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知道該怎么做,就和俱樂部里一樣執行就夠了。”“啊嗚。”斯通斯露出了和沃克如出一轍的蛋疼表情,馬奎爾表情倒依然是木木的,就是開始拿面巾紙擦額頭,仿佛教練的指示讓他感覺自己很熱。“你們倆也不舒服?不會今天早飯有問題吧。”南門納悶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覺非常安穩,于是又看向亨德森:“喬丹,我在想,你這場踢一個后腰的位置也許會更好——”利物浦隊長點點頭表示聽話。南門繼續說:“你的防守壓力會很重,把口子收緊了,不要讓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從你這兒過。”皇薩雙中場叫阿貓阿狗是吧!利物浦隊長淡淡地想死嚕。他甚至第一次羨慕起了自己的神經刀隊友洛夫倫。哥們命是真的好啊。得了恐魚癥不要緊。這回到國家隊里,沙德直接就是他隊友,不就不用面對了嗎?我|草,仔細一想洛夫倫這小子好勾八狡猾啊,他要不是一直沒進國家隊,他“心理問題”早好了吧!他是不是就故意在教練克洛普那裝可憐的!兄弟,我恨你jpg南門還在絮絮叨叨地和中前場球員講基本戰術點,把阿里、林加德、斯特林和凱恩一人數了一遍,替補的拉什福德等人也沒放過,打算先把他們各自基本定位講清楚了,再繼續說總體的戰術安排。此時后衛們的心已經飛走了,沃克在戳斯通斯的大腿和他說小話,故意嚇唬他:“嘿,哥們,我是邊鋒,看他不是我的鍋,比賽時候你要盡力負責防他,防不住你是千古罪人,懂不懂。”“放你爹的屁。”斯通斯翻白眼:“防不住老子也盡力嘍,不關老子的事。”坐在他們倆后面的門將皮克福德一腦袋趴上來:“我|草,哥們你們倆不要嚇我啊,能防住,都能防住,賽前不能說這種不吉利的話。”馬奎爾一直有點融入不了沃克和斯通斯,他們倆畢竟是曼城在隊友,在國家隊里總是話多一點,一直只是豎著耳朵呆呆聽,現在皮克福德也參與了悄悄話環節,他才扭過來也加入一下,小聲說:“我們加油。”
斯通斯深深嘆氣:“哎,真不想和那家伙踢球。”皮克福德納悶:“你們不喜歡他?瓜迪奧拉先生不是今年又要買的嗎?”“要是已經買過來,我就不討厭他了。”沃克往椅背上一躺,又發愁地抱住胳膊:“現在?呼,一眼都不想見。”“比法國隊好,姆巴佩,格里茲曼。”馬奎爾安慰道:“比利時也不好,阿扎爾,你們的凱文。”他這么說旁邊三個人反而更萎靡了——這狗|日|的世界杯還真難踢啊,前途真不是一般的灰暗呢。計劃又有變!還是盡力踢踢得了,別想太多。這可怕的足球世界實在是由不得幾個無助的英格蘭人做主!他們幾個在這里嘀嘀咕咕得太明顯了,南門實在煩了,敲了下屏幕讓教室后排的高大笨蛋男同學們集中點注意力:“凱爾,你到底是不是胸口疼?抱著胳膊干嘛?”沃克現在28歲,算隊里年長的,地位很穩。盡管他也被管得干不出更離譜的事來,但偶爾頂頂嘴還是能的,臉皮厚嘛,無所謂。這會兒就死皮賴臉地尬笑討饒:“先生,對不起,我乃疼……”會議室里一片噗嗤噗嗤的笑聲。偏偏斯特林笑得遲了一拍,聲音還是“嘎(上箭頭)(斜箭頭)嘎(下箭頭)”,搞得大伙的憋笑變成了哈哈哈的大笑。南門臉都黑了,用盡了力氣克制,才沒把手里的小木棍撅成兩段扔這群贏了球就飄了的混球頭上去。比起哪怕看起來很平靜實際上背部還是雞飛狗跳吵吵鬧鬧的英格蘭國家隊,克羅地亞看起來很溫馨平靜,實際上也真的很溫馨平靜。比起錯綜復雜的俱樂部,國家隊隊內氛圍是真的簡單,進半決賽后大家還在基地里舉辦了露天燒烤,盡管只能烤蔬菜和雞胸肉,但還是吃得很開心,最后變成了端著氣泡水開篝火晚會。一開始還好好的,可很快酒不醉人人自醉,一有人稍微憋不住話,往事就流淌出來。或是能具體到蹲在難民營看足球賽那天自己的姐姐被彈片砸死了,或者淡淡的一句“我被帶著躲防空洞里差點再也找不到家,幸好遇到當時的教練”,反正很快進入到“摟著互哭,哥們走一杯(礦泉水)”的環節。沙德其實算是家庭最幸福的一個,雖然家里條件之前夠不上中產,但媽媽工作肯干,爸爸勤儉持家,最起碼是工薪階層,溫飽無憂。鄰里再吵鬧,面積再小,那也是個城市中安全溫馨、半年都有供暖的房子。他念得起書,上得起學,看得起電視,有很多玩具,穿的是可愛嶄新的制服,在上小學時得到了一個簇新的牛皮小書包,上學時穿行在畫著絕美壁畫與鑲嵌神圣雕塑的地鐵站,而不是路過一片片廢墟。這都是父母為他盡力提供的好環境,如果還留在克羅地亞的小城市,別的不好說,在足球教育的資源上,肯定是一輩子都比不上莫斯科的。隊友們口中“怎么也找不到草坪踢球”,是他進入青訓后就再也沒有遇到過的事。18歲進英超,他的職業生涯順利程度超過了所有國家隊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