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卻是淡定,此刻的“降谷零”同樣看上去像一只笑面虎,不卑不亢的回答道:“謝謝你的夸獎,賓加。”聽見玩家的對應之后,在座的幾人反應各異。賓加一挑眉,旁邊的貝爾摩德亦是莞爾一笑。就連降谷零,也顯出了直白的驚訝。[貝爾摩德對你的好感度上升了。好感度+15,目前好感度:15。]坐在降谷零對面的帽子老人頂著旁邊琴酒涼颼颼是殺氣,汗顏的看向玩家:“雖然有了一些波折……”臉上還淌著水的琴酒殺氣更甚。“不過既然你有boss作后臺……”那想必你對這次的面試結果也已經有了把握吧。那個看起來像是中層領導的帽子老人沒把這句話說出來,意思卻很明顯的傳達到了。……這算是因禍得福嗎。本來還不知道要經受怎樣的折騰的降谷心情又有些復雜。他對這位自稱“鴉”的玩家的印象已經跌至谷底,他本身也沒有指望玩家的回答,只是小聲呢喃道:“你究竟是怎么知道那位‘boss’的私密情報的啊……”玩家卻突然看了降谷一眼。但她同樣不能在為數眾多的酒廠成員面前,回答一位他們看不見的幽靈的問題。降谷已經冷靜下來,開始分析他遇見的疑點:“明明應該是與我一樣初來此地、初次遇見他們。你卻能夠直呼出那位‘賓加’的組織代號;”“不僅是他,你看起來亦是知曉在場所有成員的名諱。”“你剛剛說你去收集情報——就假設你真是去組織內部探察了一圈吧。”“假設你遇見了這個組織的最高boss,如果是全然陌生之人,就算你真碰見了他也不可能立刻推斷出他的身份,更遑論說出能讓人信服的他的私密信息了。”玩家雖沒有出聲回答,降谷卻看見她緩緩地點著頭。降谷沉重的呼出一口氣,將自己最后的推斷緩聲說出:“你知曉這個組織boss的情報。”“你認識他。”“不僅是他,還包括這個黑衣組織的多數成員情報,你都很清楚。”又或者是巧合,但顯然其他人也懷抱著與降谷零同樣的疑惑。作為面試官,帽子老人直接問出了語義相同的疑惑:“既然是boss的……咳,boss器重的左右手,那你應該也掌握了相當的組織成員情報吧。”玩家微笑答道:“當然。”“我知曉的不多,但大致的人物我還是認識的。”玩家毫不怯場,直接點名了在場所有人的代號:“琴酒、伏特加、貝爾摩德、還有我剛剛提到的賓加。”“順帶一提,身為boss的左右手……”
咦,等等,我怎么就成了“boss的左右手”了?我是什么時候搞到這個身份的,他們又為什么會擅自這樣以為啊??……算了,這樣也行,有這樣一層身份不是更方便行動嘛。玩家只是停頓了一秒便繼續說道:“順帶一提,boss還告訴了我部分成員的真名。比如說琴酒的名字是黑澤陣,貝爾摩德的真名是……”眼見著著在場的氣氛越來越危險,琴酒真有著把這位新人殺人滅口的趨勢,帽子老人立刻止住了話題:“夠了夠了。”又有點像趕瘟神一般,老人趕緊說道:“今天的面試就到這里為止吧,你可以回去了。”“哦。”玩家從善如流的離了席,率先離開了房間。飄在一旁的降谷零現在看玩家的眼神已盡是復雜。他有些不知道該怎么開口。隔了半天,就像感慨一般,他低聲問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玩家這才看向降谷零。下一秒,她歸還了身體的控制權。降谷零得以再次看見玩家背后那雙漆黑的翅膀,還有她那雙蒼藍的瞳。雖然動作中帶著與剛才作死行為不符的生澀內斂,她的表情也顯得十分拘謹。面對降谷零時,她表現的也像正常人一樣,有點不安,有點不太自在。可唯獨說出這句話時,她帶著無與倫比的自信:“好像忘了解釋了……還是再說一遍吧。”“你好,我叫做[鴉],是一名玩家。”——這便是降谷零與[鴉]的初遇。 52倒不是說降谷的這份回憶有多美好,但他們的這初見于降谷零來說實在太過震撼。就因為玩家石破天驚的發言,那之后降谷零可是被迫當任了好久的八卦源頭的角色。而且無關他本人意愿,也不管他怎樣澄清,伴隨著流言在組織內越傳越廣,回過神來,他已經成為了組織內人盡皆知的有名成員。降谷零是真情實感的恨了玩家許久。但是,亦是因為玩家后來做的事情,降谷零選擇了釋然。釋然,都可以釋然jpg反正她就這個性子,你還能拿她怎么辦呢。那當然是原諒她啊jpg亦是回憶起往昔,在時光的濾鏡之下,有些當時讓人腳趾扣地的往昔都能讓人會心一笑了。帶著一些懷念,諸伏景光先行嘆道:“如果還能再見到她就好了。”“我可不想再見到她了。只要有那家伙在,肯定就沒一丁點好事。”幾乎是身體本能反應般的吐出了嫌棄的話語,說出口的時候降谷自己都愣了一瞬。而早已聽慣了如此回答的其他幾人卻是相視一笑,滿臉都是“我懂”的表情。