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輕而易舉了。這疑問或許出自那少年最開始對于匕首的不躲不閃和那近乎怪異的招攬說辭。霍爾馬吉歐感到不安。男人遲疑了一下,拉開了車門,跳了下去。外面的風光也同樣真實可信。人群嘈雜,陽光直射在霍爾馬吉歐的皮膚上,帶來陣陣熱度。也許……只是自己太多疑了?霍爾馬吉歐這樣想,畢竟也不是每個熱情的成員都必須是替身使者。……“在的星星里好好呆著吧。”弗蘭漫不經心地想著,誰都不能阻攔他開車的快樂時光。霍爾馬吉歐以為自己在戰斗,而事實上,從一開始,他就中了弗蘭的幻術。所謂幻術,能夠將虛幻與現實之間進行轉換。你所聽到的,你所看到的,就一定是真實嗎?不是。弗蘭從一開始就操控了霍爾馬吉歐對周遭一切的感知,構筑了他意識之中的世界。霍爾馬吉歐是醒著,還是沉睡著,這都無關緊要,弗蘭可以控制他的一切,就算是讓他現在裝作無事地回到他的隊友身邊也沒有任何問題。哪怕不用指環或是匣兵器輔助,弗蘭也是當之無愧的最強黑手黨幻術師之一。現在的他肯定比彩虹之子瑪蒙和經歷六道輪回的彭格列霧守六道骸要弱一些,身軀的局限終究還是在限制著這名幻術師的能力,但是終有一天——弗蘭會和那兩個人齊名,成為世間能夠欺騙復仇者的三人之一。弗蘭怕自己低估了霍爾馬吉歐的替身能力,畢竟他對于替身使者還沒有那么了解,所以一出手就是有形幻術。那不是欺騙大腦那么單純的領域了,而是從最初的最初就模擬篡改了信號傳遞,直接攻擊了他的神經系統。但是當弗蘭一手刀砍在霍爾馬吉歐后頸上之后,才無語地發現他自己似乎是高估了敵人。因為是替身使者,所以不曾接觸過幻術嗎?這點以后可以利用。在弗蘭一口氣開車開爽了之后,他撥通了白蘭的電話,告知了白蘭發生的事情。“……就是這樣,接下來要怎么處理奶酪選手?”弗蘭等待著白蘭的指令。【既然是奶酪,那吃掉就好啦~】白蘭說了一個冷笑話。“人渣棉花糖,這一點都不好笑。”弗蘭吐槽道。【看你自己咯,想要留下來做手下的話,就自己勸他,要是不想要的話,就處理干凈,或者你想拋出去做餌也無所謂,】白蘭漫不經心地答道:【你已經是一只成熟的青蛙了,要學會自己做決定了,小弗蘭~】
“想留下來做手下,”弗蘭考慮了一下,決定為了自己以后的工作著想,說道:“還不想禿頭,要怎么做?”【呵,你可以試探他的內心,找到他的弱點,然后加以利誘,】白蘭諄諄教導,【你不是一直想要有自己的部下嗎?這就是給你的機會了。】“布加拉提人很好。”弗蘭忽然提了一句。即使聽到了他最初的無禮吐槽,布加拉提也依然不著痕跡地照顧著弗蘭,這跟弗蘭和白蘭在一起的感覺不一樣。如果說和白蘭在一起就像是和志同道合的惡作劇同伴一起,那么布加拉提就像是溫柔摯誠的大家長。【我說了,怎樣都沒關系的,】白蘭理解了他的想法,【這都取決于你。】“即使是因為想救他而暴露了也沒有關系嗎?”弗蘭猶豫地說道。【那又怎樣,你不屬于那里。】棉花糖怪獸用著甜膩的腔調這樣回答著少年的疑問。……也對。弗蘭把手機裝回黑白條紋的褲子口袋里。從最開始,他接住了那少年遞過來的棉花糖的時候就將這一切都注定好了。不論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他都會跟著白蘭身后,戴著他的幻術帽子——蘋果也好,青蛙也罷。那都是弗蘭認定的boss。 論文、今天的白蘭心情不錯有的時候,即使是白蘭也會翻車。——就比如他昨天被里蘇特撞見去酒吧接人。雖然說白蘭因此知道了里蘇特和梅洛尼是一隊的,然后順便把暗殺小隊的資料打包給了他手下的童工。但是這些歡樂并不能抵消里蘇特打電話過來,然后兩個人一起沉默了十分鐘,一句話都沒說,就被忍無可忍的白蘭掛斷了電話——這樣殘忍的互相傷害。明明通過電話白蘭都可以聽到里蘇特平穩有規律的呼吸聲,但是對方就是不肯用他的聲帶發聲。要不是他是里蘇特……白蘭最討厭這種無趣的人了,逗了沒反應,出事了還跟你較真,就像基里奧內羅的γ,簡直和白蘭相性不合。要不是他是里蘇特。要不是……白蘭一邊懊惱一邊用筆敲著自己的作業本。“怎么了?”入江正一見白蘭一字未動,側頭疑惑地問道。“……沒事,在想論文該寫什么。”白蘭隨口敷衍道。“真的?”入江正一信以為真,他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又抽了一張白紙刷刷刷在上面奮筆疾書。“有關出租車計價器的怎么樣?”入江正一把紙推到白蘭面前,“或者是你之前一時興起的那個多功能自動跑步機(機械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