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可能,老子怎么可能把杰的身體給你這個老變態。”五條悟的臉色陰沉地嚇人,啐了地面一口,“白日做夢。”夏油杰看見五條悟的動作揉了揉眉心:算了,什么都別告訴悟了。“悟,快點去鳴人那邊,就像羂索說的,鳴人有麻煩了。”夏油杰調整心態看向五條悟,五條悟也嚴肅地點了點頭,將手放在夏油杰肩膀上,隨后二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與此同時,東京咒術高專內部,鳴人此刻正在解決咒靈。那些無窮無盡的咒靈們源源不斷地從高空涌下,也不知道夏油杰究竟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是不是把全日本,不,說不定是把全世界的咒靈都給調伏了,不過每個咒靈個體都是雜魚的水平,在多重影分身之術下也構不成太大的威脅。比較麻煩的是受傷的咒術師們,一般的咒術師不會反轉術式,因此鳴人一邊指揮著影分身們解決咒靈,一邊救治傷員。他本在擔心佐助那邊和革命助的戰斗,沒想到收到了分身傳來的咒靈開始撤退的消息,鳴人一抬頭果真看見鋪天蓋地的咒靈消失的身影。身旁傳來咒術師的歡呼聲,鳴人心下也是一緩,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咒靈的撤退一定是杰的命令,夏油杰回來了!他的心中放松下來,這樣子佐助和archer之間的戰斗也沒有必要了。就在他因為這難得的喜悅而松懈之時,異變突生,他的全身被金色的火焰包裹,鳴人認出來這股力量。“九喇嘛,九喇嘛?”鳴人的呼喚沒有得到回應,他突然心下一緊,一股不詳的預感在他的心頭涌起。這個場景和曾經圣杯出來的時候何其相似,只是以前他的靈魂是徹底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之中,而這次他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意識被另一個東西擠占。所以鳴人也能清楚地意識到充斥在內心的一股淡淡的悲痛,caster退場了,以及圣杯和ruler的約定被打破了。有著完成他人愿望的許愿機本沒有喜惡,沒有欲望,不應該也不可能存在“欺騙”這一概念,但是否是因為夏油杰的改變讓祂遇見了危險,圣杯居然在保證了最低的顯現度,五騎的基礎上就強行自我顯現了。所謂的圣杯是一把“□□”。打個最簡單的比方,如果一個人想要點火,他可以選擇打火機,火折子,鉆木取火……各種各樣的方法,都是他獲得“火”這能量的手段。如果他有魔力,他則可以通過魔術憑空產生火,魔力等同于燃料,魔術即是手段,而圣杯則是能夠通往現今無法實現的魔術或者說魔法領域的,被稱為“奇跡”的手段。魔力是燃料,集齊七騎的燃料,普通的圣杯可以聯通“根源”,而鳴人所化的圣杯甚至能夠直指命運。
如果僅僅是“點燃火焰”這種程度的話,也不需要浪費七騎的魔力,僅僅是顯現,超過半數就足矣,僅僅是實現愿望,五騎已經滿足。但話雖如此,沒有感情沒有欲望的圣杯本身為何又偏偏選擇現在,選擇僅僅能夠滿足實現愿望的最低機能就顯現呢?恐怕正是圣杯恐懼的象征吧,沒有人類感情、不知恐懼的圣杯,敏銳地差距到了危機的氣息,為了自己的存續居然選擇了背棄“愿望”,將約定視若無物,于此顯現。然而圣杯終究不是人類,祂無法像人類一樣狡猾地繞過約定,或者干脆利落的撕毀約定,“機器”無法背叛運行的“原則”,所以祂無法像上次一般讓鳴人的靈魂陷入沉睡,而僅僅是類似擠占了鳴人身體的狀態,祂的轉化并不完美。即便如此,圣杯的出現依舊足夠讓佐助和革命助知曉了。二人的身影同時出現在原地,與之同時的還有夏油杰他們的身影,唯一的區別只有佐助們是感受到了圣杯意識主動撕開空間,而夏油杰和五條悟則是糊里糊涂地被圣杯帶了過來。金發的少年漂浮在半空之中,他的模樣已經發生了改變,鳴人或者說圣杯身披潔白無瑕的神衣,柔順的金色長發長至腳踝,空洞的金色眼瞳無喜無悲只有醒目的十字形,而在他的頭頂鮮紅的光環猶如鮮血凝成,兩道紅痕順著眼角滑下,狀若干涸的血淚。“鳴人……”佐助心神俱震。革命助也不可置信地退后一步,他本是為了避免這種情況才選擇在這里拖著佐助,革命助驟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看向夏油杰。夏油杰眼中不忍,依舊如實開口:“羂索已死,他在最后毀掉了caster的靈核,抱歉,archer。”革命助閉上眼睛,就算不毀,以caster制作圣杯的打算本來也是天方夜譚,這一點他自己本身也知道,只不過虛無縹緲的可能性也是一種希望。archer猛地睜眼,望向夏油杰的目光灼灼:“御主,你的愿望是什么,現在圣杯已經顯現,你的愿望是什么。”這一次,革命助沒有稱呼夏油杰的名字,也沒有再管旁邊雙眼通紅的佐助,他似乎很想知道召喚了自己的夏油杰如今的夢想。夏油杰望著這雙異色雙瞳,再看向高處冷漠地望著他們的圣杯,他知道圣杯在等待著最后的勝者,只要在這里擊敗saber,他就能將世界納入手下,讓所有的咒術師獲得幸福,除了禪院鳴人。夏油杰緩緩閉上雙眼:這只是微小的犧牲,如果是曾經的自己,如果是未來的自己,絕對無法回頭吧,天平已經壓下傾斜的賭注,但是現在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