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是哦,杰。”五條悟蹲在鳴人的面前,壓下墨鏡,單手抬起了他的下巴,有些頗為意外地說道:“沒想到鳴人還會說謊啊,和我記憶中的你有點不一樣呢。”不要一口一個鳴人啊,我和你什么時候這么熟了!你這個可惡的天才!——這是五條悟眼中用眼神抗議的鳴人。而實際上鳴人想得更加純粹,他幾乎脫口而出,“你什么時候認識我的,我怎么不知道,你難道是跟蹤狂嗎!”“…………”這是確實有點在意而尾隨過鳴人的五條悟。“……不是吧,五條悟居然還真是跟蹤男人的跟蹤狂啊?”這是因為名字而被尾隨過的但毫不知情只能露出尊重祝福表情的鳴人。而在一旁的,只有捂著肚子憋笑的咒靈操使。“哈哈哈哈哈哈!”抱歉呢,悟,夏油杰無慈悲地想道。……“杰,你笑是沒關系,不過我聽說笑多了要長皺紋哦。”五條悟面色不變,只是默默把墨鏡抬高,遮住了眼睛,“話說情緒過于激動,貌似還會脫發了哦。”夏油杰:……你騙鬼啊。本想繼續打趣自家摯友,夏油杰卻突然發現五條悟收斂了笑容,淡漠地開口,“差點就被你繞過去了呢,鳴人。”“杰,你真溫柔呢,怎么說,你‘真的’認為不是鳴人嗎”夏油杰無言以對。身為咒靈操使,他見過許許多多的咒靈,但是只有一點,他從來沒有見過像“宇智波佐助”那樣,完全和人類一模一樣的“咒靈”。或多或少,自詛咒中誕生的造物都擁有或者說保有扭曲丑陋的姿態。像“宇智波佐助”一樣的咒靈,只有兩種情況:一,那個東西根本就不是咒靈,是另一種東西。二,那個“咒靈”,恐怕至少是特級以上。而無論是那種,都不是禪院鳴人所能召喚出來的東西。五條悟一把抓住鳴人藏在身后的右手,鳴人一直一來都遮遮掩掩地動作在六眼的眼中,早就無所遁形,毫無意義。“這個,究竟是什么,鳴人你可以告訴我嗎畢竟,我可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啊——”蒼穹之瞳熠熠生輝,在展開的六眼眼中,鳴人手背上的繁復花紋居然無法看透。迎接五條悟的,只有鳴人無言的沉默。“既然你什么都不說,我們也只有把你交給那些老橘子了哦,鳴人。”五條悟站了起來,眼神冰冷,“真遺憾。”就在這時,在六眼的眼中,只有一瞬間,令咒的光輝前所未有地爆發出來——而在同一時間,鳴人用盡積攢起來的全部咒力,沒有猶豫立刻扭頭沖向陽臺……那可是11樓,還布下了【帳】啊?!
完全沒有料到鳴人舉動的夏油杰驚愕出聲,“悟!”于此同時,夏油杰揮手,將積蓄的咒靈瞬間放出,數道一級咒靈的身軀擠滿狹小的房間,朝著金發少年的身影呼嘯而去。而五條悟同樣立刻回神,下意識地伸出手就要抓住鳴人。但是鳴人從剛剛開始就在積蓄力量,只為了這一瞬!又怎么可能毫無準備他終于抓住機會,猶如一道金色閃光暴掠而出,不管不顧直接沖著窗戶就一躍而下!……夏油杰對不知為何突然猶豫起來躊躇不前地咒靈們厲聲命令道:“不用管其它!【帳】早就包裹了這間房子,快點去抓他!”然而,就在猶豫的咒靈們被夏油杰的命令催促著終于上前之際,在夏油杰震驚的眼中——清冷的月光緩緩照了進來。【帳】,被破開了。于此同時,一股讓他渾身顫栗的,前所未有的氣息,撲面而來。那氣息是如此的冰冷,邪惡,強大——他的后背毛發根根豎起,甚至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直到這時候,他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手腳開始了顫抖。明明連敵人的身影都沒看見,明明自己的心中沒有一絲恐懼——但是,他的身體,他的本能。居、然、已、然、敗、北。“不,可,能……”他和悟是最強的組合,只要和五條悟一起,夏油杰就是【最強】的,他們戰無不勝,所向披靡——“杰!快逃!”身邊傳來的只有五條悟的呼喊,幾乎在一瞬間,五條悟就已經撲倒夏油杰身前,抱緊還在發呆的摯友打算瞬移逃跑。“你們不是在找我嗎來都來了,不如把命留下吧。”懷抱著金發少年的黑發英靈,撫過他唯一的御主眼角的血痕,語氣森然。在圓月之下,輪回眼的紫光靜靜流轉。鳴人的身體在下墜。耳畔傳來獵獵風響,由重力掀起的狂風自下而上,激烈地吹打著少年的金發,鳴人不得不忍受著雙眼被狂風鞭打帶來的澀意和酸痛。10,9,8,7……時間猶如慢放,世界在這短短數秒之內無限延長。6,5,4……失重感讓鳴人眼角逼出了生理性的淚水,越來越靠近的地面更是讓他腎上腺素飆升,但鳴人的眼中卻沒有任何恐懼。3,2……1!逼近了,逼近了……!瞳孔放大,呼吸停止,在金發少年距離地面僅僅一步之遙,在漆黑的大地將要盛放出一朵血腥殘忍的血肉之花之時——一道黑色身影猶如閃電疾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