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爾西球迷一覺醒來都懵了,不懂怎么忽然滿世界大家都在罵沙德,而且理由還如此奇葩——特別是洛夫倫這個,順序都反了呀喂喂喂,沙德沒犯規,是洛夫倫紅牌放鏟結果自己下去了。于是自然要辟謠,于是自然有人不信,于是自然要吵架,于是產生更多謠言。五天里連踢完利物浦阿森納,切爾西今日是放假的。等到俱樂部的運營官來處理這個事的時候,都莫名其妙成一個小小的輿情了。按理來說,這種事大頭是由球員自己的公關團隊來做,俱樂部一起協商配合;只要不是違法犯罪或者觸怒公序良俗的事,俱樂部一般都是站在球員一邊的,畢竟球員才是他們的財產。但,像沙德這樣本來也沒什么名氣的小球員,一般根本觸不到這種事,他也沒什么經營商業的巨大野心,連個二流的經紀人啊運營團隊啊也沒簽,罵他的話也就是攻擊人品性格,連私生活都沒有,算是無關痛癢的,沒準有腦子不好使的青少年看了還覺得這哥們真酷呢。運營官就有點不是很想管這個事,弄起來好麻煩,萬一沒處理好,反而是增加一項鐵證:看,就說沙德在切爾西里是關系戶吧!你們看車你們看車,護他護得和什么似的!別的球員哪有這個待遇!于是她決定公事公辦,該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能完全不管,和阿布啊、孔蒂啊、切爾西聲譽相關的事,還是要做澄清和引導的。至于沙德自己的那部分,肯定也幫他講清楚他沒有干球場踩人家腳踝這種事,但至于更衣室關系、他自己對媒體的發言,那這又是官方運營不好出面討論的。沙德要是聰明的話,就趕緊找專業團隊處理。至于他不聰明——那也不是她害的,這小孩又不是她生的啊!她處理得很成熟,很理性,也很迅速。雖然發現得遲了點,但勝在反應快嘛,她立刻就召集團隊開工了。一切都井然有序,唯獨架不住她老板好像有點任性。“把這件事處理漂亮了,明天開訓前就弄好。”這是她入職一年多第一次有機會和瑪麗娜這樣的大人物直接通電話,緊張得頭腦都發蒙了,緩幾秒才反應過來對方在說什么:“boss說不想看到這些,你懂的。”啊???boss在乎人家說沙德是吃了血統福利,暗示他是關系戶?不應該吧,這話都一年多了,媒體每每必提起來的,怎么這一會兒忽然又不高興了呢?但老板的心總是莫測的,她沒多想,反而是受寵若驚更多些——這事一下子從公事公辦變成了直接替老板干活,怎么能不開心呢?阿布是個很大方的老板,沒準干得好就是提拔或者拿獎金的機會了,她立刻忘記了“沙德你又不是我生的”這一原始方針,立刻感覺沙德就是她親生的寶寶啊。沙德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第二天上訓時高高興興的,還給阿扎爾偷偷塞了庫爾圖瓦做給他的蔓越莓牛乳糖,搞得打算問他沒事吧的阿扎爾也沒事了,忙著吃糖去。庫爾圖瓦昨天當然是看見了,但因為這一次感覺事稍微大了點,他反而就不要告訴沙德,防止小狗看了變成流淚魚魚頭——他也不確定沙德會不會難過哭,也許不會吧,但萬一呢,他可不想看戀人在以外的地方哭,還要花心情哄,很煩的,萬一哄不好他會煩得恨不得把家拆了。畢竟沙德和別人又不太一樣,如果他難過了,庫爾圖瓦不太能假裝沒看見冷暴力他。而且害他不爽的人是在網上大放厥詞,他一個個罵都罵不完,會更不爽,還是算了。而且他靠在沙發上正大光明地偷看這些內容時,看著看著甚至覺得有點好笑——要是沙德真是這么壞的人那也不錯,這脾氣多得勁啊。
而且到時候肯定就沒有人會喜歡他了,他也不會喜歡別人的,他們倆一起當大壞蛋算了。沙德正好擦頭發路過他,他一把把人扯到腿上坐著,一邊繼續看一邊蓋住毛巾替他擦,看著手機沒頭沒尾地問他:“寶寶,你能不能變成一個小惡霸?”沙德:?他最近英語水平在飛速提高,因為他本來每天沒什么人說話的,現在卻有個二十四小時口語陪練。“惡霸是,什么意思?”“就是壞蛋。”庫爾圖瓦掐滅手機屏幕,不讓他湊過來看,作勢要咬一下他的鼻尖:“喜歡欺負人的。”我男朋友是惡霸,沙德立刻對這個詞語建立了認知。那這就是一個好詞了,他高興地和他說:“好!”庫爾圖瓦也很高興,發布第一個惡霸任務:“好,你明天在訓練時候踢埃登的屁股。”沙德立刻改變志向:“那我,不做惡霸了。”庫爾圖瓦:“???干嘛?你舍不得啊,你舍不得啊?我告訴你,我做的糖你也不許帶給他吃,我看見你偷偷拿小鏟子往袋子里裝了!”“蒂博,剛剛還說,沒看見的!qaq”“我反悔了!”一片祥和,無事發生,在這個被罵來罵去的日子里,沙德受過最大的傷害是被庫爾圖瓦按在沙發上撓癢癢,笑得最后腹肌太痛了就可憐巴巴地掉了兩滴眼淚,但小博美跑過來幫他撲咬庫爾圖瓦的腳指頭試圖把人拖走解救他,這太可愛了,沙德不哭了,又重新掛上幸福的笑。他們抱著小狗,坐在早春稀薄的陽光里替它們梳毛。庫爾圖瓦一邊梳一邊還拿小狗自己掉下來的毛去逗它們的鼻子,惹它們打噴嚏,玩得哈哈大笑,見小狗們跑去沙德那兒鉆懷里躲又開始生氣,抱怨沙德搶走他的狗狗,又抱怨狗狗搶走他的沙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