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沙德不想走……他不是害怕改變,他就只是……他想到,這么多人都走掉了,如果他也走了,切爾西球迷該怎么辦呢,每天會在門口和大家大笑問好的老約翰該怎么辦呢?阿布該怎么辦呢?他握住芒特的手,對方停下了攪拌酸奶碗的動作,低頭溫柔地說等一下才能好。沙德看著他,想到芒特不愿意走,頓時又感到安心和溫暖起來,爬起來坐好,摟住他的脖子,把頭靠到他的肩膀上。“我想要多一點菠蘿……”“好的。”“我們晚上喊德克蘭來玩。”“好——的。”“馬上要踢歐洲杯預選賽了,家里兔子得協調時間,找保姆來。”“好的。”“不要走開,梅森。”“當然啦。”沙德終于高興了,小啄木鳥似的親親親親了一會兒l芒特,對方很快就要哭了大喊德克蘭要來了我們又不能不要這么欺負我,把電視換成老友記了,躺在沙發里一起傻笑,認真擁抱在一起,商量著等賴斯來了做什么吃的。沙德這個夏天只回家看過一次,別的時間都待在倫敦。他和之前不一樣了,商務活動變多了,畢竟是個情人節發個珠寶廣告都能被點贊近千萬的美人魚,這張美麗的臉他自己不想賣,全世界也不同意。除了商務活動以外,安魯莎還給他安排了專業的訓練團隊,不再允許他自己隨便那么練了。球員們的暑假也有點像學生那樣,不求一個夏天勤學苦練能趕超什么,就怕萬一受傷了/狀態生疏了賽季開始會掉隊。沙德這種小笨孩和他身邊“我踢球只玩天賦”、夏休暢享人生的比利時人可不一樣,一個賽季下來魚腦子總共學點東西,要是夏天在海水里泡泡全美美漏了那還得了?工作占據了他大概二分之一的時間,剩下的則是分給了芒特賴斯,和他們一起玩。要說年輕男生待在一起有什么好玩的,好像也很普通,除了租船去港口玩跳海、在船上唱歌隨機嚇暈一只路過海鷗算特別以外,他們更多時候就是只要碰頭就開始分泌多巴胺,隨便玩什么都傻樂。有時候單純趴在家里,看兔子吃草小嘴一動一動的,芒特和賴斯都會拿手機舉著拍然后拍地板狂笑,沙德探頭問他們在笑什么,兩個人立刻一起眨巴眼往嘴上拉拉鏈。
“我被排擠了!”沙德學會了假裝哭哭。芒特立刻爬起來摟著他哄,眼看著他們可能要親嘴,賴斯立刻捂住臉也大喊:“我被排擠了!”芒特給他來了一腳,賴斯大笑著爬起來,他們在屋里追逐打鬧,沙德也咕嚕咕嚕開心地加入進去。是的,這種看起來很睿智的生活就是二十歲男青年快樂的來源,不要問為什么了,他們自己都不懂。賴斯開始偶爾會在芒特的房子里留宿——反正芒特在樓上和沙德一起住,只要他不介意躺下時思考他們正在上面干嘛的話就無所謂。這樣他們就節省了碰頭的時間,第二天可以直接一起吃早飯和出門。就連出門穿什么衣服這件事都能忽然變得搞怪起來,很快變成奇思妙想時尚大會,手機里留下彼此的丑照一籮筐。沙德的衣服已經被迫擁有了好品味,因為安魯莎把他的“丑衣服”都丟掉了,現在拉開他的衣柜找不到一件飽和度高的,全是成套。他的衣服芒特基本都可以穿,芒特的衣服他也能穿,所以他們倆的衣服混得厲害。賴斯就不行了,在努力套芒特的一條西裝褲時成功把哥們褲子踩裂了。閃光燈咔嚓一下,芒特吹了個口哨:“太棒了,你吃得腹肌只剩一塊了,立刻給你發s上去。”他們又開始追逐大戲,沙德一邊把兔兔們抱出來梳毛一邊看,快樂地唱跑調的歌。等到他要走,芒特和賴斯都有點戒斷反應。賴斯還好,他就算趴在自己家里忽然變成發霉大米沙德也不知道(喂),芒特就有點痛苦了。他一邊幫沙德收拾行李一邊低落,一邊低落一邊還是懂事地幫忙。沙德打斷他的動作,把他的臉捧起來,蹭蹭鼻尖,而后親吻:“我很快就回來了,才五天。”“要五天呢。”芒特抱住他晃晃,把臉埋到他頸窩里:“那不就和五十年一樣久嗎……但是我不會生氣的,去吧,沙德去吧,就讓梅森一個人在家里哭幾天也沒關系的……”沙德也開始晃他,笑著說:“不行!不許哭!”霸道魚總和小嬌夫開始打/啵,他們晚上簡直有點/瘋了,像是打算把幾/天/的/量/一次/補/上。沙德第一次被芒特/成這樣——對方總是看著他的臉色,本著老婆爽/了我就爽/了的宗旨,沙德一到他就體貼地停了,不太會像這樣搞得沙德最后甚至大/腿/肌/肉有點痙/攣。芒特還大/喘/著/氣問他可不可以拿了在里面,于是交/往一年后他們第/一/次稍微出/格一下。這個感覺總是這么奇怪,沙德恍惚了一會兒,和芒特繼續溫柔地親親,直到顫抖感褪去。掌心下的肌/肉/滾/燙,仿佛又變結/實了。他不記得自己19歲20歲時是什么樣子,和芒特在一起卻時常感覺他長大了,仿佛發/育期還沒過去。“變寬了——”他保持著這個趴在戀人懷里的姿勢,嘟噥著比劃他的肩膀。芒特滿臉憂心忡忡,把他的手放自己肚子上,小聲問:“我長胖了嗎?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