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會兒莫德里奇,對方只低著頭推搡拉基蒂奇問他笑什么呢,并沒注意他。他不知道該開心還是失落,抿了抿嘴角后終究還是繼續(xù)微笑了。坐在這兒,哪怕像個局外人,但能坐在這兒總是好的。不過莫德里奇到底是不用留下來陪沙德看看情況了,當天晚上,庫爾圖瓦跑過來了。接到電話時沙德驚得忘記自己生病了,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頭也沒暈。他打開手機來回確認現(xiàn)在確實是凌晨兩點,他們的上一條聊天記錄確實是下午五點——他問沙德為什么轉(zhuǎn)播鏡頭里臉色那么差,沙德當然不敢講是因為偷看舍甫琴科看入迷了,于是就交代了自己得了腦震蕩。因為說謊太心虛了,他還極力渲染了一番,把自己說得仿佛要當場就暈厥在那兒,所以才一直靠著玻璃的。絕對不是在偷看漂亮教練!絕對不是!但比利時隊比賽的時間應該是晚上五點到七點呀。他真的不懂對方是怎么過來的。庫爾圖瓦確實聞起來臭烘烘酸唧唧的,當然啦,和泥巴草屑還有一堆壯漢、一顆瘋了似的球一起待90分鐘,就算雪做的人也該變成爛泥巴味了。他進門的沙德原本以為自己會倒頭就睡的,可是他只是躺在床上聽著浴室嘩啦啦的水聲,陷入了一種沒法言說的心情。床挺大的,他往旁邊讓了讓,空了一半出來,歪過來看著枕頭,用手指摳了一會兒床單,忽然感覺這半邊會不會不夠庫爾圖瓦躺呢?于是他又往后縮了縮,結果一個不留神,他稀里糊涂就咚的一聲掉床底下去了。天,這一下可摔得不輕,得虧沙德胳膊沒事、本能地撐住了自己,否則地板可能已經(jīng)給他本就得了鬧震蕩的腦袋來上重重一擊了。
浴室里水聲停了,庫爾圖瓦又一次拉開門,問道:“什么聲音?”幸好他沒出來!沙德忍著眩暈,一股腦爬回床上,心虛地說:“沒,沒事呀。”對方嘆了口氣:“你是不是太興奮了?興奮也不可以半夜在地板上跳,我會快點的。”沙德:……好吧,我就是大半夜在地板上亂蹦亂跳的那種魚……這一回他總算是老老實實躺好,不往背后亂蛄蛹了。時間著急,庫爾圖瓦懶得開箱子拿他自己的洗漱用品,所以他的味道和平時不一樣,香得非常直白和樸素,沙德感覺他可能把一盒子的香波全倒頭上了,在他掀開被子躺過來時沒忍住笑出了聲。庫爾圖瓦沒意識到他在笑什么,還在嘆氣呢:“就這么開心嗎?還說不用我來,嘴硬。”不知道為什么,直到現(xiàn)在沙德才感覺那種陌生又奇怪的情緒過去了,他重新變得開心起來,而且是非常開心,開心到像是有種奇特的眩暈感在升騰——天呢,他真的腦震蕩了。笑了之后就停不下來,他伸出手環(huán)住庫爾圖瓦的脖子,小考拉一樣一秒掛住了,撒嬌往他的懷里貼,輕輕親他的臉頰。庫爾圖瓦被他親得/火喿,又不能,于是不耐煩地哼了一聲堵住沙德的嘴。親/吻/太漫長了,簡直/喘/不上氣,松/開/時沙德已經(jīng)/難/受/得/直/挺腰了。庫爾圖瓦氣憤:“腦震蕩還這樣,一刻也離不開人,你夏休期還不和我在一起?”好像他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似的。不過沙德的智商讓他感到愧疚啦,畢竟這會兒他就顧著眼下,哪有腦容量想未來一兩個月的事。他臉和嘴唇都紅/紅的,睡衣被摸/得亂七八糟,在小夜燈下看起來seq得很,一邊又像小孩子一樣開始打滾:“我就要,我就要——”“你別甩!!!腦子!注意點腦子!”庫爾圖瓦一邊大罵我瘋了嗎踢完比賽急匆匆給你千里送啊,我是什么下見貨嗎?你以為你是誰?你是王子嗎沙德?我是你的奴/隸嗎?一邊爬/下去抓住沙德的大/腿惡狠狠地給他了。惡狠狠的意思就是他格外賣/力。沒過多久,鬧脾氣的沙德又變成扯著他的頭發(fā)要躲,嚷/嚷著我不/要/了,但是請神容易送神難,直到他哭了/個徹底這事才算結束。庫爾圖瓦又重新變得愉/快起來,漱/口后回到床上抱/住他,心平氣和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