕巧地避開了這個話題,他的嘴角噙著笑容,“合作愉快。”“拭目以待。”在和赤井秀一就初步合作達成共識之后,太宰治愉快地回到scepter4的屯所敲開了宗像禮司的辦公室。“室長,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宗像禮司正在拼拼圖,他抬頭微笑,“辛苦你了,太宰君。”“沒什么,”太宰治隨意地擺擺手,“室長你繼續(xù)拼圖吧,我先走了。”“請留步,太宰君拼過拼圖嗎,現(xiàn)在我正在拼的是我個人非常喜歡的一個類型。”“一般啦,我不喜歡無聊的東西。”“那就更要試試了,拼圖很有趣的。”“才不要,順便說一句,室長你的拼圖和副長的紅豆泥排名已經(jīng)不分上下了哦。”
黑發(fā)青年留下這句話就關門離開了辦公室。宗像禮司停下手中的動作,端詳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拼圖。這是他新定購的三千塊青空,里面細微的色調(diào)變化讓宗像禮司十分滿意。宗像禮司的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了自己得力助手淡島世理最喜歡的紅豆泥。“沒道理,太宰君肯定是開玩笑的。”他搖搖頭,輕笑了一下。他的拼圖絕對不可能淪落到大規(guī)模殺傷武器紅豆泥的地步。宗像禮司毫無理由地堅信這一點。現(xiàn)在的橫濱明面上還沒有什么變化,卻有一種風雨欲來的寧靜。武裝偵探社接下了官方有關白麒麟的委托,而武裝偵探社的主力江戶川亂步卻不打算參與其中,他只是自顧自地把心愛的零食挑選出來一部分,然后打包帶走。“亂步先生?”中島敦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們好好加油吧,”江戶川亂步不是很情愿地吐露出以上的這些語句,“我要去找流玩游戲,你們不要管我。”不管一頭霧水的其他人,江戶川亂步把鑰匙小心放好,就拉開會議室的門離開了。“社長?”“沒關系,繼續(xù)開會吧,國木田,”福澤諭吉態(tài)度沉穩(wěn),“亂步行事有分寸,流那邊也很安全,樓下有來接亂步過去的人。”御芍神紫帶著江戶川亂步來到了綠組所在的別墅,這棟別墅之前進行了改造,只要不出門就很安全,就算是澀澤龍彥的異能力也無法波及這里。“亂步,歡迎你。”“流,你不是都恢復正常了嗎,怎么還坐著輪椅?”江戶川亂步一進門就看見比水流一如既往地坐在輪椅上,只不過服飾從裙子變成了襯衣長褲。“坐在輪椅上會讓我感到安心。”“亂步哥哥,來玩游戲吧。”櫛名安娜站在一邊,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好啊,我們?nèi)齻€人一起玩。”江戶川亂步爽快地答應了。除了比水流以外,江戶川亂步在綠組最合得來的就是櫛名安娜。“我看了太宰的后續(xù)處理,他似乎想把事情推給魔人,”江戶川亂步一心二用,一邊打游戲一邊和比水流說話,“但是魔人之前就做好了要試探橫濱勢力的準備。”“魔人既然請了澀澤龍彥來,那想必一定會放大招。”比水流贊同江戶川亂步的說法。如果中原中也之前沒有去搶書頁的話,他其實是最好的強攻人選。但是放在現(xiàn)在,讓中原中也出去反而容易暴露。“流,你打算出手嗎?”“你希望嗎,亂步?”比水流反問道。“是啊,”江戶川亂步爽快地點頭,“我是不在乎,但是你和社長在乎這些事情,如果真的發(fā)展到那個地步的話,橫濱的損失會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