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份,十分感謝。”太宰治笑嘻嘻地說道,毫不客氣。吃了一會之后,太宰治又開口說道:“你說澀澤發現了會生氣嗎?”“你不是把中原同學留下來了嗎?”“我順走了他最喜歡的小刀。”太宰治把它拿出來展現給我看。“我不知道這件事情。”我答道:“我陀思妥耶夫斯基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你休想把這件事情賴給我。”“沒錯,”太宰治頗為遺憾地說道:“所以這把刀它只能永遠姓太宰了。”我在心里默默地為澀澤龍彥象征性地默哀了三秒鐘。反正我相信對于這種事情他也習慣了。太宰治說群演的問題他可以解決之后,我就不再管這件事情了。這會西格瑪老師沒有課,所以我去辦公室找西格瑪老師。他很爽快地就把請假條交給我了,并且照例叮囑我一番。“陀思你一個人出學院要注意安全。”西格瑪老師關心地說道:“要是需要我陪你的話也可以。”“沒關系,老師,”我笑了笑,“我只是出去辦一點私事。”按照計劃,我稍作抵抗之后被綁架專家抓住,打暈,打包帶走一氣呵成。拉開蒙著我的頭的東西的是一個年輕的少年,脖子上還有一個項圈,看起來應該是a的手下。“你好,初次見面。”伴隨著皮鞋撞擊地面發出的啪塔聲,男人的聲音響起,“我是a,是你人生中的最后一個談話對象。”我歪頭,臉上掛著一貫淺淺的笑容。“怎么能讓客人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拿衣服和水過來!快點!”a高聲命令道。我則是無所謂地待著。這種時候順從他的意思也隨便。“我是一個孤獨的男人,”坐在他的地下室里,a慢悠悠地開始了他的開場白,“同事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他們,我只相信這副撲克牌,寶庫里的寶石,以及我的私人部隊。而且我相信,我的部隊中將會再增加一名伙伴。”
這聽起來倒的確是實話,他在學校里面的風評也不怎么好,而且也不是教我和太宰治澀澤龍彥他們班的,a教的是c班,我們兩個人以前根本就沒有見過面。“方片同花順,我贏了。”a露出了他的牌,臉上掛著笑容。“我已經被學院趕了出來,但是你是學院里面的學生,如果我們合作,再加上我聯系到的勢力,我們完全可以推翻那個小鎮醫生所謂的規則,打破學院那脆弱的平衡。”他慢條斯理地說道:“我聽說過你,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森鷗外的學生太宰治齊名,早些年的時候你和太宰治兩個人斗得你死我活,如火如荼。現如今,雖然說是沒了動靜,但是我想你也不甘心居于a班的太宰治之下吧。”這可真是天大的誤會。想來我和太宰治當初斗得那么厲害,和解的速度又那么快,肯定讓不少人誤會了吧。“而且如果我拒絕,就再也無法看到藍天了,對吧?”我啃了啃食指指甲。“正是如此。”a笑了笑,“想必你也清楚,離開了學院的我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我了,”a抬手讓我看看他私人部隊腰上別著的槍,“我花了那么大的代價雇傭了專家把你帶過來,也得讓我得到相應的報酬,不是嗎?”“我似乎沒有拒絕的權利呢,這里是無法逃脫的地下密室,如您所見,我有貧血,身體虛弱。所以……不如這么做吧,”我露出來了適宜的笑容,“讓我殺了您。”我看著a因為憤怒睜大了眼睛,然后感受到了頭頂的重擊和淅淅瀝瀝流落下來的液體,以及彌漫開來的紅酒的醇厚香氣。“你令我有點失望啊,陀思妥耶夫斯基。”他壓低了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低氣壓,“好吧,我就讓你明白自身的處境,這就是我的異能,『將部下的壽命轉換為同等價值的寶石』的能力。”我沉默不語。“這項圈是作為我部下的證明,如果本人不同意,就無法佩戴,而且,一旦帶上,就再也無法取下。”a用鑰匙打開了門,他偏過頭輕蔑地看了我一眼,“替客人擦一擦。”“在我回來之前,要是你確定帶上項圈,我就放你一條生路。不必擔心,我看你一定很適合帶項圈。”a合上門之后就走了,替我擦頭的是之前把我帶過來的少年。“你還是放棄吧。”少年對我說道:“你贏不過a的,要想活下去,只能戴上這個項圈。你也不可能逃出這個房間,只有a有開門的鑰匙,就連我們這些部下如果沒有他的允許,也不能進入。”“您剛才說『讓我殺了您』,真是……令我震撼,我也希望有朝一日我能說出這么帥氣的臺詞啊。”“而且我剛才聽說您是學院的學生,對吧?”少年一邊用毛巾擦著,一邊說道:“真好啊,像我們這種敗類就從來都沒有上過學,如果沒有這件事情……您的前景一定會是光明正大的坦途吧?”“我在懂事之前就被人販子賣了,幾經流轉之后到什么人的私人武裝,隨后又來到這里,其他的同伴也跟我的遭遇差不多,雖然時間不長,但是……有一天會有一個正義之人出現打倒a,然后讓我們從項圈之中解放,我們大家都曾經幻想過這種奇跡。等等,你……不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