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掛完的阿扎爾:……他一邊逞強說怎么會呢我當然沒那么做啦一邊驚慌失措地告訴party規劃師需要改一點小細節。對方很溫柔地問:“好的先生,改哪里呢?是盤子不喜歡,還是餐巾紙想要別的印花?”“呃。”阿扎爾頓了一會兒后說道:“所有東西的顏色?”阿扎爾精心篩選了朋友圈,挑出的全是他們多年熟悉、或者說可以熟悉的人,整個party與其說是歡迎好友回歸,不如說是辦了一個他自己的比人懷舊聯歡晚會。沙德被阿扎爾帶著吃了蛋糕、認了一圈也和他一樣嘻嘻哈哈性格很好的人,就自己玩去了。他趴在窗臺上納悶地看庫爾圖瓦被發配去外頭搞露天燒烤了,好像完全沒有進屋里的意思,正想著要不要出去找他,一回頭就差點撞到人。“嗨。”一個頭發金黃、眼睛圓鈍頓的年輕男人沖他有些局促地微笑著,剛伸出手就又倉促地縮了回去,換成右手:“呃,你好,我是kev。”沙德好久沒和人這么正式地打過招呼了,好奇地看著他,慢慢把手搭在他有點潮熱的手心里,握住后搖了搖。像是覺得這很有趣,沙德忍不住笑了起來。“kev在裝什么純情男高啊??!”趴在沙發靠背上偷看的阿扎爾差點沒把嘴里的啤酒都吐出去,和身邊人崩潰地講:“他在電話里跟我一點都不客氣,然后剛見面還摸我的頭,說我好像又矮了。”“kev就是這樣的。”大伙見怪不怪:“他對新認識的人總是有點害羞嘛。”盧卡庫補充道:“我們認識半年后才說過第一句話。”阿扎爾從記憶的角落里翻翻撿撿,回想起來德布勞內第一次和他說話時確實也是這樣,相似的羞澀神情,相似的明亮眼睛,阿扎爾替他把飛出邊線的球踢回去,對方晚上吃飯的時候就坐在了他旁邊,臉紅著握手說你好我是kev。結果后來他發現德布勞內的脾氣壞得像一只貓,只有不熟的時候對方才那么矜持和可愛,熟了后貓什么時候愿意給人好臉是人無法琢磨和把握的,不被撓兩下就不錯了。他第一次和庫爾圖瓦見面時也是的,對方看他拿不到最上層的小甜品,還特意替他端下來,垂著睫毛很好脾氣地笑著問他夠不夠,在他搖頭說不夠后又幫他拿了8次(…)結果后來就變成了蛇蝎男,動不動翻白眼罵人抱胳膊生氣,宛如美人蛇吐信子,哪里還有一點初見的模樣。
“喝酒,喝酒。”阿扎爾真的把自己懷舊到了,差點沒流下兩行熱淚來,攬住盧卡庫的肩膀。他今天辦party是有野心在身上的。第一件事,是他希望盧卡庫愿意在今夏轉會回來——倒不是俱樂部給他下任務了,而是科斯塔要走已成板上釘釘的事,必然會騰出一個位置來,比起別人,他當然希望盧卡庫回來。切爾西今夏引援的第一件大事是沙德保衛戰,看起來還有一陣要打,畢竟任何時候只要沙德動心了都會很危險。另一件大事就是試圖和曼聯爭奪盧卡庫。賣掉他、賣掉德布勞內、賣掉薩拉赫,全是錯到不能再錯的決策,已經成為了高層的三塊心病了。這三個人要是下賽季一個在曼聯,一個在曼城,一個在利物浦,這該死的英超他們還怎么踢啊。到處都是自己養出來的好刀在劈砍自己是吧?阿扎爾倒是依然不管這些的,他就是想踢兄弟足球。當年他、盧卡庫、德布勞內、庫爾圖瓦,是一整條比利時隊中軸線被淘買到切爾西來的,結果只有他踢得穩首發,剩下三個租著租著被發賣了倆,就剩庫爾圖瓦漂流幾年又回來。回來的他也好像已經變了很多,他被西甲改變了,他喜歡那邊的氣候和環境,他甚至不小心在那兒鬧出了人命(…)生了兩個小孩。雖然說孩子今夏會被接回他身邊,可是誰知道呢?好不容易他們四個都回到英超了,雖然德布勞內因為和穆里尼奧鬧得過于不愉快、對切爾西是老死不相往來的態度,可他畢竟也回到英超了。如果盧卡庫能回到切爾西的話,他都不敢想象自己會是個多么陽光開朗的大男孩。聽完他這些情深意切話語的盧卡庫卻只是聳了聳肩:“但我和沙德定位有點重合,你懂的兄弟。”你們倆誰牛誰首發,剩下的那個陪我玩不就好了。阿扎爾當然不可能這么幼稚,雖然心里話第一時間蹦了出來,可他只是滿臉無辜地說:“嘿,對自己有點信心。”“我不知道。”盧卡庫嘆氣,后仰在沙發上,感慨地左右張望:“穆里尼奧給我打電話,你知道的……孔蒂,我怕我和他處不來……但是呢,‘回家’是真的很好,我都好久沒坐在這兒和大伙一起玩了——奇怪,你怎么不掛藍氣球?也不放我們當時的照片?哦,真沒意思。”阿扎爾:……好吧,第一件事可以再努力,畢竟盧卡庫是出了名的轉會糾結狂,不到夏休期結束前他做不出決定的,阿扎爾決定開始思考第二件事。第二件事,是他又想試著能不能撮合庫爾圖瓦與德布勞內和好。這個顯然要難太多了。他跑到外面去看看庫爾圖瓦怎么樣了,對方差點沒把他刻薄死:“你是拉皮條的嗎?為什么kev在握著我男朋友的手說話?你明明和我保證過不會這樣的!如果他們繼續待在一起,我就要把沙德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